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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你來

假若你來
我以甚麼款待?
如果天熱 便
捧出啤酒 不是「生力」
但我們不學洋人樽裏喝
而是洗淨兩只玻璃杯
又或你冬日忽然叩我的門
那便烹茶 沒有人會不鍾意
茉莉。
讓雪在外頭
我的屋租包了暖氣
可以烘乾你的帽子、圍巾、襪子
讓風在外頭
我的焗爐可以燒叉燒
當然 沒有烟和火
也沒有圍爐大嚼之樂
然我們本是從未見過炕的南人
炕 不過如門後那一貼地圖
     印下東行流川 帝墓民居
     迷惑地遠,是的
極有可能會講幾件舊事
但我亦必涉及加拿大 和一切新知識
我們都嚮往的科學
與人文。

假若你來
不論春夏秋冬
請不要抱怨此方的天氣
你要知道
我在這裏 求仁得仁
快樂 深信深信
你會替我歡喜

1980.10.30




2007年4月26日

寄件人:mansiwai
收件人: 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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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KM,

got your card and letter quite some time ago and i'm so sorry that lily and i have been busy (with ??) all these time, which keeps us from writing to thank you for the refreshing message. and, so glad to hear you'll be picking up water color painting! terrific!

here Spring shows its lovely face too though only on those occasions when storms and downpours clear the pollutants from the air somewhat. one day when i was on the van which was taking me on one of those veggie delivering tours, i saw some tree leaves which have lighter color underneath being turned upside down by some breezes. to me this very small, almost unnoticeably gentle impact of the air current is exactly what i would like my journey on earth to resemble - to create the least disturbance and if possible, bring out some color of life..... for just one brief moment.

our work in veg production and local exchange continues on sunny and rainy days, as usual... …

more later... oh, thank you for your good wishes to the cats – they are fine (sort of, because they still don't treat each other well).

best regards to you and your family,
Si Wai



     

「結廬在人間」

丁亥‧小寒/大寒

學不完啊。
慢,才有今日seize the day SLOWLY,淺斟低酌。
一步一步,才真正體味變化變化﹗

每代人,發揮了愛與情操,讓旁人親身感受到,便夠了。

沒有某個名永留青史的必要。青史是抽象的、(往往是)權力爭逐下的統一結論,縱然振奮人心,也不能從根本風俗處(家、朋友、鄰里……)讓小孩經歷最好的、最重要的。

*        *        *        *        *

能夠走動,小活動大活動,最好不過;現在則在病房走動,已好過之前不能動了。不過覺得沒有空氣,不很算是真的走動。

此時,懷念的是那個外面世界?也不知道----不是互相推撞、電視叫囂的世界;但在山林四野中行走,落葉新葉……盼望行走在一個較少污染的野地上啊﹗

葉子不受污染,自然脫落。

連葉子也會含苞待放的,願新芽芽健康。

*        *        *        *        *

以侍候(事奉)自己的身體作未來日子的功課。當然有很多事不再去想(如有關的環境代價……),如黃毅英云:「咪想咁多」。咪想咁多不是不想,只是承認自己在混水中也要爬行,愛護、保護自己也是基本的愛,no more, no less。責任吧。

雄仔一家送來Mark Rothko的畫,很攝人,是一幅彰顯著無限力量的畫。

又想起「結廬在人間」一句,兩者superimpose,一大一小,小有大為context,非常感人。

做得「事」太多,事實上一生都在做「事」,處理身體其實不同,是不大做「事」地做事(其實不是事)。「放鬆」變成「事」便做得一塌胡塗。我真是個做事之外的白痴。現學習不太經意,連這也搞得神經兮兮,再起步吧。

詠春心理師來指示,令我開竅……

在田在山admire許多樹,從未想過自己做一棵grounded、遍地長根的樹,這便太勞碌於遊走了。服侍那些貓大帝啊,卻未曾想過貓一般無賴地睡個「理得你死呢」。錯過了便幾倍努力學回來吧。學樹學貓學一pad泥都是遲學好過唔學。

到大地的最深深處,咕嚕--咕嚕地unwind,能量交換著……身體這麼近,當日惦著「大自然」時竟漏了她----虧詠春提醒。

*        *        *        *        *

今日的路由平常的灰白色變了黑色,墳場的墓碑亦一個一個清楚呈現,不像平日萬里一色的白石頭。今早(或是昨夜)下了雨。

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冷,這種冷雨也罕有,希望人們可以更愛惜它們,給它們得以年復一年持續的基礎。噢,人類﹗地球﹗

今年miss了這冷,這冷雨,在「控制」的醫院室溫、濕度中,似虛幻還真實地迎上一個「熱血妄行」的病世界,忽然,對環境、對道德要求、對生活中作與思為何物、對所有,都有了更貼切(貼到無可再貼)的觀感。不一定與往不同,不過,似比往昔更艱難----昔日書上列的「選擇」變成很遙遠而隱晦。如,對健康(土生?非土生?還討論嗎?)食物的追求。

*        *        *        *        *

來來來,又來到星期六,沒有甚麼檢查大行動的周末開始,病房暫時清靜,我亦可以靜靜地等待。而將等待化成生活,是《拔一根頭髮》所教,何其重要也﹗

前個星期六,最先有「近乎確定是血/骨的癌症」的消息轟來,上個星期六還說是「多發性馬兒落馬」(Multiple Myeloma),今個星期六診斷的數字塵埃據聞落定,便成了「細B亂放馬」(B-cell Lymphoma) 之「窩氏巨血細胞症」(Waldenstrom's Macroglobulinemia)。說真的,都只能笑著問:名與實,相符嗎?這個「名」指向一堆被某專業認為是「實」的數字,我便是這個病,otherwise又是另一回事了。專業是自信的,至少要是如此表現(從好處看----去讓病人有信心),其信心在數據;但付出了承受毒物、輻射去做檢查的病人提供了數字,將成為數據,她其實做了甚麼(喜怒哀樂、食物、朋友,諸如此類)去影響數字及感受數字之外的身體?專業一定不要知道(否則大亂),但病人卻深深知道。至於她在這(自己)知道與(他們)不知道的夾縫中能否飛翔而出,或苦在心頭,便真是看「資源」(包括文化資源)的多少。這,思之令人悲從中起。

剛進來的鄰床80歲婆婆做了化療……情況比較差,聽了一會便按奈不住出了房外坐。坐著坐著彷彿成了探病的人,我要探問人間生病的事宜啊﹗

*        *        *        *        *

Home leave----重回人間一段時間……外面是怎樣的世界呀??上班的上班,上學的已上學了,重複做那些事?塞車呢,空氣污染,病菌很多?那邊廂呢?有悠閒者、玩味生活者、改善環境者、珍惜自己珍惜他人者、奇妙的創作者……讓我遇上嗎?

唔……今早home leave。

Si Wai


a different tune

2008年1月27日

何中醫師憑醫院數據作了一個饒有意義的另類診斷。

(1) 中毒;
(2) 這個病西醫叫「大血細胞症」* (何醫師independently得此結論);
(3) 這個病其實不是cancer,是類似「類風濕性關節炎」的病。

文思慧寫個服字,因為(3)顯示他將我的「大血細胞」超標放在免疫系統紊亂的角度看,可bypass很多(起碼這階段來說可能是)distraction,例如:骨髓癌、淋巴癌等。

另外,第(1)項令我更容易一再提醒大家——外面環境充滿pollutants,cancer也好,甚麼也好,世間病痛多多,不是意外,是一場再不fight就太遲的戰役——戰役?以溫柔勝出吧……

* 這是個十分罕見的病,美國患者約1/1,000,000,本港不知。好怕被人拿去做實驗、做論文啊﹗

後記:本人在院兩星期多,郁又冇得郁,搞又冇嘢搞,幸得各方聖人君子為我開展食療程序,吃得愈來愈有道理。但黃潔貞今日捎來消息,我食療所依的理念的提倡者現今一個書被禁(於大陸),一個人被囚(於台灣)。思想入罪,在醫療界,一般都較少被人注意、關心。

Si Wai


明日又天涯

2008年1月29日

說來好「笑」(大力自嘲),一直批評基因改造食物,到頭來對生物工程下的醫療產品——標靶藥是何怪物,研究也不及研究便進行「標靶治療」——只因(唉唉唉)我不要做化療,據「舒緩治療醫生」說又未到時候用善終(乜都唔醫)服務,於是喚來標靶藥救急,buy時間看清下一步——其實醫血癌類病症可能亦非中醫最擅長(不是說沒有好中醫﹗),我那隻「罕有病」更令人owl頭。

總之,明日開始落標靶藥第一針,即時無不良反應就後日出院,至於對個肝損害之大就大到極(唔想提,提起都傷心,結果「心」「肝」都傷晒﹗),四針後(個多月後)看看是否還有中醫願收留我???

In the meantime,出院可以做氣功、學太極、以蟻步走到樹下吸一些生命原/元氣,還有食療,也是令人期待的(頸都長了)。

Si Wai



感謝

2008年2月1日

各位healers & carers,

已回家睡了一覺,非常好。多得大家,才有這一陣的安寧(眠)。

整個醫院像個cancer/治cancer後遺症的大ward,到處碰上的都是這種狀況的病人。病了——這個世界、這種種的組織、這樣的醫療。是的,連醫療也病了﹗

新年快到,我等會兒練一陣氣功,遙遠與大家分享我的(尚有的)好氣場。

小後記:$90/粒「保」肝丸,indefinitely地每天吃下去——起碼要等到肝科(西醫是分科而不共治的)門診排期排得到才可知幾時停;我臨離開醫院前轉回做普通(三等)病人,所以條門診龍長到八月。哈哈,個肝都要睇條龍,真係非常之偉大的arrangement﹗

小小後記:望窗外的中環,極之礙眼的近年新建築仍在那裏,如同一切極不美麗的「現實」,揮之不去。

不同的也許是,一病下來,學會了與之共存的道理:能做的便做一些,然而神魔永在此人世上,乃是我的癌細胞所教曉我的,故「睇睇點啦」便算了。

小小小後記:等候多時的周星星出現,我卻因免疫力低落(不是情緒低落呀)而未能赴會,遙遠的長江有一個……

Si Wai



舊去新來——先覆兩個問題

2008年2月6日

Connie的朋友問我怕不怕死:

簡單答案:不能趨避的,我傾向不怕。

複雜答案如下:

古道西風瘦馬

希望變身一頭馬,瘦也好不瘦也好,呆站於古道邊吃西風,西北風也好。懷念那凍、那幌蕩的風景、那通往遠方而有很多前人踩得亮晶晶的石頭狹路,路狹相逢或不相逢,都知道大家曾經走過,也希望後來者一直可以走下去,有時仰望著星河——天上更亘古的道路,很多光照應著,便不怕夕陽西下,也可安慰斷腸人了。

詞寫至尾,瘦馬已溶入西風古道,不用刻意多提。

*          *          *          *          *

Auntie Bear 囑我繼續做捉鼠的貓頭鷹,此覆:

手塚治蟲認為火之鳥成就了宇宙生命。但宇宙生命是甚麼意思?把宇宙生命化,只因有個地球,上面有(將是 "有過"?)生命,故借題發揮(發大) ——乃手塚的藝術見解,也是他的人道感傷擴及天道關懷。

生命,在化學劑、輻射、金錢、權力(control freak﹗) ——說到底是人類貪婪與愚蠢——中蒸發掉,只有其他生命才會前來哭悼;我傾向相信宇宙是無情的(apathetic),這才反照出生命的更脆弱、更珍貴、更令人誠惶誠恐……火之鳥縱只是來來去去,不作干預,已教我們驚心動魄。

Auntie Bear,現在,當我身體力量衰減時,做「捉老鼠」的貓頭鷹不但不容易,而且可歎地,老鼠對我的意象經已模糊——我正在注射的標靶藥,就是用了老鼠的基因與人的基因結合,然後成為anti-bodies進來為我打 B-細胞(好壞通殺)。我本來「懶」浪漫地想像進來的是青蛙、蠍子甚至是白菜基因,卻原來是「高等生物」老鼠。今後我唯有以感激之心,感謝許多許多老鼠犧牲了性命(實驗室內慘生慘死),去為我服務。不知怎樣說,只能含糊其辭道:人中之「鼠」,遠遠比鼠壞,而今日,我中有鼠,鼠中有我,我更只能苦笑面對將生命模糊為生命工程的人類(自己)。

若我化為貓頭鷹,我將下不敢朝地面的老鼠望,上達不到火之鳥的宇宙通靈境界,大概剩下來,唯有兩眼向前呆坐(我現今是坐著練氣功的)。

Si Wai



春色滿堂

2008年2月10日

新年,有迎晨曦而綻開第一朵花的水仙、「春色」揮春、從三個田運到來的菜蔬為伴,我的福杯幾乎滿溢;加上雲芝、酵素、中藥材、肉湯、一盆盆等待被榨汁的水果......縱不能真的手舞足蹈,眼睛也會舞蹈起來。你們的慰問身影、為敝貓「幫幫」安排更好歸宿、每個在奔走之間或網上送來的心事,都一一存在心間----不單是在我的心裏,也被迎入大地善良的心念之中。

中大教育學院院務室的陳小姐寄我一個電郵,坦率、grounded的提醒,教人眼睛轉亮,心更清明,眼都濕埋。活得如此有智慧,便是精彩,要學的真是還有很多。

Si Wai



2008年2月12日

寄件人:mansiwai
收件人: Lou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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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Louisa,

我當然記得你啦﹗你好支持我地個田同d農產品,又好人"事"。你的關心如冬日陽光,你的忠告充滿智慧、踏實與真誠,令我非常感動。正如你說,我有一班好朋友,場仗是可以慢慢打的。

我的病屬淋巴癌的一種,叫Waldenstrom's macroglobulinemia,據說比較罕有,正如其他類型的血癌一樣,與環境污染有關係,希望大家愛護環境,生活健康,小心為要。

一年伊始,也祝你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有空多多來E-貓賜教為要。

Si Wai



message from a drug addict

2008年2月13日

一天到晚將健康食品與天然藥物往肚裏倒,亂了一輪,總算慢慢上了軌道(除了要做標靶或看中醫的日子) ,大致過如下的生活:

起床 – 啪雲芝兩粒 (以減低標靶副作用,至於是否需要用來抗癌,不知道,pls advise)

早餐後 – 飲中藥 (目前藥也是用來減低標靶副作用,也不是抗癌)

午餐前 – 飲enzymes一小杯 (用來增加吸收營養的能力)

午餐後 – 啪Zinc丸/vitamin B (針對我的爛口問題,目前尚未找到一種沒有vitamin A/carotene因而不會對肝臟造成壓力的multiple vitamins)

再稍後 – 鮮榨果/菜汁 (共四杯左右,功能與enzymes大致同,是劉太醫食療的一部份)

晚餐前2小時 – 啪西藥"Entecavir"一粒"保肝" (不過保唔保到就唔知)

晚飯後 – 綠茶精一粒 (補肝supplement,也是防癌的 – 顧小培推薦)

整天

  • 有空隙就喝肉湯 (劉太醫食療package的一部份);
  • 盡量練少林內勁一指禪氣功 (為日後參與周星星「少林星球」演出作熱身);
  • 盡量幫忙做家務 (我都識煮幾味架,起碼海中無魚,叻過印傭/利利 ;-)、靜坐、看書、寫一些文字紀錄;
  • 催促利利休息,不果。

這樣的生活大家覺得點呢?﹗

人日 / 情人節前夕 / 第三次標靶治療前夕,無野回報大家的盛情,與利利一起請大家看陳皮村第二集的前言吧﹗

http://www.the-backwaters.net/index.html#newchapter

附加拿大的反噴毒藥運動消息一則,可參考。

Pesticides-herbicides, insecticides, fungicides, combination fertilizer / pest control products-are currently widely available and used. Human and environmental health are not being adequately protected. Exposure to lawn and garden pesticides is associated with a host of adverse health effects such as cancer, reproductive problems and neurological diseases.

Since June 2001, when the Supreme Court of Canada upheld the pesticide by-law passed by the Town of Hudson, Quebec, several municipalities in Canada have implemented similar by-laws while others have opted for public education options.

Although municipalities can restrict the use of pesticides within their boundaries, they do not have jurisdiction over the sale of pesticides. This is a provincial responsibility. Pesticide by-laws, therefore, can prohibit the application of pesticides by lawn care companies and individuals but cannot prevent retail outlets from selling pesticides.

The Pesticide Reform Ontario Project, initiated by Pesticide Free Ontario, is seeking new Ontario legislation to control the sale and urban landscape use of pesticides.

If you live in Ontario, please take a minute to send an email message to the Minister of the Environment. It's easy. Go to:
http://www.pesticidereform.ca/

Si Wai



病人筆記

2008年2月16日

早上與江先生通電話,他當年偶然診得急性淋巴癌(急性不比慢性,相當curable),一輪勁藥便cured了,後來還任血癌病友組織的兩屆主席。有一次過節,他與會友在CC Staff Club聚餐,我在鄰桌自吃,他便請我過去同枱食飯,今日看來還要一起修行呢﹗

也是今早,一向睇開的劉中醫師來電問候,他關心的是天氣凍,著我不要急於外出求醫,也暫不要吃中藥,應先保暖保養做氣功,甚至吃西藥頂住先—這是比較holistic的approach。相比之下,兩日前門診見過「尖」醫生,問他我個肝的情況,他說你自己問肝科醫生啦(他都知我排期到八月才見肝醫生),又豈只是不同paradigm咁簡單?就算我是「不聽話的學生」,到底是一個病人,藥是他開的,藥的副作用對我來說可以致命,就話「第科既事」,怎不教人氣餒?

有朋友可能認為我應試試化療,固然那是有statistics根據的一門學問(只限於血癌呢科的statistics),但我的情況是:(一)我肝臟的承受力不如人,(二)幾隻化療藥會大幅摧毀我的骨髓細胞,但我在未來還希望有力量走路、站起來和坐起來,還未想咁快就條腰骨似蛇型,又像蛇一般用肚走路呀﹗

而每次做氣功,雖然效力如何無法知曉,起碼卻令我全個背部非常涼快,涼氣一直向上升,與"send a chill down the spine"的覆診經驗相反……

又想起最初在醫院眼底出血看不到字的那些日子裏,有一次Lily讀了一篇鍾偉民的短篇小說我聽,仍借浮士德的故事,述說出一個他關心的主題,那,又剛是我當時和現今所感受至深的——

「地獄不是死後永遠的痛苦,而是生前的永遠錯過。
  生時的每一步,都好好走﹗」

Si Wai



療程

2008年2月22日

身體自療——氣功篇

「牠」真是最知道那裏需要整一整、修一修、趕趕邪氣、拉出正氣,只是之前「我」壓抑了「牠」,甚至招來許多理論、意識型態去對治(對抗性地管治)身體,卻原來「牠」早就在那裏等待著「我」的撤退,然後作自療和自理。

今早兩次練氣功時做出了種種自發功,沿經絡把全身最痛最萎縮最被癌細胞侵食的地方(從頭到腳)拍打、拉開、扭動、解放,鉅細無遺,絕不放過……真如提醐灌頂——身體的說話,一定要聽﹗

在天地之間,牠與衪相通之處,看來他/她最好不要從中作梗——that's how one (paradoxically) could get a taste of what's like to be PART OF NATURE, i suppose.

萬物養我——感謝篇

昨日做最後一次標靶注射,因為心情放寬,兩個多小時轉眼過去,沒有昏睡,還在其間與姑娘病友們八各種近期「新」(?)聞。

由於時間緊迫,工人病了,回家與Lily & Angela食麵包、番薯裹腹,但她們喝了黑豆Barley茶,大家還吃了湯圓。

下午Angela做果汁(生手之故,天一半地一半),Lily去中環取新界運到的有機菜;至晚上才有空弄出一餐proper meal,三餸一湯如下:

  • 昌哥有機枸杞 + 健味豬潤湯
  • 昌哥有機意大利生菜拌有機紅菜頭 (appetizer)
  • 半條黃花魚
  • 昌哥有機番茄 + 椰菜 + 少量有機雞肉碎煮有機薯茸

心中一盞元宵花燈高掛。

雄仔叔叔訓諭:休養生息,我把四個字調一調送給大家:休息養生,都是同一道理﹗世界太污染(e.g.陳冠希記招中的bs),自力求清靜,靜中聆聽生命的微細聲音,也許尚有一線生機。

又,託了許小姐買一部測(EM)輻射機,各位欲置業安居買田買地時,歡迎借用。

Si Wai



亂馬狂城

2008年2月27日

2002年遷到大埔,是因為我要租的屋和地錦田那個地產經紀當天沒有合適的介紹,便把車駛到老遠的寨乪,說那裏有一間鐵皮屋合我用。

接下來發現山上梧桐寨有地可耕種,墟裏頭的舊樓可租一層來開書店,還有許多瘋癲的夢——如附近農民不再灑藥如灑水啦,又會發癲發到同大家去油麻地找街坊齊來有機,或夢見全港齊吃自打的有機糙米……

活見鬼﹗

鬼是心中的鬼,一幢一幢退下之後,還是覺得需要休養,便關了書店,帶著書,守著田(直至地主收番來建丁屋),讓貓多多來施加虐待(!)——讓我靜靜地生活,在鳳園。

鳳園小村,把祖宗地賣給李嘉誠,回贈祖宗們一個重建的高大祠堂(屋頂上有四條突眼龍) ——在我家窗前,鳥聲與殘冬的蝴蝶影中,日漸築成。

搬到鳳園的第一個星期,便到粉嶺的一列山脈的腳下,尋找下一次搬遷的站——大埔站,已站不住了。

昨天到周醫師處,他把了脈,說我的淋巴網絡中的一些火車站不見了——what a metaphor﹗離開醫務所,便往鳳園安排搬走的事。鳳園,鳳緣,鳳完——李嘉誠的探土機已深深在地裏頭挖,火之鳥何日重生?

中西(營盤)區,自二十世紀初,即為我外祖父母、及後來母、父之家;我的apartment所在的房子,門前有幾棵日漸成蔭的白蘭樹,但屏風樓在四面伺機而起,我回到這個家,亦開始packing。

將搬到沙田,遷入最傖俗的住址——富豪花園帝皇閣裏,離開離開離開,甚至離開靜靜生活的最後狂想,遂乖乖與高速公路和公路傳來的背景「音樂」相伴,為的是窗外風水丘上的許多樹,和,哈哈,方便﹗

間中早上醒來,想起距布拉格幾小時火車的一個古堡與鄰近的森林,兩番到訪,都在林中長久迷路。

在QM時,以前南朗善終醫院的一位clin psy詠春(好名字﹗)來訪,我與她曾有過片刻但深刻的緣份,這次來,她教我學做一棵樹,雙腳一直深入泥土,和枝繁葉茂地伸出手和頭,便可好好休息。果然舒服晒﹗

閒時須多多練習,到那天再無一棵樹時,便自己化做一棵。

Si Wai



氣功時光

2008年3月1日

穿插在後現代療法中的氣功時光,我是這樣渡過的:

  • 首先自發功帶動我接觸全身經絡,及以各種手勢沿經絡打通穴位。雖以膽經及心包經及任督二脈為主,但間中亦及其他經絡及相關穴位。從查究各「大受刺激」的穴位中,得知它們是有關脾(免疫系統)、心包(心跳氣促、血氣不足)、下肢萎縮麻痺及身體各種痛症的穴位。

  • 由噫氣、放屁排病,發展到利用接觸地板排病——書上說重病病人是如此的。以手、腳、頭撞打地面,然後向身旁掃開「病氣」。又出現一些大幅度的鬆筋,似是讓各穴位互相接近以增加經絡暢通程度——如以腳趾按摩面部及頭頂等動作。

  • 大力推、按、捏全身淋巴,特別針對的有喉部對下的淋巴總部,並長久而重點地在上截胸部兩腋之間狠狠地推、按、捏。又尤其是正中的、看來是悶氣積聚的位置。該等「重拳出擊」部位,其實是長期隱藏(不願正視)的閉塞區域,現今在氣功態下雙手不理三七二十一地將這些病位抽出來治理——治得好與否不是最令我感興趣的,倒是胸前這麼多的淋巴鬱滯,其實令我大吃一驚……

事實上,這幾年來都有中醫提醒我「睇開d」,但我依舊認為自己是世上十大最睇得開的人之一,直至這階段的自發功,向我清楚說話:其實你根本睇唔開。

在「功」中,搞一輪淋巴後,便會開始非常強勁的「擴胸」活動,真係唔到我唔又感激又慚愧——個波交番比我自己,今後做人要更加有自知之明。

我認為:單從個人的心理狀態去尋找癌病成因,不是正確的approach,環境,特別是污染因素亦十分重要,不容財團政府建制卸膊,醫學界(及各界)對環境因素置諸罔顧,更是令人心寒。雖然如此,自己打開個門讓病魔壯大這種情況,亦的確會發生。有人知我病了,特別送一本energy healing的書到醫院,有個表列出各種癌症的心理成因,看一看,免疫系統出事,是社會與家庭關係出事所致——唔,我估都有少少合自己情況,個社會大勢我趕唔上;2002年後亦再無「家人」可以「關係」了。不過佢個solution就好嚇親人——佢叫我呢類人聽多d國歌(唔知聽完第日有冇得蓋國旗呢?)啋,我都係自求多福,多做擴胸,多做氣功,rebuild自己個社會和家庭既意義好過咯﹗e.g.搞個以食為主體的家庭,便可請大家一起來喝有機果汁;又,許多個家庭便是一組serve有機meals的大排檔,咁多檔口,不就是個社會囉﹗

p.s. 至於文小姐對後現代治療(打標靶&顧小培biotech藥)的反應,以及文小姐學習Mozart將「人間的苦悶」轉化為「天使的苦悶」(引用Menuhin)的心得,日後再談。

Si Wai



解脫人間百事哀/呆

2008年3月7日

3月6日覆診 –– 等左幾個鐘,然後上一個病人出左來之後再等多15分鐘,獲傳召入去見(尖)醫生。醫生頭也不抬,因為正忙於將一張紙上的化驗數字,剪出來貼在另一張紙上,並解釋這樣做會節省他的時間。

醫生:血鈣數字在borderline……不過佢地[指化驗室]成日都做到borderline數字。
病人:[puzzled] 哦。 [心諗:咁即係點?]

醫生:你覺得點?
病人:醫生,我心跳……
醫生:[surprised] ha?
病人:[為免醫生誤會1. 自己平時個心唔跳,2. 見到(尖)醫生就覺得心跳,於是話]我個心跳得唔舒服。
醫生:根據各有關數字,應該無野。
病人:我個心係卜卜卜咁跳。
醫生:咁做個心電圖啦。
……

醫生:根據個心電圖,你無野。

覆診完畢。都唔知係佢尖抑或我鈍,又或者個個都鈍哂——在呢個以割裂為主題的醫療體制下。

*          *          *          *          *

「那些重要的是我們看不見的……」……

「這個就好像那些水一樣。你給我喝的那些水就像音樂一樣,為著那個轆轤和那條繩子……你記得吧,那些水是好的。」……

「晚上你將仰望星空。我的星太小,我沒法子給你看它在那裏。這樣倒更好。對於你,我的星星將是許多星星中的一個。於是,你喜歡仰望所有的星星……它們都將成為你的朋友。然後我將給你一件禮物……」

「……我也將看那些星星,所有的星星將有一隻生銹了的轆轤的井。所有的星星將給我水喝……」

    ~ 聖修伯里

莫札特在聽到他摰愛的父親的死訊後,寫的第一首作品是A Musical Joke。

Erik Smith說:他的創作過程是將人類情感透過他天才的光譜來轉化,卻不曾直接出賣這些情感。(msw按:我不知道這段文字的英文原文是甚麼,但出賣兩字應包含sell與betray兩重意義,可圈可點。)

「……由於他那個時代僵化的傳統規範,莫札特得以將他最真摰的情感貫注在純粹的優雅裏,而這份優雅又被傳統限制了情感的內涵,於是他將他的情感融化在一個使這些情感轉化為不受人間苦悶所攪擾的情緒水平上……(這)使莫札特得以表達屬於他自己獨特的『天使般的苦悶』。」

    ~ Yehudi Menuhin

天使般的苦悶?

天使吃(吃過)些少人間煙火,苦悶是不足為奇的;但天使們的苦悶應該不會捶胸扯髮,總會有轉化後的氣質,所以「天使般」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如悲悼父親的感情便成了以音樂來開的玩笑。玩笑,米蘭昆特拉說過了——「人們一開口(BS),上帝就笑了」;那麼,天使們又借此為題來開玩笑嗎?即使如此,玩笑又將人間百事哀化作甚麼,才會散發出「半神」性?唔,是來自宇宙的如銀鈴的笑的微震,是笑中帶著星星墬落時的輕嘆,是以撥絃奏出的黑色幽默,是老朋友的熟不拘禮百無禁忌中自有的今夜碰頭和碰杯???總是subtly tearful & cheerful吧——關鍵是subtly,不要叭喇叭喇,是安靜的澎湃……潮起;不忘潮落。歲月來;去……

聖修伯里借小王子解釋:帶著軀體回歸太重了,難以到達那個晶瑩通透的、比夢更遙遠卻承載著最親密關係的星宿。軀體,真是沉重的東西,會阻礙人看清楚關係與愛,擺佈得人輕重倒置,盲目跟風,趨慕虛幻的東西——還是虛幻的許多許多東西呢。

但軀體也承載了責任,做著人世需要做又要做得漂亮的事;所以走一趟去學習的是:往地球造訪,就愛護這造訪著的軀體,和探索進入與捨棄這軀體之間,有何意義可言。說到底,遠方的星宿是否對你響起鈴子,你的軀體能否接觸到你所見不到的(如你身後的世界——那比真實還真實的真實),都有賴你是否能愛(包括愛這身軀)、和能捨(包括捨這身軀)。人生,真是沙漠上的好好學習的旅程——枯瘠如斯,燦爛亦如斯。

天使般的苦悶——小王子的苦悶,已包含了解脫。

Si Wai



氣功‧淋巴

2008年3月11日

繼續鍛鍊。在氣功態中每每把匿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的淋巴找出來,捏得紅紅腫腫;心裏對這神秘的淋巴系統更加好奇,但找到的資料是這麼少。

Lily買了一本《Clinical Anatomy By Regions》,顧名思義提到某幾區的幾組淋巴核及腺體;另外我看到那本排毒書算是講淋巴講得比較有系統,卻都只能獲知「淋巴及腺體的功能主要是中和毒素、由組織將水份帶入血液、將滲出的蛋白質再輸回血液」,又負責運送脂肪及某些荷爾蒙,破壞外來細菌,製造抗體,云云。

又話:淋巴及腺體是人體內最大的液體系統,比血液攜帶更多的身體養份及廢物。總之,原本應該發揮防禦功能的淋巴結,一旦變為癌細胞的大本營,就認真大大件事了。於是不禁問:以血科的醫學知識,能否涵蓋對淋巴的瞭解?還是血科應隸屬淋巴科?或互不隸屬而同屬循環科或排毒科?又或者全部都改屬「氣」科?有本講中醫治血病藥方的書,就相當有趣,不單是種種藥方有趣,對血病個案的描述也有趣。有個人很重病才去睇中醫,吃了五天藥好轉便回家休養,途中嘴饞吃了一碗涼粉,回家又亂吃東西便死了。那醫師說這樣的不成功醫治個案也要寫出來警誡世人。警誡些甚麼?是血病與整個身體狀態(包括吃了甚麼落肚)好有關係?

氣功態下自發找淋巴出來捏也讓我多了一些認知和感覺——很多淋巴是沿著骨排列的,捏著捏著就把成副骷髏骨都摸了一遍;此外,意想不到的是有些多肉地方也有很多淋巴,假如不信,請深入地按入你的小腿肌肉,便知全部都是粒粒。而氣功對付每一個粒粒的方法,是先行打通經脈,再把粒粒「揪」出來(手法十分凶狠,痛到極都不會停手),再沿經脈將粒粒的病氣掃落地。近來每次如此大搞一場(約一小時)後,便停下,全身向地伏下,重點是讓心口(心中最瘀塞的淋巴帶)接觸地面,然後安詳地——靜止;過一會兒便自發地打起坐來,寧靜而專注,間中雙手合十伸直在頭頂之上,像天線般,也是靜止。非常,非常,自在。在郊野公園隱蔽角落坐著,相當美妙。為了驅小蟲子點著檀香,又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靜止的味道。

之後某些淋巴全面突出(可怖),而且痛,過一兩天後便消失。

淋巴系統上那些火車站今後是否可以重開以排毒及運輸,我不知道,但單是「練功識淋巴」便頗值得推薦,「練功識自己」更值得de-school及de-office之下,各人自發地做起來——長時間地,「用心」地,用「心」地,用心(去通天和)地。

p.s. 周醫師將會放棄醫治我及我的淋巴,猶幸我及我的自發功尚未放棄「她們」。

Si Wai



FYInterest

2008年3月12日

Childhood leukemia development and correlation with traffic air pollution in Taiwan using nitrogen dioxide as an air pollutant marker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exposure-response relationship between exposure to traffic exhaust pollutants and the risk of leukemia among young children after controlling for possible confounders. The findings of this study warrant further investigation of the role of traffic air pollution in the etiology of childhood leukemia.

http://www.ncbi.nlm.nih.gov/pubmed/18306090?dopt=Abstract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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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olic Nuns Discover Massage is Better than Antipsychotics
By LUCETTE LAGNADO
March 10, 2008, Wall Street Journal

BRONX, N.Y. -- Here at the Providence Rest nursing home, which caters mostly to retired nuns and devout Roman Catholics, Harold Packman has developed an important expertise: Giving massages to women who may have spent a lifetime shying away from this kind of physical contact.

...Providence Rest hired Mr. Packman, a licensed massage therapist, as part of an unusual experiment to cut its use of antipsychotic drugs. These controversial drugs -- which are often used as "chemical restraints" to sedate agitated patients -- have set off a national debate over whether nursing homes are misusing them. Newer versions, known as "atypical" antipsychotics, can increase the risk of death in elderly people with Alzheimer's disease, the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has warned.

...Startling Results
The results are startling. Nationwide, some 30% of nursing-home patients are put on antipsychotics, according to federal data, but Providence Rest has cut its own use down to 2% or 3%. That's the lowest rate of any nursing home in New York, and among the lowest in the country, according to the New York Association of Homes & Services for the Aging.

http://online.wsj.com/article/SB120510783828623179.html?mod=psp_editors_picks

Si Wai



功中有感

2008年3月16日

五年多學農,藝雖不如老農亦不如老圃,卻自認為對用手腳勞動接觸土地有一番體會,並寫過一篇《賤力紀事》的文章,講述身體勞動、學習與生活各事……今時才知以為有所得之際,失便在其中(我不是指懷疑中隔鄰農藥的毒這宗疑案)。

如今練功時,不時將頭撞向地上,成叩拜狀;又把面(特別是額、眉、鼻、人中、顴骨、頷部份)在地上「顏」來「顏」去。回憶當初腳趾跑到頭和面上按摩時感到的詫異——呀,到底素來把頭面放的位置太高了,太特別了,太離開身體其他部份了,太離開土地了——而為時,也太久了﹗

頭面重歸泥土。身體重新連結。思想心情也有所不同吧?把身體想像成樹時,腳能夠散葉開花,頭也會長出根來,這就是氣功之理。

其實身體病了,受了傷害(我的離群大腦太會操控一切,包括詮釋種種現象而發怒憂煩,而禍及全身),練功時,受了傷的各部份都想接觸地面——那個urge是明顯不過的……講得「行內」一點,是「要去病氣」,直覺一點就是「要在地上找到安息」。[現時好像只剩一條頸尚無法觸地,看來是我對頸上的淋巴未能完全妥善推捏之故——通常當我在一處「做足功夫」後,該處便能安然落地,碰觸地面的方式往往出人意表。]

重看手塚的佛陀漫畫(不是佛陀傳記,手塚老師說當作是《原子小金剛》去閱讀便可),有一組佛陀治病的情節,以前會當成神話去看(飛過),現今見佛陀的「療法」是進入病者的靈魂深處與她/他對話,然後將健康的她/他帶回人間,實在感動不已。我自己有沒有勇氣與自己深切地對話,從中領略健康?也許,在我能力不逮之時,透過氣功會讓天地佳氣輸進來,打通我的頭腦、心胸,做人會做得好一點、和醒少少。

現時練功常出現兩手合十(有時是兩隻食指併起來)指向天的姿勢,一方面非常有助於整條脊椎(可對抗骨髓受癌細胞侵蝕造成的彎曲?),一方面做這姿勢時會將頭也拉高,對以前垂頭(美其名曰埋頭)看書的習性,也有所整頓:"professional hazard"是脫離了那profession之後還是陰魂不散的;之前幾年的手腳勞動是行出了一步,現今還得努力去令頭項向天(不敢說頂天),亦可頂地,讓頭髮在塵土上掃來掃去,面皮給泥沙石子摩擦摩擦……然後回家看書時頭上會掉下幾片落葉枯草在扉頁間,不禁從心底滲出微笑。

*          *          *          *          *

我在香港的第一個學生(1984年暑假回港認識的嶺南學生)羅小姐移民離港十多廿年,之前她是我的保險經紀人,遠走加國後少有聯絡,但她每次回來都查探接班人N先生是否盡責。這次N先生告訴她我claim危疾保險金時,她便來電慰問。

原來她今次回來是為了探望一位嶺南舊同學,那位同學乳癌復發被醫生判為「等日子」,現在正等日子。但羅小姐發現這位同學氣息甚佳,長了點肉,行得走得,便建議她不用「等日子」,可以做做氣功之類,又建議她打個電話和我傾傾(這同學原來又是我在中大教育學院教過的),不過同學認為大事已定,不用麻煩了。

羅小姐問我:你的積極性何來呢?我說其實我不是積極去搞長生不死,更不會hard sell「自創神跡」,也明白那位同學可能不是甚麼消極而是有其理由去「等」,不過我最不願見的,是establishment話俾病人知你會點死點死而病人就去fulfill這prophecy。何況活在咁多知識系統和文化遺產之中,應該唔會搞到無野揀來玩下咁濕滯啩﹗For example,1997年出版的《The Cancer Handbook—What's Really Working》已經話牛蹄筋有料到喎,hehe……係唔係聞到有d臭味黎緊呢(再奸笑三聲)

Si Wai



阿Q副傳

2008年3月17日

病了之後想起一些詩句,常借來發揮(發癲)一下,可統稱為〈病裏看詩詩境寬〉。以下是最新一則,借柳宗元四句。

煙銷日出不見人
欵乃一聲山水綠
迴看天際下中流
巖上無心雲相逐

無成見心(nevermind)地迎來一個早晨,觀天望石——直流是瀑,飛雲在天,這般豐富這般寧靜,許多層次,一張清境。

偶然獲知今年電影節有我最愛慕的捷克專題,但怕流感及其他病毒不能看了,萬千個影象,與我無緣。不過十多年來與捷克的緣多著呢,也無須執著沒有的去忘記已有的。便寫了一個哈維爾新書的書介

回想煙銷日出之時,耀眼的滿盈世界一時間奪去角落裏的特殊性,但虛靜之中,還是會聽到那邊細微的搖櫓,然後回報天地一個對綠色的趨慕。

看不見的,也許回頭便感受得到了。

Nevermind。

Si Wai



「一生愛好是天然」(《牡丹亭驚夢》,白雪仙唱)

2008年3月24日

學習被人全面照顧,難啊﹗深知學海無涯,唯勤是崖,還是覺得這功課——太深了。

春蘭兮秋鞠,
長無絕兮終古。

長了這麼多香草,這長江流域,異色浮動、流連、翻捲。黑暗中匿藏著光彩,曉來更添複雜與迷離……此時,等待著,狂野幻化為祭典,開始了,一板,還有一眼,一杯酹天,還有一杯酹地,其間,在喧樂與幡旗中的散髮者,就如此在春蘭和秋菊與眾貢品之中被重複?被定性?被馴化?被照顧?——這條顛動的長河、這山水之間的許多民族、這般瑰麗而殘酷的歷史……就憑那一度超級大壩可一朝取代?

滔滔江水。既感動於前有古人,復盼望身後無窮來者——之間,因我,而添一點點相遇——於愛——的流動的流域;那裏,蘅蕪千千密語,堆積卻是萬載的腐植,泥香,可直比生命。

欲埋頭於這一片說不清的芳華水域兮,被眾芳所回歸沉澱的土壤所承載。睡中,夢出力量,夢裏,也得回饋天然。

勤練功令自己少些病痛,或可與天人互納佳氣?﹗

照顧者又是被照顧者,vice versa,便好了。

*          *          *          *          *

早上迎向雨後的幾線朝陽——以手收接之,真是graphic、奇妙。久違了——去觸摸光的氣場。手會大力採摘,掌會窩起來,讓氣聚到中心的勞宮穴,會把兩個小窩放到各「重傷」位置——如右耳,它長了硬粒蔓延痛楚至全耳朵。還會左手筆直向東北的窗,右手筆直向東南的窗,同時化成兩條輸送管,迎來宇宙到訪的最generous的治療師,一直如此,歷久不累,只覺歡欣。

然後,兩手取得治療能量,變成本地初級治療師,雙管齊下迫壓著身體,把穴位都擠到一起,產生較大的「疏通」氣流效果。不久,兩手又會離身體一吋左右作全身「掃瞄」,這掃瞄不是一個冷冷的觀察,而是所到之處皆送上來自太陽的禮物,讓暖流走遍全身。這新手治療師,遂完成今朝之傳氣工作。

難怪古人會拜太陽,小宇宙要與大宇宙相會耶。

*          *          *          *          *

再然後,在郊野公園中,自發走進綠葉叢中,選了幾棵榕樹和一些灌木,纏著她們不放,許久不放;卻偏瞧不起外來品種。本土樹是地球上最多正氣的giver,長時間以病軀接近著她們,源源不絕地接受。

到處,人都不斷斬樹。

Si Wai



維園春夢及其他

2008年3月26日

下了雨,不能到大樹叢中去採氣——昨天在維園纏住了共18棵樹,計為:白桂木1棵、榕樹10、石粟4、楓香1、黃槐1、不知名1;對台灣相思等生態價值低的樹還是dim行dim過,不屑一顧,與撲向白桂木和楓香成最大對比。

在氣功態中的我是一把極準的生態量尺——那個品種在本地有強大的生態聯網,我作為網中份子,必會戀之不捨又不捨。

今晨室內發功,只能在稀薄陽光下轉圈採氣,做種種yoga手印、身印;大雨後空氣轉清新,便開始吐濁氣納佳氣——納佳氣時覺飄來陣陣花果香,這是第二次有如此經驗。

昨晚開始進入周醫師的第二期treatment:服排毒藥。醫師說會大瀉,不過我感覺上是做了氣功後,會改變許多預期的身體狀態——也許早上練功時呃氣特多已是藥的一種排毒效果,可省去屁股的一些苦差……唔,wait and see。

練功最大收獲也許是多了一個角度看事物:宇宙星塵中的小小人類,愚蠢自私等積習(業)成籮,大家聚在一起互輸壞氣,層層疊疊,可憐可憫,思之黯然,還有何精力去憤怒和鬱結?(我個病與肝脾不健康有莫大關係,而怒傷肝、鬱傷脾。)對這些人類特色,聖人或上帝兒子都未必講得人明,我在這邊嘔氣作甚?不如勤修佳氣,為宇宙作少到無可再少的貢獻吧。e.g. Lily建議我們日後每天把藥渣帶上富豪後面的風水山供養樹木。

[btw, dear Shugrasses, to become "life of the universe" can also be very humble. As it is just trying to join (by knitting a tiny corner of) the limitless spread of positive energy of the universe.]

昨日在維園見不斷擴張(而取代大樹草坪)的醜陋「設施」,又到處種了密麻麻幾十種花木,氣都無得抖(e.g. 竹樹與紫紅杜鵑花在路邊堆在一起,成何體統?)。此情此景,竟然毫不動氣,只輕嘆今日明日的小孩大概目光很難不如豆了,「美」感經驗大約走不出商場的繽紛「細」界了。氣功心境下,沒有了怒鬱,留番幾分精力搬藥渣上山可也。

我們還有很多(部份有機)果皮等goodies,邊個種野要用開聲。

Si Wai



寄塵

2008年4月2日

離開中環柏文,告別滾滾「地王」塵;鳳(園)遠樓空,現棲身沙田新市鎮。

沙田練功札記

(一)
搬進來的黃昏,淑儀引路上風水山,練功一小時;之後數次在微雨中再上山練功,每次均爬上大榕樹的枝椏,或走進樹叢中搞東搞西,以四周的枝葉抹口抹臉抹身。

(二)
近日多次進行西藏人朝聖的一組三叩拜;今日又把點著來驅蚊的藏香氛氳撥向自己身體,及俯下身來大力吸入——此藏香不及幼時家中所點的香,不過原來對身體這般吸引。這些是我僅有的西藏經驗。

(三)
頭貼泥土地,視平線即地平線,線上有大量去冬的枯葉堆積,處於其中的破土青草苗也歷歷可見,真是新舊交替的甜美時光。

*          *          *          *          *

新舊交替中回憶寄塵西營盤與中環的日子:

零歲至11歲:
那打素產房,般咸道7號,儒林臺某中間房(夜),堅道百幾號鋪位(日),堅道42A鋪位(夜),般咸道30號(日),堅道144號地下中間房(日),重建後的般咸道7號
附記一:現今般咸道7號已消失,再重建的7號與9號合成一幢大廈,單以9號為名
附記二:以前的房屋不以「海景」為然,人的居所按基本冬暖夏涼需要而建,故喜座北向南,我住般咸道7號時,海景是在後樓梯看的。午後常邀同學來一起在後樓梯以做功課為名,數維港的戰艦為實。

14至17,28歲:
堅道39-41號 (徐慶豐、梁慧文曾是我不同時期的鄰居)

37-53歲:
英輝臺一號(搬走前鄰居男子過來說,阿仔話隔離姐姐要搬了,是嗎?啊,佢個仔當年5歲吧,一家搬來是為了細路讀名校,現在都入大學了,夫婦早已在大陸長住——typical Hong Kong family le!)

最後一次在英輝臺柏文做氣功,清早時份。因滿屋是紙皮箱,便集中站在窗前吐納,納進的佳氣似從動植物公園的樹木遠遠過來,非常甜蜜;至八時左右,忽然吸入一陣中人欲嘔的氣味,原來遠遠近近的地盤開工了。

CPK告知:我阰鄰的太子臺等之城規會與地產商官司的最新發展——不准建50+層屏風樓,可建30+層(難道不是屏風樓嗎?)。呵呵﹗

「起初不經意的妳
  是少年不經事的我
  滾滾紅塵裏 有隱約的耳語 相隨我倆的傳說」

  (羅大佑曲、詞)

Si Wai



檀香之愛,及其他

2008年4月5日

目前主要採氣對象為:

天:天上的光
地:以地上的樹木為樑柱
人:西藏檀香(註一)及其它源自天地之靈秀之物

現階段,佳氣進來時身體尚有「被擊中」的反應,希望日後反應不會那般強烈,即內外分隔可逐漸消除。

而回饋天地人為我治病,必須努力做功課,以期早日走進佳氣的大循環圈。(註二)

註一:
清明節/兒童節翌日,星期六,八時,山上已人山人海,坊眾正吵鬧地「做運動」,只得在大迴旋處極盡exposed的三剎位鋪開草蓆開功,照例點檀香驅蚊。連日來功態下經常拔起插在泥裏的檀香再拈著不放,縱不拔起也會在「無意」中把它的煙(逆風向地)引到自己跟前,故已感到此靈秀之物必帶引某些因緣。想不到因緣就在今早的人聲鼎沸中揭盅。 才開功不久便移身到插在地上的檀香前,在我全無準備之際,人便狠狠地哭泣起來,且哭了很久很久。之前看書上說有抑鬱病及把抑鬱深藏者才有此練功反應,我一直不將自己撥入此行列——雖然練自發功後覺喉嚨與「心口」(指膻中穴)之間的位置十分痛,像有千斤重量,已知有「鬱著」的事,不過想不到終於還是參加了功中痛哭的壯舉。

更想不到的,今日痛哭之際,透過非腦中形象更非任何特定形式,我已立刻領悟到埋藏了的大痛苦源自何時——算來已39年了。此事之後的任何所謂人生苦事,由友情感情及母親逝去以至愈來愈與世道人心接不上軌,都在我的理智與若干程度的修養之中,獲得疏導,唯是14歲理智與修養未能發育健全的歲月裏,驀地失去了一生中的至愛(我的「阿公」)原來可以這般濃烈,可以在悠長幾十年都等待著,到今日才藉著一枝功中點起的檀香向自己道出,loud and clear。

哭泣停止時,樹下人已散去,我走過去攀上樹,覺四周儘是花香。

再躺在樹下時,捧著第二枝檀香,放在胸前那個「痛位」,哭了一會,胸中像一條河流通過,抬眼樹上,一隻極漂亮的長尾巴黑白相間的大鳥停在枝上,然後飛去。

今日,我的「病氣」又去除了一點。毋須甚麼指數告訴我。

如果你能確定,在明晰自己後能有「支持力量」(來自你自己或朋友、親人),俾能重新站起,也可一試這種比啪丸、割切、電、化等方法較為單刀直入、目不斜視、不容躲避的療法。

註二:這功課其實不易做。現時單是要吃得少污染和有食療效的物品,已囊括了許多進口物資——包括360有機蘋果;大陸有機番薯(本地野豬多,or more precisely,給野豬活動的範圍日少,已忙得不可開交的本地有機小農根本很難種了);還有上海製成的不知那裏種的雲芝;從美國入口的顧小培綠茶薑黃素……希望,所以希望,是,再苦練氣功,讓飲食的需要降至最低,或身體較強健時,出走到較自然的環境去,而不是在最不自然的環境中去運輸/購買/消費自然(第一世界式環保生活)。但願如此。現時單是每天見富豪樓下停車場入城返工的私家車甚眾,便深感住suburb之消耗性,再者,要像「果子師」般每天只吃一枚果子,此外單靠練功吸收日月精華而活,相信以沙田(香港)的空氣污染指數,實難以支援。

Si Wai



練功雜談

2008年4月9日

一. 星期一早上鄰山路上依然絡繹不絕,有病色病氣者不少(世人真多病痛),便躲在樹叢裏練功,不一會依然走出陽光下,卻自動避開人群,腳下一枝驅蚊檀香相陪。驀地,一過路男子疾言厲色指控「有人裝香」;不一會管理員(掃地阿伯)過來,遂解釋「不是裝香,是點蚊香,個d基督徒唔喜歡都冇辦法。」阿伯明白,頻說「是蚊香,不是裝香」。相信以我的瑜伽取氣動作,遲早被人pound走。

保健、醫療,與其出現的歷史環境(包括種種文化宗教符號)當然關係密切,人心若然停留在粗暴的「全盤西化」時代,要打倒一切東方知識信仰,不但老土,也自我殖民得可以。

二. KM及Amy C都介紹過附近可以練功地段,該日下午遂先試KM介紹的馬鞍山公園。果然好地方,各人自據一方,不指指點點也不眼尾超超,遂在花前日下完成下午的療程——大量吸收陽光,撫摸象牙紅、大葉紫薇、南洋杉、羅漢松、複葉欒樹、陰香、細葉榕,並站在一大叢白杜鵑前與十數隻蜜蜂一起飲醉,那花似飄渺卻蘊含無限成熟,熟至每點花蕊也動人,有殘英在地,更堪留連。

三. 更多杜鵑
除了那叢白杜鵑,馬鞍山公園尚有一大列混於其他顏色中的粉紅杜鵑,比一般見的淡粉紅品種遠為艷色——成濃濃的粉紅。本是相當俗氣,不過花雖密卻實在小,帶點野(像那種紅色小野杜鵑,胡秀英前輩稱為杜鵑老祖宗那些),故此竟然很獨特,又開了那麼多,我亦在其中走來走去。

四. 極熱之後稍為清涼的早晨,往港島中醫處覆診前在家中練功,功中臥地之際,讓窗外千叢如花春樹暫時退下,眼前換上陣陣趕路的雲霧煙霞;雲霞的幃幕去後是白雪(白雪如雲抑或白雲如雪?)堆積,亦終隨風漸散;一眾行雲背後的最深深處是碧海青天,像永恆不變——直至風再起時,舒捲出新的一頁。

不知雲間透來多少能量,但覺早上極靜且長,卻一直一直打開光亮的心窗……

五. 其它

家中依然混亂——陳皮村的書與陳設,加上我舊居中的雜物「收藏」(我是姓文的陳家第三代),真是唔知點至執得完。但練功時身體帶氣去感受,以下物品便脫穎而出,令人樂意接近。繼有:大學時在街邊向尼泊爾人買的小佛像,有人在東南亞買來贈我的仿Durer的Praying Hands(刻在錫上),母系祖傳的一台觀音像,許多年前在尼泊爾買的西藏人造的一枚小小「天鳥」,捷克的一個小而重的天主教十字架,在醫院時收到雄仔一家送來的Mark Rothko的小型複製品,Amy C多年前所贈的金砵,來自南亞的大象,媽媽買自非洲的兩隻野獸,還有自波蘭抬回來的一座大木鳥半身。提起鳥,我在功態中,如在室內就非常喜歡走近那個擺設了鳥類飾物的角落,如在室外(或窗前)則會隨著飛過的鳥而走動,有時雙手會模仿牠們,總之是被牠們深深牽引。

感謝眾生之美,和力量。

至於工藝品,我相信工藝師的至誠與人生境界,貫注物中,便是物件擁有超凡氣質的主要根由。對她/他們,一樣銘感、銘記於心。

Si Wai



應說不應說

2008年4月11日

四月九日,練功時,覺得前路比較清楚。[以下刪去3650字,因為功中偶有拾得,有部份卻不可按傳統方式「傳播」,否則便是吹噓。換言之,不想那些一般稱為「精神性/靈氣」的東西聽起來太不尋常。事實上,人人靜下來皆可有些與日常不同的體味,過份強調「精神性/靈氣」怎麼怎麼的,反而令人卻步,又或產生spirituality dependency(要靠異能人士),及隨之而來的spirituality consumerism。所以,只說應說的。]

一. 功態中,在手塚火之鳥、佛陀與奈知未佐子的風中的故事三套漫畫前結手印等等。

二. 到目前為止,最強力氣場的人為作品有:(1)Rothko的紅色畫作(但我相信不是顏色之故,有兩幅藍色的海洋原始生物畫及梵高死前那幅Wheatfield也有相當力量);(2)Native American的所有作品(繪圖、布染、雕塑、雕塑圖,甚至書中的字*);(3)與西藏、南亞有關的物品及來自各地的folk arts;(4)「中國」的東西,只限各少數民族的圖騰符號及「西域」的佛教題材作品;(5)大象、鳥、魚、龜的形象。

故曰:不限古董,不避新潮,不必驚世,只求真心,便會貼近——所以,一口血的幽靈公主也是好氣場。

* 書中的字基本上不是用眼來看,但功後用眼看的時候,見包括以下這些字,抄給大家看看:

Ayii, Ayii, Ayii,
There is one thing
And only one thing,
To live to see
The great day that dawns
And the light that fills the world.
Ayii, Ayii, Ayii.

三. 值得一提的是佳氣的傳染。有些本來無「氣感」的物品放在上述佳品隔鄰,會漸起效應,令一個角落生輝。

四. (基於上述原故?),愚魯及周身病氣如我,現在也間中可參與將天地佳氣與人為佳作互輸氣場的工序,做小小小小螺絲釘,不敢沾沾自喜,但卻十分高興。

五. 現況不多談了,談談「往事」,有以下一些省察。
(1) 搞社運而不求改變生活,改變生活而不能讓生命的力量源源貫注其中,便氣枯力竭,最後一切徒然。
(2) 回想這個病:整個免疫系統出事,即是讓百毒來犯——把壞事都吸引進來擱在自己裏面,作困獸鬥,難怪血管(循環系統)被IgM(Incredibly Great Mockery)全塞住了。

六. 四月十日下午的馬鞍山公園,微雨濕了草地,一群鴨仔local老人團成員上廁完畢後離去,更靜了,沒有脫鞋,功中主要是帶氣自由行。有一段路是沿一行大葉紫薇樹幹穿插而走,非常有Woody Allen向大師保曼第七封印致敬而拍的那幕與死神共舞於一列樹間的feel。此直接的行動(成為「死亡」的actor),是個令人心醉(最美麗的心碎)的經歷——信不信由你。

七. 從今,做事不再是做事,是按「必須如此」的感覺而行。

*          *          *          *          *

覆Uncle Bear:請代多謝林婆婆的問候,她夢中見我回田工作,但現實常與夢境相反,我大概難於回去工作,或許會去探班。

覆PK & KK:我只識「寫真」,兼求不醜;如出現美文是bonus,或過譽。

Si Wai



傻呀傻……

2008年4月16日

有人問:常見你寫練功,點解唔見你報導身體狀況。其實我有講呀——思而不慧的殘軀,正在尋找成為「輕鬆的身體、靈感的身體」嘛。

去病大工程的主體是自己,助力包括中醫,與藥。

現階段中醫師的排毒療程是先排肝毒二星期(暫完成,其間每夜行肝經時段11pm-1am周身痕到??唔識形容);休息了一星期;今個星期排肺毒(昨晚開始行肺經時3-5am周身發熱——不是發燒)。其實中醫話個膽都要排毒,因為個處的淋巴塞了膽管1/3,不過唔知點解佢先搞我個肺,大概因為肺經同膽經關係密切。

此段期間,我的自發功排毒主要是睡在地上,讓佳氣自印堂(所謂「天眼」)位置進入身體,然後壞氣自全身(特別是觸地的手掌腳掌與頭部份)排出。至於我在lab驗出甚麼指數,悶死人,大家不聽也罷。

* * * * *

功中聽鳥:傻呀傻 傻呀傻 大傻瓜
         傻呀傻 傻呀傻 大傻瓜

* * * * *

致知在格物——格物是find a viewpoint to re-view the things around you.

* * * * *

虛「胃」以待——所以要好好歡迎大早餐,便先來個大大飢餓感。

* * * * *

簡單生活(如果可以的話),也包含不去收集那麼多無謂資訊的意思。看好看的書,都很夠了。壞的事,one is like the other,故不用追「新」聞。

* * * * *

虛一而靜。不要讓龐雜的東西(preconceptions)塞著心智,才能靜下來,聽一聽,問一問,覺一覺,睡一睡呢。

* * * * *

怎樣向逝世的先人好好地說再見?朝宇宙——說你我作為微塵,再會吧。她/他們便自心中飛揚而去。

House of the Spirits*——怎樣向逝世的先人好好地說再見?看﹗披著光亮的宇宙微塵,她/他們有時又會歸來探班呀﹗

[*第二次功中痛哭是抽出Isabel Allende這本書來捧著時發生的。對她的其他著作也不斷以手撫摸。]

* * * * *

Having said all these,並不無條件鼓勵人練自發功,因為功中對世界的感覺有異平常,若不能按捺浮燥貪新的感覺,或無根本的個人定力(定力來自一些基本信念/信仰),或無功高有修養者在旁提點,是有機會出問題的。但如何為正邪定分界,而不會讓練功成為趨炎附勢,的確不容易。某日我在功態下,走出大廳從書架上只抽出一本書來,赫然發現是一本「精靈鬼怪」插畫書,便即時把它放在一邊。但這不是說精靈鬼怪就是邪道,只是提醒我不做氣功時要好好閱讀,擴大視野。基本上,在「天然」的引力下舒展出來的萬化境象,確是我的一個很好的歸宿。努力努力。

Si Wai



無題雜錦

2008年4月21日

工人放假三週,間屋當堂大左,雖仲未執好,卻見風雨後窗外的樹濤一直洶湧到跟前,裏外無間,當然比較大。

風雨之日不出門,又不去知天下事,便看CJ#7 dvd。覺得周星星近年拍這些戲給大陸人(新富一族)看真是功德無量。更喜見他愈來愈走出西遊記時期的adolescence階段(甚麼愛你幾多萬年那些引得大陸大學生如痴如醉頻話好後現代呀……天﹗),自信自覺地重返童年。作為老者(返老還童者/一隻腳差左入棺材者),對於這不是麥mug(咁追得上世事潮流)、不是ET(史匹堡真係荷李活人辦,幾多新橋結果都為煽情服務)式的童真,我開心收貨。

講起童真,想起南懷瑾——九十高齡,童顏灰鬢,招積到唔恨,解《藥師經》*時不斷提醒大家,不健康的身與心好醜怪,要治「病」就要如藥師佛般發大願。即係話,廣大出胸襟,與眾生共消災才有健康可言。但點消呢?遇到specifics,聰明如南懷瑾都好頭痛。

[* 這本書早就有了,不過二月時看何顯亮醫師時他提起南懷瑾,之後才有興趣慢慢看。看中醫與看西醫之一個不同處,是前者會擘頭便照口照面和你說生死,見你能夠處之釋然,才開始搞點處方甚麼的;西醫則在涉及生死時顧左右而言他,開方則爽快利落,未見到你都能開的。]

Amy C問:如何住在香港也可做到不動氣不傷身/心,也是難題一則,因為即係問在極之狹隘的人間世(而非修道場)如何修道。唔,又不是南大師或任何一種高人,點識答喎,就試下話:「再學再學廣大出胸襟,從而做好宇宙小微塵。」

仍住俗世人生,總有絲絲前因,喚起緒緒後果要處理,以下是我的二探一不探。

一. 探貓:

她在大門迎著。四目交投時候,有點錯愕。又見幫幫貓。仿同隔世。卻又真的隔了一世。

帶了許久頭罩,不大有機會自舐一身迷彩毛皮,幫幫貓色素看來黯啞了些,我見而未有機會猶憐,已要譴責她欺負同屋共住兩隻貓……幫幫幫幫幫幫幫,探望幫幫貓後回家練功,功中便這樣叫著,隨即把口中的氣送遠。幫幫找到好人家,舊主人(僕人)的心放下一塊石。

望她好好做貓,下半生享清福。

走時她亦在大門相送,眼睛跟隨著;她是大近視,眼睛看見甚麼不知道,傳情倒是能夠的。靈魂之窗,在動物中常見,人類則常常有窗而無靈。

談到情,說起愛……世間真有多情人,大愛人嗎?真情真愛,是要大大地犧牲的,我們做不到的居多——都是太平盛世流流馬尿以表情愛,中、小難臨頭便飛飛飛。於幫幫,永遠有愧。

Miao﹗Ciao﹗

二. 探書:

將陳皮村的書作三分,一份半年前送了去二手店,一份現時跟身,一大堆放在火炭倉。打風前上去倉貼好d爛窗,搞好個護書堡;一邊好奇地看看Lily選了些甚麼書入倉?真難為她作這樣艱辛的取捨﹗走時忍不住又monk了一本隨身帶返家。

由書局與大家byebye,至如今與些好書隔開只一程van,不算遠不算遠。

又,講起個風,個日聽天文台個官話,El Nina年d風係來早d,不過El Nina對香港影響不大。農為天下之大本,佢不知耕事為何物,憑咩講影響不大?林超英退休後,天文台大概可在我心中收檔可也。

三. 沒有探親:

清明早過,尚未拜山,火葬場有點遠,恐力不從心。

媽媽的碑上的四個螺絲常常生銹,她的街坊朋友會去送枝花鞠個躬,不過滴幾滴WD40落螺絲釘處一向是我的責任。

外公、外婆、外公的老母三個,則除了我,無人拜,他日唔知點收科。

Si Wai

p.s. 天氣熱了,大家要小心——唔係怕熱親,係怕官民到處亂噴蚊。不知從何時開始,公園私園,老少病殘者的休憩處,都以毒藥照顧大家、錫晒大家。



陰陽好氣

2008年4月28日

某日得大師傅(不是我師傅,不敢亂認)指點,領會如下(所有錯誤均來自我的領悟力低):

世界上有上帝亦有魔鬼,簡直乜都有,互相彰顯,亦可共存。練功見到牛鬼蛇神也不必大驚小怪,你驚怪是因為你覺得佢地醜樣,其實你點知自己唔係更醜樣?最緊要係多讀莊子齊物論﹗

我由此(胡亂)引申:某日早晨功中打坐,不時以雙手掩目,製造全黑效果,然後猛力快速拿開雙手,頓展一片天上光明;黑、光對照,才現萬化之姿。

一陰一陽為之道。

練功(懶)人事後總結教訓:前幾年身心太勞累了,陽過盛陰極衰,現在好好調養番至得。

自己調養亦顧及室內整個環境的凈化,不是練功時抹地洗窗,而是既把佳氣輸給自己,也播送至室內各個角落,這就是既修身又齊家的道理。起碼不讓個家給世界加添烏煙瘴「氣」。

*          *          *          *          *

灰濛濛的天,幾排山黏疊在一起看不清誰是誰,卻是這樣「看清楚」起來的:

先是跟前的風水山,平常只顧admire山上萬千樹冠之意態,不同的綠色層次,還有些春來開花,尚有些掛著去冬的種子枯葉----隨風搖落時閃動,搶眼奪目……卻從不,從不留意樹叢與樹叢之間,有那深沉的陰影、無底的黑洞,正是萬千鳥獸昆蟲藏修遊息之所;這些,某天首次在功中留意到。

接著,後排的山的線條便慢慢清楚了,關鍵是把陰(背光)之處也好好地看,仔細地注意……於是便在群山中發現一個在正南面、金字頂(像富士山)的,作凝神久望,直至它上與天、下與近山及室內窗前的盆栽植物連成一線(一氣),真是和美,也和味。[而糊在一起的羣山便慢慢各自舒展出其獨有線條,又互相前前後後地以光和水勾畫出想不到的層次。]

以我的super low根器,練功大概不會見到牛鬼蛇神,山,就看到一些。

*          *          *          *          *

兩項好介紹:

一. 太和農墟遇S女士,獲傳授搾生薯仔汁(本來日本大師教人以手和布揸出汁,太難,不做了)秘技,就是用水浸下薯仔先,咁就可以搾多些少汁。

二. 英國Bath種黑毛豬,肉不像其他豬般臭,大埔及灣仔華記有售。

Si Wai



for your reference

2008年4月28日

Focus on *prevention* in Cancer Awareness month

Prevent Cancer Now highlights need to ban asbestos mining, restrict cosmetic pesticide use and regulate ingredients in personal products. http://www.preventcancernow.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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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fortably Numb: How Psychiatry Is Medicating a Nation
By Onnesha Roychoudhuri, AlterNet. Posted April 17, 2008.

http://www.alternet.org/healthwellness/82455/

While we've now become accustomed to the barrage of prescription drug commercials on prime-time TV, it's jarring to learn that this advertising is legal only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New Zealand. The pharmaceutical industry doesn't just target Americans directly, but also spends roughly $25,000 per physician per year. With the aid of information from data mining companies, a pharmaceutical representative knows exactly how many prescriptions for what medication a doctor has written, allowing the industry to individually target them.

How Americans came to this fraught relationship with the pharmaceutical industry and its drugs -- particularly antidepressants -- is the subject of Charles Barber's new book, Comfortably Numb. A veteran of mental health programs in homeless shelters and a lecturer in psychiatry at the Yale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 Barber trains his eye to the confluence of science and culture that have led to the widespread prescribing of medications once reserved for the most serious ca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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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 burials coming to B.C., possibly Ontario
Apr. 20 2008
The Canadian Press

TORONTO -- A burgeoning industry catering to the desire to be green -- even in death -- will soon offer mourners a new environmentally friendly option to bury their loved ones in British Columbia and is also working toward setting up shop in a small southern Ontario community.

Canadians once looked to cremation as a way to address the environmental concerns associated with death, and its popularity has skyrocketed in recent years.

A green funeral typically means the body is not subjected to chemical embalming, there are no oversized, ornate caskets made of expensive wood and metal, no grave liners or protective vaults are used, there are no fancy headstones on the grounds, and no toxic emissions are released _ as is the case during cremation.

Instead, the body is wrapped in a simple shroud or placed in a biodegradable box, at most only a simple stone is placed on the ground to mark a burial spot, and the effect on the environment is minimized.

Read full article here.



hello from Si-wai Man

28 April, 2008

寄件人:mansiwai
收件人: Okruhlik, Nicholas, Hooker, Demopoul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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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teachers and friends from my Western days,

It was quite regretable that I skipped sending you folks season's greetings at 07/08. At that time I was very sick, and later diagnosed to be suffering from Lymphoma. After staying in hospital for three weeks and being subjected to numerous tests, I decided not to further ruin my health by undergoing the prescribed huge package of chemotherapy + magic bulet therapy. Afterall, the doctors admit, upon being asked, that the disease is not curable so why make my coming days and years(?) so miserable? Instead, I checked out of the hospital and have been practising "qigong" as well as taking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and am currently feeling fine.

Qigong makes me get in touch with my body in a very intimate way - feeling how it has a strong self-healing power (which has been suppressed in the process of modern acculturation). It is also very powerful in offering insights as to how one can lead a good life.

Other aspects of my life has also changed a lot since then. I have to leave the farm and close the bookstore, both of which I formerly ran, and spend most of the time nurturing my body. Fortunately I have many good friends and former students to help me in various ways and have hired a domestic helper too. It is indeed a drastic change of lifestyle but I accept the change with no ill feelings. And I even manage to find some time to write up something about sickness, health, cancer, the environment etc etc. to share with friends. In a way this is the the most relaxed period of my life and I feel a sense of freedom not previously experienced.

Hope this email finds you well and as productuve as you always are. It is indeed very lucky for me to have run into you in my younger days and found good role models in you.

My best regards,
Si-wai



醫事食事及其他

2008年4月30日

昨日周醫師說:(排了毒後的)淋巴不錯,可以試搞下d血。但癌症最忌補血,因為都補到癌細胞去;於是醫師用他的台灣「名產」——古海洋生物化石,去讓某些礦物質幫拖造血,而不是直接補血。本星期便有三種化石(among other things)進入體內,再觀後效。醫師又話將引進一種台灣的億年的大貝殼化石——從照片看,真是很大。

那邊廂,劉太醫話:許多疾病不必使用藥物治療,或者不能主要使用藥物治療以及不能始終使用藥物治療。譬如:消化不良性腹瀉。不必使用藥物治療,只需禁食一天即可。又如:癌症。不能主要使用藥物治療,而必須依靠牛蹄筋。再如:精神病。不能始終使用藥物治療,而是恢復自知力之後,要負重鍛鍊(及)大聲叫。

各師各法,真好﹗我自化療逃跑出來,如今走到化石處去,藥效未知,「口福」是大大增加了。有一本書話:西醫對付淋巴癌之類是用最大劑量的化療,又因為治療有效(即咁棘手都可暫時控制),所以現時趨向是治各種癌症都漸與治淋巴癌看齊,即愈用愈大劑量,問你怕未﹗

周醫師經我們介紹,去尋找黑毛豬肉,在香港重拾他的台灣口味(台灣經日本早就引進英國黑毛豬);他又介紹只在台中買得到的「放山雞」——不是走地雞那麼簡單,是農民棄耕棄養時放上山讓其自生自滅者的後裔,據說雞腳的直徑有成寸之巨。

周醫師是佛教徒,這樣與我們講飲講食(肉),真是放下身段。又或者,在這方面他是劉太醫那一派——劉太醫說:劉家歷來信奉小乘佛教,小乘佛教修行的目的是求自我解脫,不同大乘教的修行目的在於成佛(因此必須苦行)。他說:佛教是吃肉的;只是到了公元502年,中國南朝的梁武帝蕭衍不准和尚、尼姑吃肉。但是佛經又規定,和尚、尼姑病了之後,想吃甚麼吃甚麼。

Hehe,好個想吃甚麼吃甚麼。不過,我暫時都不會去台中找那放山雞,總懷疑周醫師的廣東話不正,放山雞應是放生雞,怎可吃放生之物?

一些佛教徒說,動物被宰時帶著怒氣,吃其肉的人便儲蓄一身/心怒氣。但我亦聞得從前人自養自宰自吃,宰殺時親自操刀並say goodbye(可能還say I love you),牲口的怒氣應可大大降低。不過現代的industrial farming當然不是這回事,那些牲口甚至生不如死;何況這種農業生產下,可能連棵菜都是忿怒的。

講起菜,劉太醫話古時人不大種菜食菜,而是多吃生果,大概是要節省能源之故。而且,吃菜於生態上也不及吃果,吃果是待植物成熟後才吃其傳宗接代部份,吃菜則往往是植物未成熟(結果結籽)時便攞佢命。

之前我們亦考慮農場最終會改為種果樹,不過現今都成吹水。

*          *          *          *          *

一個平日下午、未放學放工時段,公園內會有些甚麼人?幾個外傭,幾個心理變態——欺凌小鳥、偷摘花草的無聊男人之外,往往是些病人,及其照顧者。

一個坐輪椅的男子,由他的「女人」推來推去,她的運動倒是夠多了。

另一個女人則與一個柱著拐杖的男人同來,他扶著欄杆扶著樹做簡單的活動時,她便在旁也做類似活動,而且做得很起勁,表示了大大的支持,好不令人感動,走時他好像行動靈活了很多,拐杖也不用了。

一個男子每天都與有點老人痴呆的母親同來走走。

一個貌似剛提早退休的男子不大自然地急急踩單車來,急急走兩步就急急離場。

另一個男子穿白背心(底衫)匆匆而至,有系統地做運動,事畢離場。

一個老婆婆(很老很老,像有九十歲,是那種已不大分得出是婆婆還是公公那麼老的)到場,走過很大的草坪到另一邊去做運動,細心地做了很久很久,再走過草坪然後離去。來和去走得是不一樣的路線,即,經過的是兩排不同的樹。

養生保健與照顧他人都是「勞動」,祝各種勞動者勞動節快樂﹗

Si Wai



無醫食的教育

2008年5月5日

一. 託Amy C再託人之下,找到PBS的The Truth about Cancer網上版,若唔怕心up,則可睇睇: http://www.pbs.org/wgbh/takeonestep/cancer/about.html

二. 上星期dig起心肝寫email給四位加國老師,解釋點解今年無寄聖誕咭給她/他們。一位老師覆貓說,去年他也得了淋巴癌,醫生也開了差不多的prescription——他是四種化療一種標靶,醫療這家野,真是全球化得很。不過他無得揀(個仔係oncologist當然非常鼓勵他做),他自己則說都唔知究竟有乜effect架。一時之間覺得身在東方都有dd福氣,起碼不會只能從數字認識自己的身體及d「療法」對身體的effect。

三. 於是又想同人分享下我的食療方——冇話可醫病,不過食得安心,大家開心。

早晨: 30ml酵素、一個蘋果、一根蕉、生吃菜蔬 + 豆芽、番薯、有時有些熟蔬菜如蘆筍、紅菜頭葉。

中午: 粗糧(Basmati糙米、長糙米、紅米、野米)、本地有機菜蔬為主(菜譜正在編撰,不(知何)日完成),例如黑芝麻醬伴茄子舞茸、海藻番茄湯;有時會吃些少蒸魚或雞蛋(e.g.大茴香或自製唐檸蒸魚)。

晚餐: 盡量少吃,主要是糙米米粉/糙米通粉/糙米意粉等pasta,也是煮蔬菜,加菇類或nuts;間中煮小米+薏米+喬麥粥。

No snacks.

另,一日內飲1公升鮮榨果汁,一杯山楂+廣木香,80度火slow cook 12小時再加瓜菜滾出的肉湯,用料是一斤肉——黑毛豬肉及魚尾,分兩天共兩人飲用。

其實咁樣食話平唔平,話貴唔貴,不出街食已慳番筆,何況講到平,非有機食材現時也不平。

能這樣吃應該是人權,病人更應有這樣的吃權,不過要推廣就有兩個難關。一. 要有良好的互助及照顧support。如,Lily現在就是買有機生果的專家,我們又獲潔貞贈一大型榨汁機,如果與某些有機水果店or farmers傾大批d買,又有多d人力支持,應可為沙田區部份病友提供榨汁服務;並與之前合作社構思一樣——付得起的支持付不起的。

另一個難關,遠比第一個難於超越,那就是關乎對人生的態度問題。嘩﹗如果社會上d人覺得有病慢慢休養是「正常的」,則大搞食療當然是應份的,但大家(包括病人,尤其是病人)若然覺得快d回到工作崗位拚搏才是人生意義,病了就是廢柴,則果乜鬼野汁呢——榨埋都無人飲(無人認病)啦﹗

又所以,爭取最低工資與最高工時,而沒有(一)集體談判權與(二)好的身體教育、休閒教育、自由自主的人生觀……也是枉然。即,最低工資最高工時立晒法,一樣會做工做死人ga﹗

以上都是通識,不過不知打何時開始唔見咗,對此通識失蹤事件,南懷瑾先生有嘢講:

……為甚麼我提倡讀書無用論?我發現中國的經驗,包括我在內都是鄉巴佬,鄉下的小孩子出生,因為讀書害了自己一輩子。讀完了以後,說名滿天下,騙人的,對地方上、家鄉一點貢獻都沒有。你看鄉下的老太太,老頭子,辛辛苦苦培養一個孩子讀書,讀完了以後就到城市來了,到城市再也不回鄉貢獻了。所以我主張大教授大學者統統回鄉去教小學。否則,這個國家不得了,知識愈普及學問愈沒有了,社會愈空虛了,農村破產,沒有人材,這不是讀書無用論嗎?

……

現在你看為了考試,小學讀的書到中學沒有用了,拼命考,還補習;中學讀的書,到高中沒有用了;高中讀的書,到大學沒有用了;出去留學,就更沒有用了。你看讀書就是這個樣子。……現在讀的書啊,幼稚園開始,「小白兔,兩隻耳朵跳三跳」,跳六跳也沒有用啊﹗這個背了幹甚麼用啊?

家長們也不懂,拼命鼓勵孩子考好的大學,大學考取了,留學回家,讀博士。我說你們博士有甚麼用啊?你看今天社會,所有的博士都是給那個「不是」用的,那種人甚麼都不是,格老子我有錢就可以請你一百個博士,對不對?所以是讀書無用論吧?……

……說教育的目標是考試,我說對了,怪不得。……因此台灣有個老輩子的公務員,最後死了。死以前寫副對子拿來給我看,我說真好:

為五斗米折腰 三卡三考 喪盡氣節
領百萬元滾蛋 一分一厘 了此殘生

Si Wai



Fwd / share a nice letter with you

2008年5月7日

a letter from a former teacher in Canada, who is a physicist-philosopher.

---------- Forwarded message ----------
From: Cliff
Date: 2008/5/6
Subject: Re: hello from Si-wai Man
To: man si wai

Dear Si-wai:

Living under the sword of Damocles (to use a Western metaphor) brings its own clarity and, as you say, freedom, to those given the grace to affirm themselves in such circumstances, as you have.

I can empathise a little with your having been handed a hard sentence, since I was once given a not dissimilar sentence (but then a reprieve). I recall vividly that at the time we returned to Australia in 1980 it was thought I had contracted motor neuron disease and had a life expectancy of 2 years or so. I recall crying the whole way back across the Pacific to Canada from one necessary pre-move visit, mourning my then young children's lives that I would not participate in. It was a difficult time, but it helped with forming my sense of independence from the grand tribal pantomime of academic philosophy and readying me to face my demons of origin back here - and does so today, I have never been quite the same since (if no special saint). I have often since remarked (despite being an atheist to standard religion's gods) that I write (philosophy, policy theory etc.) 'for God'; my friends understand this to mean that only God can understand it, but I intend it to affirm an independence of human fashion and tribal concerns in a search for the highest quality account.

You have always emphasised your search for quality in exactly this spirit, at least as I hear you, a pure spirit in the fierce Kierkegaardian sense ('purity of heart is to will one thing').

I have myself been waylaid from such purity somewhat by love - I mean the cherishing of another, and of oneself, for themselves (nothing to do with Hollywood). Love unruly requires you to care for the mere happenstance of lives. In the end, I presently intuit, there is only love and principle; each of them is essential, but the greatest of them is love. You speak in this email of being supported by loving friends and of loving yourself a little more intimately; I am glad for you in that. My most valid desire for you is that you be surrounded by, and waylaid by, love.

I feel sure I am sounding religious and preachy to you, but I intend no such thing; I have said only what is real to me in my own experience. I have not seen you since Uppsala, Sweden in '91 (where I was telephoned to be told of my dad's terminal diagnosis and sudden surgery, ultimately to no purpose). I had held it alive as an option for some day, but now will not be able to visit you on your farm, as you encouraged.

I continue to enjoy loving (if complex) relationships with my 2 now-grown children, Claire in Sydney (Director of Medical Humanities, SydneyU) and Giles in Ithaca, NY (Ass. Prof. Statistics, CornellU), my 89 years old mum, suffering dementia and the wearying infirmities of age, our absorbing, very interactive grand daughter of 9 months, Selkie (Claire's), and an encompassing life and shared love with Jean that makes it all possible and only gets better (as we too-slowly get better fit to live).

In this context, I also happily continue to be able to produce original research on topics from biology through energy policy to ethics - especially since I have retired from the stress of a politician-degraded system. The strands of research are all themed from, and united by, the conception of our world as a dynamical complex system, a very daoist orientation, as my Aussie student and now replacing colleague, Gao Yin, has taught me. Ultimately everything is grounded in, and lost in, finitude.

May you travel gently and well. With affection,
Cliff



氣攻病灶

2008年5月12日

氣攻病灶,又即舊病復發——不過這是經氣功拉出最核心的舊病,然後整治之。可見雖未稱得上兵行險著,也是艱苦旅程。氣功書說千祈不要在此際進行conventional醫療,否則將病況壓抑下去,個灶日後又會煮出大鍋來。

根據練自發功以來的身體訊息,我的病灶當在「胸襟」。西醫的解剖學說那是掌管淋巴細胞的胸腺細胞位置,中醫稱之為氣門(我在2002年夏天跌落隔鄰雞屎井,被井蓋反轉片來撞傷的),我的氣功治療姿態告訴我那是胸(胸口位置)+襟(穿大襟衫時的上排鈕扣位置)的問題。自療持續著,頗demanding,暫時冇乜氣詳細講。

只是,間中也會——
(一)
對一捲過路白雲微笑
乘一捲白雲
成為白雲
一捲
而過

(二)
盛夏臨門
下午公園
人不出來
綠茵無際
少鳥少蟬(噴了毒藥?[註一])
眾生抖抖

邊個憑窗
一枝笛子
潯陽江月
與日相輝

南洋杉樹
一列迎風
每兩棵間
推拉仗力之際
粗獷樹皮之下
留下病人一層,又一層
的感激

*          *          *          *          *

之前看劉太醫,說癌症可當痔瘡來醫,都是血熱妄行。有《中醫治癌八法》一書,仲搞鬼,八法是針對八種不同身體情況下產生的癌症而施之法——此所以中醫不會把症斷為癌症,癌不癌都是醫治那身體情況(如血瘀、痰濕、風熱……)而已。這位孫起元大夫話血癌(可能包括我這一種)體質是八種之中的「中毒」型。治中毒型癌症,便用治蛇咬的方,或治狂犬症的方等。嘩﹗汪汪汪﹗

[註一] 有關噴毒藥問題,可參考陳皮村最新日誌: http://www.the-backwaters.net/updates.html

Si Wai



公園‧春蠶

2008年5月16日

正午時份到公園練功比較清靜,功中熱愛紅太陽,不怕曬,總是走出樹蔭外;何況到處有風。

某日抵步時,有一字排開的人在那裏練太極,還有幾個在練自發功,有些做出我曾做過的把頭抵著樹幹的姿勢。我現在不大做那個了,近來會像各種畜牲般四腳爬爬,也會倒過頭來向地,以一足之腳尖抵地,一足則直豎向天(ballet!)——但千祈不要羨慕我功中姿勢多多,書說癌症病人才會特別「多姿多采」。

又順帶提醒,不要站在榕樹下做運動或練功,因為書上說榕樹善良到極,最吸少數重病病人的病氣。我現時在功態下能自動避開它們,且不時向它們遙距扔病氣。

啊,人散後,只有鳥。一群黑領椋鳥自草地上趕走小相思,又想趕麻雀(但麻雀是趕不走的﹗),其實小相思好像常吃素,伸長頸來吃草籽,應該不阻此等椋鳥搵食。不過,大椋鳥又衰在小椋鳥手上——雛鳥體積不小於父母,只是黃頭黃口才透露其雛鳥身份——d「細」路極度嘈吵要老豆老母啄出蟲來餵食,大有前世欠左佢地之氣勢。

又見草地上有一兩隻赤星樁象。想起以前有千百計的赤星樁象在田裏的秋葵上一代一代地繁殖,卻於作物無妨(可能有益),還添了許多紅橙顏色……總之種了幾年野,如有心得(心經)的話,就是一切都讓牠/它/她/他/祂自由行又自限於生態的那張奇妙網上,則大致都會生死有序,且大家的處境都唔會差得太離譜。

又總之(另一個胡亂總結),公園的草地愈噴藥愈多"mudd"咬。某日有結婚攝影公司帶一對男女來影相,咬到對新人叫救命。相信兩位之前未黎過,之後也不敢再黎此處。而d結婚相內的美麗笑容,他日不知會(因失憶而)變甜,(不堪回首而)變酸,或變癢(痕/恨得牙癢癢)?

嘻嘻,啋過我把口。

此外,公園內拍拖人士不少:有撐傘的、只見身不見頭地行走的中學生,有男女分別從兩邊走來然後作電影鏡頭中的擁抱情狀,有老夫摟著少妻向所有park staff show料——這個park都好多secure。當然,不斷騷擾在攤抖的印傭的那些自以為風趣的阿伯是少不了的。講開外傭,現在自己成了僱主,真係百感交雜,為乜世界的「發展」,一定要採取這種玉石俱焚、人的尊嚴自然生態都走向絕境的模式?(這些日後再講)

各位看官:你認為大白天坐在公園東張西望、胡思亂想如我這一類人,對社會有沒有貢獻?還是應該參加賑災比較有意義?

講起災,PK和淑儀,你們記不記得我們當年四川遊所過之處,是否在地震區內?(都江堰則肯定是震散了)唉唉,對四川,當年一遊,我印象至深的是農村荒廢,十室九空,有一對對聯上聯寫著「出門去……」,不忍卒睹。童年時,聞得四川是「天府之國」,吃天府花生時十分enjoyed,誰知天府之國演變為「棄天府(入地府)之國」,至哀至哀﹗蜀道難——難在沒有回頭路,不歸呀不歸﹗(還有個三峽工程為未來製造更多地震……)

行到呢步,唔知點算,(又胡亂總結:)唯有勤力練功,不為世界添一件太殘的廢品;甚至步步加強功力,或者都可向近向遠send出(吐出)絲絲善良願望的力量。昨日有個以前的訂菜客來電問候,她聽見我練功,不知何故忽說:「要自救呀﹗個世界癲架﹗」九唔搭八中我又明她說甚麼——也不完全因為昨日等了幾個鐘頭睇醫生之後,結果獲得由以前的兩分鐘跌為今次的一分鐘的consultation time的原故。

Si Wai



心靜自然涼

2008年5月24日

中學同學來電問候,傾談間數出一家(其實連夫家共兩家)成員的患癌治癌經過——全餐cut, poison, burn,過程慘烈,結果都是復發一途。她現時在工聯會班上學易筋經,算是另類的準備與防備。

我則既已中招,便不使用「清除」癌細胞至零的cut, poison, burn方案,這樣,一. 就無所謂復發;二. 世界已夠忙亂,不用加入更多大動作咁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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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清忠繼《人體使用手冊》後又推出《人體復原工程》,內容與前者大路相似,但詳細地講依其方案改善體質後的身體反應。我雖非依其方案而行(四樣我只做兩樣,就是一. 早睡,二. 不生氣;沒有做三. 敲膽經,四. 疏通手包經,因為我練功已covered了這些。),但身體改善(清理垃圾)的過程有相近之處。他筆下的個案有些遠比我為辛苦——如高燒、出疹、蛋白尿……。看來現代人身體修復大致還是那幾樣:

A. 排寒氣(多年冷氣、冷飲、露臍露背露腿之故);
B. 排因食物垃圾而造成的過多心包液(多年亂吃之故;又,人類為唯一不是按肚餓而是按個鐘,甚至按廣告宣傳而進食的動物);
C. 提升血氣去達致A和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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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與周醫師處理我的「血」問題相似——就是要提高血的總容量,不然d血成份改善了也無用;而血,是承載「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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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提高血總容量,就要早睡(晚上11時至1時造血,之前便要進入睡眠狀態)。

吳清忠又話,做夜班超過十年者,必周身大病。改善方法:msw建議,一. 工會爭取取消夜班工作;二. 人類取消用電燈的壞習慣。吳清忠則建議,一. 不要做超過十年夜班;二. 如無法避免,則爭取6 p.m.至零晨零時先睡覺才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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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幾個星期來我經驗到的攻病灶,就是要發動我練功至今的能力,去改善條氣。他日功力如尚能提升,應會重來攻打個病灶,所以,每次攻病灶是一個回合的鍛鍊後的派成績表時間。

這一回合中,已經歷過心口堵塞(然後舒緩)、喉嚨堵塞(然後舒緩)、鼻管全塞(然後舒緩)的階段,現尚有upper back與頭的堵塞與疼痛要繼續處理。不能急,讓功力慢慢發揮即可。

據聞在很高階的練功,身體情況會大兜亂,然後才調整出大改變(善?)來,過程可能會死人。不過這是在深山、廟宇整天苦行修煉者的際遇,我無資格亦無意向走呢條路。講下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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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起「深」山,家住極淺的山隔鄰,幸而還可每天在鳥聲蟬聲中醒來,現時更長日蟬聲不絕。掌燈時份之後,一切入靜,尤覺蟬鳴把山推深了,推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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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起蟬,回憶在大埔的鐵皮屋不遠處,種了一棵雜樹,兩年間便長了十多廿尺高,此後每年夏天,樹幹上伏滿了蟬,人一走過便一起飛走,連天都黑掉,聲勢極之浩大,有時人低頭走過,總會被嚇一大跳。

現今則在隔離環境(溫室/涼室)中聽蟬,別是一般滋味,也別有一番懷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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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緬之下,想在窗前設一bird stand,有水盤和水果盤,讓鳥過來享受一下。結果Lily改裝了兩個小膠盒吊在窗外,盛水盛果,虔誠等候。可惜窗口沒有讓bird可stand之處,十五樓,養牛牛或者可以,鳥,就不來親近了。

[又或者,是玻璃後的人類尊容嚇親d雀,觀鳥,是否應帶起鳥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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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胡亂總結: msw養生之道,在:一. 早睡,二. 吸好的空氣,三. 喝好的水——自然有鳥獸草木蟲魚相伴。

早睡已經講過,好的空氣帶氧可抗癌,而水,根據有本書講(我覺得非常有道理),舊時世上既無全球化,甚至無全區化,又那有各式各樣食品?故均衡的營養應是從水中的微量元素吸收的,而食物就只是當supplement而已。

所以,我估現今世上窮人起革命,會從食水開始——有些地區連水都無(被人地d水壩水庫、或氣候變化lurk晒走),有d則只餘差的水,和差的水種出來、製出來的食物,窮人就無野可以養生。如此,起革命是必然的啦——除非又有了「摩登學校」機制,窮人被誤導供子女讀得文憑學位就可發達,發達就會有好野食(如vitamin supplements、巴西蘑菇、樽裝水之類),病又可以有大把藥食,又可以cut, poison, burn……誰知因此不但錯過革命機會,還會失去養生的自主精神,咁就真係終極的失去。

由於有以上的情況,空氣同水都唔駛講,msw養生之道的第四點(不生氣),就有點難做到。不過念到嬲都無謂,嬲極d空氣同水都唔會清新番……所以唯一可以掌握的,似乎就是早抖(而且大覺瞓),在此也謹祝各位早抖——早抖本是溫柔的每天道別,及日落時的溫馨祝願,演變為今日詛咒人的用語,反映時代的折墮:不再懂得養生之道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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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早抖的同時,又祝大家心靜自然涼——熱極之時會生幾陣風,探頭去望,會見一片飄零小黃葉,仿傚小黃蝶在樹的上下左右長久盤旋,始徐徐下降塵土。有老鷹則作大幅度的長久盤旋,久而久之,讓整個山都在其雙翼的覆蓋中,然後飛去。

你話爽唔爽?

Si Wai



舒暢時光

2008年6月5日

早上三至五點,鳥鳴。之後,群山改作蟬的音樂室。至天全亮後,則只有一隻一隻豬屎渣投進林中,其餘早就不知所蹤了。

於是,吃一個蘋果、三粒雲芝(minus capsules),便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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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即練自發功之前,對待身體的問題,是表面的治理一下。以鼻敏感為例,2002年開始練每日半小時的最低限度氣功,不久之後便解決了鼻敏感最嚴重的版本——不停眼痕、流鼻水和頭痛,以致要卧床——於是便算「好了」。

此後經年累月,少少鼻塞當等閒,養成了壞的(不足斤両的)呼吸習慣,甚至有更差的後果(如細胞氧份不夠)也不自知,知也不理。

練自發功後,對付鼻敏感則是在一個大的context——氣不順——下,連場苦戰。一個階段似乎治好了,明明已經沒有了早上打噴嚏、卧到床上就鼻塞等情況,根本就覺得整天個鼻都十分暢通,怎料過一陣,一練功便又重新鼻塞起來,又鼻水倒流等等,逼著自己又一輪採氣進行修理。不禁暗嘆一句:駛唔駛咁認真呀。不過搞一輪之後,條氣暢順咗,反過來又令個鼻更加輕鬆,甚至不特別覺得它(個鼻)的存在——在任何時刻。

至於搞耳朵(其實是耳上的全部穴位),就更誇張,待日後再談。

其實個關鍵(病灶)仍在條氣,近日搞開條氣時,往往出現我稱為「中止呼吸」、d書稱為「胎息」的情況。但d書話只有練到功高得很的階段才會有「胎息」現象,所以我的中止呼吸就純粹是中止呼吸而已。不過,中止呼吸的操練也很發人深省。

先回頭講講練自發功之前及之初的一些經歷。以前提過有位善終服務的clin psy詠春女士教我做「一pad野」,此一pad野招數與自發功有著極其弔詭的辯證關係,大致如下:

A. 我相信一pad野是帶引我練出自發功的關鍵因素之一(另一個因素是大師傅叫我「坐好d」;並且,我當時每日數小時呆坐在櫈上也摸出了心無旁貸的些少門竅)。一pad野是將身體全交付給地心吸力,即身體的任何部份都不與之抗衡,從而全面放鬆和解除各部份的痛楚。每天睡前和晨早起床前pad一陣,但覺個人比較「通」,故料對練自發功有幫助。

B. 但練自發功後出現調整呼吸情況,常常對呼吸更加自覺,這便對做徹底的一pad野有妨礙。即,一旦呼吸(自覺呼吸)便覺身體輕起來,往上提,那便pad不下去了,或者,起碼pad得不徹底了。

因此(胡亂總結),只有在人沒有了呼吸(如死亡的最後階段——風大分散),才能徹底放鬆。或曰:未死之前也可修練到某個境界,都放得很鬆架……但事實又如何呢?

南懷瑾有時嘲笑「觀呼吸」者(其實他是借題嘲笑所有沒有大志向的練功者)說:觀呼吸來修練?死咗就無晒呼吸啦,練埋此等小道嚟做乜?

我雖屬於沒有大志向的練功者,亦不做觀呼吸,但從呼吸對我做一pad野的妨礙,及練功時的中止呼吸(其實最終是減低呼吸次數)經驗再作胡亂總結——一日未死,要對這個世界有較少的傷害(包括呼出較少的廢氣,而廢氣又不單指CO2咁簡單)唯有是盡量讓自己貼近泥土,成為一pad野;人在減少呼吸中不會有那麼多energy去做大動作搞亂d自然生態,又會吃少一些、intake少一些世上的資源,所以(持續胡亂總結),再努力練功啦﹗

本來,人是自然的一部份,與天地交換正氣是自然不過的;可惜今時的人已太污糟——塞了太多垃圾在自己周圍,從而也把自己塞成一舊垃圾。將自己化成一pad野,可能是將垃圾降grade之一途,於我來說有點效,公諸同好。

不要誤會我在宣揚(或自我灌輸)早日「風大分散」的意識。其實,近日再讀《我們的錢瑗》(錢瑗是錢鍾書與楊絳的獨女),她五十九歲患骨癌住院一年多慘死的經過,以及她生前為家人(照顧幾個家的人)、為學生(由學問至感情都服侍周到)、為學術研究(一絲不苟)、為學系(要保住integrity,不派分、不賣人情etc.)、為薪火相傳(結果沒有學生去傳她的薪火,個個畢業去搵真銀)等等,費盡精力,卒之生病……讀來覺得萬般不是味道。雖然人各有志,但一個人侍候所有人,和完成所有使命,卻那麼忽略自己,是非常之不符合自然之道啊。進院後那麼多高級知識份子在床邊來回(由醫生到探病者),卻都不去講個病,病者又化療又吃蘆筍,大家卻總不提個癌字,只模糊說是肺結核之類,然後病者就繼續帶研究生、安排工作、寫論文……直至極度虛弱痛苦,再直至痛到所有神經都腐爛了然後不痛,然後死亡,啊﹗

我不能證明生命可貴,不過活著不是必然,活得好(即活得善良一點、健康一點)更有很多偶然性和努力在其中;活下去既不容易,更有許多值得探討的地方。

這是自己病後的一點感受。發病前只粗略思考過如何在這充滿人類主持的殺戮世界中,走遠一點,避免再看到那些洋洋自得的面孔,心情自然到了谷底。病後看到大家都遲早一鑊熟(平生幾洋洋得意,在這個時代慘死的機會都甚大),對於人類獲此「報應」,實在無話可說,對於被人類拖落水的眾生,則欲謝罪而無辭。

這時刻,荒謬到絕,可哀到絕,卻又竟然谷底反彈,反襯出活得好一點(即活得善良一點、健康一點)很是可貴,抗拒著這殺戮世界之殺戮很是可貴,一pad野也很可貴,呼吸減慢作為練氣功之歸趨,也很可貴……而可貴的生命的時光,應該亦是舒暢的時光。

*          *          *          *          *

中午,趁兩星期來鮮有露出的日照,到公園去。平常駐紮的草地已圍起來養草,便在另一處草地上開功。未旋踵,有公園工作人員起碼十多名在四方八面展開各種事務——剪草、割草、談天(釋放粗口)、洗地(吓?)、淋花(吓?),不一而足,噪音十足。不過,也無損我時而一張帆般、時而崎嶇過窒息般一直練功,直至眾工作人員收了工,我也收功返家去。

Si Wai



2008年6月7日

寄件人:mansiwai
收件人: G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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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Grace,

now that i accidentally enter this stage of life, which opens my eyes to certain things that i otherwise would have missed, i would certainly take every opportunity to share with friends what i manage to learn.

however, one is always humbled by the immense difficulty in grasping the very basic elements of living, life and death, and relationships. how to be a good daughter is something i have no confidence that i could learn better even if i were given a second chance to do so.......

best regards,
Si Wai



暴雨下的廢話

2008年6月13日

現時,或處於病情的臨界點:

一. 就氣功方面,現時99%的練功時間都集中在攻病灶——淋巴認證中心。雖久攻未下,不過世事冇咁容易,再苦練再苦練。昨日在公園練完功後,忽然全身回復12月至1月發病前最辛苦的狀態,行都行唔郁,不過之後就十分暢通,呼吸與行動都進入多時未有的輕鬆狀態……這又或者與近日操練那些「功書」叫胎息、顧小培叫龜息的功法有關:顧小培說,龜息狀態下會穩定細胞內一個叫p53的監察機制,那便可監察細胞破損,和在過份破損時啟動自我毀滅機制,看來對癌症病人特別啱使。所以,努力努力努力。

二. 中醫藥方面:周醫師正考慮逐步停藥的可能性。跡象包括:A. 我被移到星期三「重症而趨穩定病人」組就診;B. 他開始嘗試「治標不治本」,即不再針對淋巴開藥,看來是企圖做「活體實驗」——看看我的淋巴到底能否自己站起來,所以目前只開藥保住d血ok(不會暈倒),連造血的骨髓也不處理,他說「骨髓受了傷,有排至好」,而針對「受了傷,有排至……」他就舉了一個奇怪的比喻,說有個年青鼻咽癌病人,做了電療十年後隻手才開始萎縮。

既然淋巴認證中心出問題是我自己在功中發現,現在就只餘氣功為我解決。自己找病源自己醫,真是理(活)該如此﹗

近日看了胡小姐的伊貓,由小農賣菜之艱難講到「共業」,我又睇下一些外國以小農為主體達至的回歸食物(among other things)本土自足經驗,發覺身為香港這一代的一份子,任你自己幾清高,都難逃「共」同損耗、摧毀的大「業」。我本人沒有輪迴、投胎的信念,但也知生在此時此地,肯定屬於偏向好舒適、貪方便的物質一族,因而對他人(包括後人)的死活採取「隻眼開隻眼閉」睇得到時 up幾句,睇唔到時話無其事的態度。

由是,我又對患上這個病更加釋然——因為身為呢個集體的一份子,有果報又有何出奇;至於為何報在A身上不是B身上,尤其是阿A好似活得好清高喎,則根本不重要。這就是Statistical因果論。

在Statistical因果論之下,我又覺得自己中獎都好合適——一向同植物有d緣,同食物又有d緣,加上醫食同源,天假我年/月/日,就一條龍咁通通都加留意。

於是又想到某一日在伍小姐府上練功(印傭常常感冒,我要外逃),練出了許多瑜伽招式,遂猜想:是伍小姐常在那個位練瑜伽所致;又猜想:一個人d氣場會駐在一個地方,就算其人不在場都會發生影響,真係不能做壞事,手尾好長的。

好,言歸正傳,講番d真人真事:

(一) 某日巴士上遇蕭公前輩夫婦,自爆生病事,蕭婆(是尊稱來哦﹗)聽後便說:淋巴癌兩件事不可做:A. 提重物;B. 到有時差的地方去。她語氣肯定,我有點相信(Amy C.之前也提過cancer patient戒之在B)。提重物,我的病灶便痛,所以都不會提,但不到有時差之處,即是假若有朝外遊,(依我之喜好)便只能去日本,至於出走,更不用想了。總結:看來要學點日文。也自我安慰:今生想去而未去過的地方只有三:(i) 風沙星辰之地,(ii) 傳說中的香格里拉,(iii) 有local farms供應晒生活所需的地方。三處都可能屬子烏虛有,那就留在原地,同香港沆瀣一氣吧﹗

(二) 舊同事L小姐63歲,她說她中學同學K小姐是醫生(當然係西醫),K醫生同屆的港大醫科生現時已死了一半(英年早逝?)。我不知佢個屆是否typical,如果不是太不typical,那麼真是部份confirm了我對香港西醫的猜度——選拔考試精英去讀醫,佢地未入過街市更未煮過飯,食也不知其味,有病只知park丸(我以前個牙醫話我知,佢d醫科學生生飛滋就局部麻醉左個口然後食飯)……叫我將條命放在連自己養生都唔識的一群人手上,點會放心?話我偏見都好,我自己睇的中醫就覺得佢地打理得自己幾妥當,起碼面無病容。

(三) 利利今晚就我的病情(尤其是病情與果汁的關係)與顧小培通電半小時,獲Dr. Ku邀請本月21日(10:30, 12:00, 2:30, 4:00)到中環Hong Kong Club Building 15/F聽他的講座,各位有興趣可與利利聯絡,共襄養生大事。

Si Wai



週記到

2008年6月23日

雄仔嬸嬸收不到我要交的「週記」,恐妨我的健康有閃失,現急急補交,教大家安心。

不過,過去一週我的健康雖無閃失,功中自療搞到個頭既位,眼耳口鼻牙的舊患一一拉出來,化為頭痛發燒,都幾考驗我的信心,現時自療的軌跡漸漸明確,應無乜事,有時在功中個腦blank晒的感覺十分新鮮,日後再談。利利話,d高僧練到個頭時會亂晒大籠(意即好大鑊),不過我不是高僧,不會有鑊(獲?);利利又話,二祖打通頭部脈輪足足搞咗半年,頭痛痛到痛不欲生,要找達摩救命至過關。我不是二祖,只係牙周病乘機發作,牙醫話仲有膿添,依劉太醫所言有膿就好消息囉,因為有膿即係有足夠免疫力,咁就即係cancer bye bye﹗(通常好消息我都當真消息Hmmmm)

星期日練功後,正想可以靜靜搞搞飲食修理花草過一天,卻忽然來了兩名九十歲及一名八十歲的親戚,烈日下坐巴士來探病也。兩位九秩老人向來都沒有甚麼健康養生搞作,甚至十分亂來——例如年初一劏個西瓜大吃起來賀年,又因全盤西化(即現代化)意識型態下,不吃中藥不練功,但因本身具有兩種「特異功能」故身體狀況不下於你和我,「特異功能」如下:

一. 從不生氣
二. 對物質近乎沒有需求——e.g.住在個沒有光線的黑洞公屋單位,卻說:「樓下好多地方行。」

我自己雖然慶幸跳過這全盤西化的上一代,跟來自鄉下(有農民氣場的地方)的再上一代長大,本應返本(e.g. 中藥)還源(e.g.食療)比較不那麼吃力,不過慧根的確淺,絕無特異功能,現時只有將勤補拙,學習不生氣(有乜大劑得過兩老當日回歸祖國服務文革俾人搞到七彩更大件事值得生氣的?),又學習——這個最難最難,我深受物質社會荼毒——無乜物質需求。

與耆英同來的尚有文革中成長的表姐表姐夫,大概由於採納了凡是共產黨反對的就是真理這個大原則行事,不搞全盤西化,一個練氣功,一個信奉劉太醫(還認真地找了一下牛蹄筋)。這位表姐得知我不採用西醫抗癌法後便說:「你做化療,必死,現今,有救。」我心中不安地想起最近密集聽來的西式cut, poison & burn「治療」的cases——不是說誰會死誰不會死,而是真的擔心今時今日大家點死。

從側面講講主流現況:

一. 近日西醫對「癌症復發」有新定義——不在exactly原位再長癌便當是cured,即添一個成功數字。事隔不久在隔籬位出事都不會改變這一個正面數字,不會當是復發,那麼,既然「成功」,又何必(A) 研究上一次的cut, poison & burn是否引發這一回的「另一個腫瘤」的出現?(B) 而大家又何必介意這些cut, poison & burn的各種副作用——病是cured了,反正副作用都refer到其他科(非腫瘤科)的carpet底去埋葬。

結論,cut, poison & burn永遠正確,整個approach無須評估。

二. 香港乳癌數字超高,患者往往在生癌後才獲醫生靜靜雞告知:不要飲(咁多)牛奶。點解d醫生不可以將牛奶和乳癌的關係堂堂正正地、公開地、向社會負(dit dor)責任地大聲講、事前講?

我成世生壞心肝(所以得此病?),馬上想到「必有勾結內情」。各位傳媒人也從不做這些新聞,我又諗,「必有勾結內情」。

「各位小朋友,各位女士,多d飲奶奶啦」——繼續講繼續講,講多了就是真理,直到自己出事。

上天至此遂降下六月雪,不信?睇真啲啦。

三. 又請閱Kit Ching sent來的文章。(See attachment)

雪更大了。

請留意——having said these,我不是說去食有機、健康食品有乜野高尚巴閉有智慧。不過,鑒於我現時奉行「不生氣」戒律,所以,當睇人間昆蟲記去欣賞以下情節好嗎?

農墟琴姐檔前三幕劇:

第一幕: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抱子)在選購,我行埋去,琴姐拿出一條上次忘記給我們的老黃瓜遞過來,我拿著,男人說:「點解佢買野唔駛秤?」(實情是,我之後會買一堆野,至一齊秤;更重要的是,琴姐秤唔秤關佢Y事?)

第二幕:
個男人叫琴姐送條蔗,琴姐送了他又想要多條,琴姐拿給他一條有點裂縫的,佢話:「有縫會有蟲,俾過第條我。」又話:「我知有機野會有蟲,不過我唔想食壞。」

旁邊個女人等得有點不耐煩,話:「唔怕,呢d蔗冇蟲既,要啦﹗」男人還是取了第條走。

第三幕:
女人要買一斤冬瓜,琴姐秤了話一斤二両,佢就話當一斤計啦,本人在旁口多話:「阿姐,好辛苦種架。你試下啦。」佢買完野又問琴姐要兩條蔗,琴姐給她的其中一條是剛才有裂縫的那條,女人話:「這條會有蟲的,我唔想食壞我個細路。給我另一條。」我的口多已到了澎湃階段,便搭嘴話:「你YYYYYYYY。」

上天降下七色雲彩,証明我沒有生氣。

(附送一幕)
出農墟門口,我要monk草給寄養在利利家的貓貓吃(牠吃慣那幾叢草),旁邊在等候入農墟買健康有機菜家人的一架車向我和草radiate來陣陣廢氣,「Y佬,停車唔熄匙﹗」Y佬同個仔在車上親子樂(涼)得很,聽不見。

上天灑下陣陣花雨,証明我還是沒有生氣。

Si Wai



醫事not easy

2008年7月5日

進入七月,療程「緊張」起來。周醫師希望入秋冬前穩定大局,因為秋冬對重病病人不利。他解釋我的病情頗為清晰——d淋巴大致修復得幾好,但d骨之前傷過,血也受了影響,故血要多多治療,然後看可否間斷間斷著停藥。

那邊廂,西醫驗血報告上仍稱我的病是「馬兒落馬」(骨髓癌),但當日住院三星期反轉來驗的最後結果是「亂放馬」(淋巴癌),到底搞乜鬼?到底兩者關係如何?還是我兩馬(癌)在身?無人解釋﹗因為醫生自有其不變的agenda。請聽7月3日醫生病人超出一分鐘之consultation對話(注意:不是溝通)——

醫:你d白血球低,有冇另外食d咩藥?
病:(想:我知我白血球一路都低,但剛做完標靶時都好低,那時問過醫生關唔關標靶事,話唔關,現在以此為題,到底想點發揮?賴中藥乎?)無。
醫:(被利利睇到在file上寫"denied TCM")
醫:d IgM數字就低左。好難得。
病:(想:咁轉好的數字又關邊個事?上次問過係唔係關標靶事,話唔關;那時醫生還有希望sell幾隻化療藥,就話只做標靶無用。現今……)
醫:標靶的作用有好多階段性,有primary, secondary… (續講)標靶不同化療,化療立竿見影——一係得一係唔得;標靶會發揮非常複雜的不同效應。
病:(想:喂,當日未聽過你講半句話化療會「唔得」,講親都話「即刻生效」。哎吔,好彩唔聽你支笛﹗)醫生,假期快樂,byebye。(雞咁腳走)

如此對話好比佈地雷陣,實在危害健康。

在周醫師的診症室內,聽到外邊候診室中肥嬸嬸開籠雀般的愉快聲音,震動牆壁而來,報導台灣旅行的苦與樂;又請大家吃牛奶蕉,繼續講,聲震屋瓦。周醫師曰:佢同你差唔多時間來睇(約四個月前),係末期肝癌轉移,依家好番嘞,唔駛來睇架啦,不過佢自己不放心又來。(我覺得佢係上來同大家一起celebrate﹗)

我這個反應較慢的病人,就繼續獲開方;唔知好彩定唔好彩,吃周醫師的藥身體不適的反應也比其他病人少——整體來說是一個呆滯的病人。

外面的肥嬸嬸正講到買了甚麼給個孫和孫女,叮,我出去,到佢嘞。

回頭說西醫驗血數字:
- 關乎白血球的有點差(原因待查,不過就即係不能出去wet)
- 關乎紅血球的——ok喇
- 關乎淋巴B cells, T cells胸腺乜乜的,都有些少進步

我懷疑目前我所做的氣功、中藥藥療、早瞓、食療,總有對該等出了問題的B cells, T cells胸腺乜乜有糾正作用,便(胡亂)推論:其實我這類型癌症與HIV感染及其他免疫系統出事者,可能有不少相似之處;我這個package是否也可以推廣試用一下?

輪到報導練功情況。

疏於email,因為練功實在艱難,一方面深不見底,一方面也有各種被它(衪)重新拉出來的舊病須要即時應付。

近期沿著任督二脈向上一直整理上頭,向下又在五臟六腑大搞一通,可想而知顧得頭來腳反跟(真係連隻中三時拗柴既腳都重頭痛過)。故可想而知,完美身體才是天地佳氣所喜悅的,人不應在一生中不斷作賤自己身體的各處。

回顧練自發功四個多月,初時真是如入天堂,每次鍛鍊後都舒服晒,就算練時覺得辛勞,也不覺得辛苦。中段開始向環境採氣,也十分奧妙,每次都像結識新的宇宙朋友。之後便是真正「苦」練,愈練愈苦,每次大約到了練功時段便混身不舒服,催逼你快來整理——理而順之猶可,卻經常是理而未順,大考耐性,不知何日才可擺番平,擺番平也不知何時進入下個階段要重新整過。不過現時的整頓主要靠自己身體充了佳氣的穴位——以手接觸或遙距沿自身經絡或病痛位置走過,又或者自行將身體的穴位互相對準去加強療效,這些都像氣功師傅施行治療時所做的,不過我是自己做。

「自己做」對我來說很重要,一則是自己一手一腳參與療程,二則保證不會將病氣過給他人。

附送生活、食療tips:

一. (抄回來的,試過有效)成梳蕉一齊熟很麻煩,咁就在買回來時先剪開一隻隻,有幫助慢熟。

二. 外國的蕉青BB便摘下遠道運來,會用化學毒藥焗熟來賣,所以最好就是吃本地蕉。

三. 某日泡製本地有機四寶飯。四寶是:番瓜、薯仔、青瓜、番茄,用少許有機醬油粟粉打個獻。四寶不同顏色、texture,有營養好味兼好睇。不過這四樣食材只是就地(雪櫃有的有機菜)取材,說不上甚麼規劃。關鍵是本地出品,一個番茄還有蟲爬來爬去,令人吃得放心。

四. 當晚將食剩的少許四寶加海藻(for making骨膠原,如有海帶更佳)、無激素雞蛋(for protein)和合桃(for vitamin B12等)。雜燴中仍見well blended。

五. 某日用少許糙米醋(無添加)加極少許有機蔗糖做salad dressing,個salad是番茄(略煮——去毒及發揮防癌效果)、青瓜、蘋果、早前吃剩的番薯切粒,sprinkled with 葵花籽和香草,醒胃﹗

星期五深夜(我的標準——指10點過後)竟還在上環的街道蹓躂,因之前在舊居(borrowed place)練功,練到不知夜之已至(borrowed time),碌落山腳坐車番沙田。卻在山腳街市的曖昧燈光下遇見舊日鄰居高太。高太說,你去咗邊,唔見咗你又問唔到,看更話你屋都賣了,急得我……這位鄰居當日帶領業主成立業主立案法團,踼走與建築商勾結(建築商幻變出來)的管理公司,那時我新搬入去,得「原住民」庇蔭安安樂樂住了十幾年……十幾年大家都有d變化:高太現時做完瑜伽去買餸是自備幾廿個膠袋,她和幾個鄰居之前都話搵日去田探我,不過事情又出了些叉子。高太關心健康,我亦願意share食療經驗,故在街邊講了十幾廿分鐘,交換電話分手。登上88R,一覺醒來已在沙田。

Si Wai



補充、練習

2008年7月12日

上期生活tips補遺:

一. (代Amy C發出)不要在新鮮收割的香蕉之間進行分化切割,某些蕉們會一日一夜地滴淚,白色淚珠會黏著你很長久,令你心生後悔。利利補充:多等一天,蕉們的淚會在肚中乾枯,到時任你割。msw補充:這與不同的蕉的本質也有關係,有些蕉本來就眼淚不多。

二. 第五寶——年初曾到QM探病的施惠群醫師沒有給我開祕方,卻以朋友身份介紹了好多食療佳品,其中一樣是紫洋蔥。紫洋蔥的食療效我不確實知道,味道倒是非常了得。上次報導的四寶飯如加入了它(那次家中剛缺貨),便是這個充滿缺陷的世界中的一項罕有perfect事。唔唔。

三. 近日因辭退了印傭(自第三世界請外傭,是這個充滿缺陷的世界中十大缺陷之一,暫不詳及),天天上演麾女廚房。某一晚因看中醫後略夜歸,不及浸冬菇甚麼,便將各種表面上扯不上關係的「頭尾」菜蔬放進去「煲冬瓜」,結果也不差——冬瓜+小粟米+西芹+煲完湯的木瓜按次序放入鍋煮,加些少湖南山茶油,最後用Wayne少舊曆年前所贈的豆醬一匙撈撈,上檯﹗小暑節令合時一品鍋。

四. 將扭唔實蓋的數樽香茅油放落床下底,整晚無蚊來咬。

五. 這是上次講「醫事not easy」後尚餘的一則反高潮:前個星期上QM抽血,順便約個成日問我幾時做完化療而我又不答她的「大醫生」表姐見見。「大醫生」浸淫西方醫學五十幾年,她說一生人絕對沒有一樣其它的嗜好。見面在QM Starbucks門口我抽血前發生。 這位甚麼世界十大XXXX醫生聽我自首無聽醫生話,只做了一項標靶,便說:「假如發生在我身上,我都會如你般選擇。」嘩,看官,以後不管醫生prescribe甚麼給你,不管醫生是幾大個醫生,都記住問:「假如發生在你身上……」這個問題呀﹗

近兩次睇周醫師見聞:

一. 醫師話香港的痔瘡是醫不好的,十分奇怪;而台灣和大陸的痔瘡都是可醫好的。他猜測理由——香港公廁太少,人們常為此而自制飲水,令痔瘡很難搞。又話:台灣人來香港,見偌大個商場卻在偏僻小隅才設個廁所,會很訝異。痔瘡與公廁的關係有待核查,倒是香港公廁少乃是千真萬確——上世紀初英式Victorian ethics遺風?還是貴地皮的又一後遺症?患痔人士向地產商及無良政府索償,是否可以成為明日議題?(我就覺得香港d民間運動如果有咁grounded,就無死囉。)

二. 周醫師指:淋巴遇上潮濕天氣就最麻煩,因為一濕就影響它排毒,所以(!)以香港之濕,很難活得健康,他和他的台灣朋友來了香港,滑滑的皮膚都因「濕」而變乾了﹗﹗﹗(注意:「濕」是medical concept)。總之,要很強的人才能在香港這地方存活云。(誠哉斯言,我可能太弱雞了些……)

三. 出診症室前才記起問他為甚麼我的白血球咁低。答:不怕不怕,白血球低,因為近排天陰啫。(吓?)(下次如果西醫問我白血球低的事,我就照答——因為天陰。)(aiya,不過在此之前要做功課,correlate下d白血球高低trend with個排d天陰程度。而最終尚要了解多些天陰、無太陽、濕&毒等天氣環境現象對人體之影響;不過我的hunch是:對原住民如我輩來說,在香港住本來都無話唔夠排毒能力嘅——除非這片土地d毒愈來愈勁。)

四. 周醫師亦講了一些毒事,話毒菜最傷肝,大陸台灣香港人的肝都非常多病,又舉例台灣種蕃薯,上面鋪一層毒藥,下面鋪一層毒藥之類。這些菜事我一聽就唏噓,按下不表。

五. 最後周醫師話今次開個強方給我排毒:我看著執藥小師傅把大堆「蛇蛻」(你知甚麼是蟬蛻就知甚麼是蛇蛻了)放進藥包中,便想起——當日在田時不時拾得大條大條蛇蛻,早知就留下來排毒,好過用來惡作劇嚇人。

六. 飲了蛇蛻茶,覺得很鹹。又想像自己在月光下煮蛇皮、蛤蚧等,巫巫地。講到巫,我相信要帶些巫醫成份的中醫,在今日才不會被西醫全面收編。此是今次的題外話,日後再pick up。

練功奇緣:

一. 了解到微笑不因覺得有甚麼好笑,或要讓人覺得和藹可親,或世界和諧之類;只不過人在真正relaxed時,表情自然就是微笑。

二. 隻雀又叫,不分風雨晴天地向整個富豪花園宣教;重重覆覆,因為世人並不明白。

傻呀傻 大傻瓜
傻呀傻 大傻婆(音:頗)
(又扮自己駁自己) 你至傻 你至傻
傻下傻下 傻咗
(又扮自己問自己)咩話 咩話
(以便重頭再講一次)傻呀傻 大傻瓜……

三. 也有很多雲。總是從山後面湧上來湧上來。從山這邊看如此,從山那邊看也如此,但山頂卻沒有雲,怎樣解釋?觀雲書都沒有解釋,唯有自己老作——這些雲是從很遠很遠處一路積聚一路飄近,令人有從山另一邊過來的錯覺。同樣從天邊起來的雲,也是遠道而來,不是瞓醒起身。

四. 整頓個頭的某天,忽然覺得有很多野要從個頭走出來,感覺猛烈,極度不安。(記得我阿媽死前曾反省自己做人的弱項,說自己聽過的所有野都不能忘記,所以塞得很辛苦。)就此淤塞,我當天搞了好一陣[以下刪去幾百字……]。總之,個頭可以是頭痛頭暈嘅生物頭,亦可以是塞出一個「我」來的傻瓜頭,練功或會兩方面都有些幫助——一個人,有時或因勢利導而做/遇了些事,有時則獨個兒逆風而行,但這些,都不是「我」積存著給自己添妝描容的事情,而是宇宙中的happenings;不用取來塞著一個小小無智慧的腦袋瓜。

Si Wai



one of many dimensions

2008年7月22日

好大的考驗。一浪接一浪的舊病復發,這一回又長又痛苦,還有動向不明,基本上考驗的是我對氣功自療的信心。有一天練功時痛到叫了許久「媽媽」(兩ma字陰平聲)——那是我童年時代對阿媽的稱呼,稍長已不用了——始知「痛到叫阿媽」確有其事。講開又講,叫了一輪,眼淚汪汪的,好像有些鎮痛功效。

那日大學時的師弟C君來訪,我告訴他這些練功事,他說:「如果不是由你說來,這些話我一定聽不下去,早已起身走了。」才猛然醒起,我大概早已變得鬼話連篇而不自知,啊啊﹗

這一回的確很不尋常——表面上是舊病(痔患)大發作:此患已自練少林氣功以來五年沒有發作,以我現時的生活方式也不應會引致發作,且以前發作也遠遠沒有這般辛苦。與此同時,詭異的是,每次練功時不但沒有舒緩不適,還痛得更厲害。最最令我驚疑不定的是痛處不只在肛門位置,而是在帶氣的手指手掌所過之處,全部位置都產生劇痛,痛法猶如(我想像的)癌細胞侵蝕之痛,但練完功後那種削骨般的痛楚即停,只剩痔患。

這令我回想起幾種因緣際會:

一. 之前多月來天雨,不能戶外練功,似是製造了用氣功整理不適宜在室外整理的身體部位的機會。這個部位,確言之,是直線而言,由肛門對上的lower back的spine一直往下走,繞過肛門而抵達「會陰穴」;橫向而言,則包括整個盤骨位置。

二. 恰巧,這些直線橫向所覆蓋的身體部位,就是之前在QM用了$14,000兼冒20%生命危險而做的PET scan (張生死同意書係話會20%死人,雖然個姑娘話無事嘅,令我對統計學愈來愈不明白;而不久前在威院就由此死了一個中大研究生)所顯示的——我全身聚得最多癌細胞的部位;再者,PET scan顯示在這地帶中,最最受感染的位置就是肛門附近。 [再一次證明氣功scanning清楚程度不下於PET scan,又唔駛錢,又唔會20%攞命。]

三. (胡混三段論式的結論是:)這一次,是「嚟真的」氣功與癌正面抗爭﹗ 有幾種想法或情況可作為以上胡混三段論式結論之「佐證」,可讓我不至太一廂情願:

(1) 氣功也好,其他人體修復工序也好,都牽涉排毒——鼻塞要清,腦塞要清……癌細胞也要「掟走」;既然痔瘡本身不是甚麼好東西,又接近d出事位置,就在那裏大爆發然後將毒掃地出門吧(希望如此)﹗

(2) 近排練功雖然痛到叫阿媽,平日亦無乜好日子過,不過從「龜息」程度來判斷功力,又似乎是進步了些。由平常的每分鐘五次呼吸,更發展為在功中的一分鐘兩次呼吸,甚至更少(不呼吸的時間有時很長且無不適),令我十分安慰。(便變為自我安慰地推論:)想必是我的功力較前略高,才讓我得以在這階段自我凌虐地練功練到要害之處,痛到要命咁樣,標了一場又一場的冷汗,濕衫每日n件,n=n+1,甚至可以親身體驗一下癌症末期痛到入肉入骨要昏倒卻未能的震撼,並試驗一下在谷底摸索自救舒緩之策(如叫「媽媽」和善用那twice/minute的呼吸以放鬆)。

(3) 最後是掙扎一大輪之後,獲得一個新奇的「回報」,就是屁股下方的位置近日會不時有氣流動,像無形中散去一些甚麼的。(不是放屁呀﹗)這是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在這身體區域的貫通體內外的「氣流」,我珍而重之地體會著它/衪。

如您覺得這一切其實根本不值得,那也果真如此——有何了不起;要將自己搞成咁?如您覺得這裏也有一個有點意思的dimension,那就——自發練功啦﹗哎吖吖﹗﹗

正如T小姐來電講個case:佢自己正在學中醫,朋友患乳癌割完便遵醫指示去做化療,T小姐想導佢睇中醫instead,江湖中傳周書正個師傅好犀利(ergo個徒弟都唔差),便向我們查詢(如何去說服其friend不做化療而睇周醫師) ——呢d野,講到尾都係自己去背負,他人可以做五樣野,講十句野,又其實可以一樣都做唔到,一句都搭不上嘴。

基於情勢有點特殊,本期生活小tips僅提供一項:
夏日白肉苦瓜三吃
- 炒有機蛋
- 加少許醋和olive oil,再加幾個olives做涼拌
- 榨汁

另,個苦瓜ding部份薄薄切下一片,連條ding便成一朵小白玉花,有苦瓜香。

另代郵一項—— MY:有師傅話唔好用手揸子薑,要去水落些少鹽就可以了,這樣子薑便不會有「一bone手除」。

又本期功中聽聞亦僅一項:
轉入深深夏季,在窗前站樁時看樹林之綠卻毫不是死翹翹的一片綠,而是繼續其色彩旅程——綠樹有帶紅的綠,有帶藍的綠,還有不遜於春日葉苞與各種花兒般鮮艷的青蔥到處冒出,美態如烟如霧如雨如晴如雲如鳥……

間中,咦,真的飛出一隻長形十字架狀的鳥,又似隻驕傲的紙鳶。想是某種鵑,或者是那終日教訓人的狂徒?或者是隻鳳凰路過人間?

Si Wai



酷暑下的人翻馬仰

2008年7月28日

身為馬年、馬時(中午)出生的人馬座人,對千里運來跑(不是日跑千里而來)的一眾馬馬要身困此灰天翳地之中,不免生出同情同理心,但亦只有徒呼XX(馬悲鳴聲)而已。

早晨帶來轟轟直昇機在沙田上空盤旋,令樹林鳥聲齊喑(只剩一鳥啐啐叫)。心想,哈,果真有新(疆)(救)馬仔游擊隊,由大漠草原趕來展開解放戰爭,踼開馬房,帶馬回歸乎?

閒話休提,言歸正傳。正傳是痛苦的身體自療繼續,與醫師妙方的特別效果(如忽然有一星期不斷流出「眼膠」,眼睛也看不清楚了),真是將血肉之軀反轉來搞。有次在功中企圖討價還價謂:「唔好玩咁大喇,慢慢嚟喇,讓我唔好痛成咁好唔好?」冇反應﹗

又之所以大約分得開那些是氣功、那些是草藥反應,要拜抗癌前輩經歷提點(如:某前輩吃周醫師藥但沒練功,經歷便可供我作粗疏推論用)。講起抗癌前輩們,真是我的救命超級巨星——沒有這些堅強堅定堅過堅地不做西方殺傷性"treatment"的前輩的楷模、及其排毒期的慘烈經驗作參考,我現今肯定徬徨得多。總之,很知很知自己福份齊天。

轉眼又講完自由療法「正傳」,就唱下「副歌」吧:

一. 與利利利用有機奶做「雪蓮乳酪」實驗失敗。經Vet小姐提醒恐是紙盒裝奶要經高度pasteurization之故。嘿,大好天然療法(甚至可取代類固醇架),竟不能造福一眾姊妹——用本地樽裝雌激素鮮奶制唔過耶——憾事也。

邊個知點可找到樽裝有機鮮奶請記得通知。至於如有詢問「千里運來的奶比起千里運來的馬,還不是一樣嘥 gas?」我唔識答。只識得話:假如我有得揀(﹗﹗﹗﹗﹗﹗),我就會飼養幾隻羊擠羊奶。以前住台中市邊緣的大肚山鎮,路邊有一個日間空置的檔口,晚上有人牽幾隻黑羊回來圍起過夜。也不知日間帶到那裏去放牧?卻真是羨煞人。

二. 拜痔患之賜,獲周醫師贈以下comments,讓我反省一下我的食療方案及其它。醫師知我不是天天火鍋,食得很燥熱那類人,卻依然有痔患,便問我是不是食很多蔬菜?我話係。佢話:你食番多d豬皮豬手,讓條腸多d豬油。我肚裏講:乜唔係呢d嘢會致癌咩?周醫師收到,便說:「呢d肥膩嘢會引致腸癌,不過,嘻嘻,有腸癌d人都冇痔瘡喎。」又繼續發揮:「d出家人會有痔患,會有胃癌,因太多纖維磨損個胃,和像頭髮塞住水管般塞住條腸;要用(豬)油去潤滑條腸至得架。」

又慌死我太迷戀蔬菜,再發揮:「食素又會產生頸椎、脊椎硬化。你睇星雲大師和一眾大師,都係一轉就成個地球跟住轉(即不能只轉動個頭etc.)。」

講起人體需要動物骨膠原,記得之前有個素食者生完細路唔用豬腳煲薑醋,後來條腰骨變咗S型,大禍將至。幸而(﹗)佢個男人同個醫師用詭計,暗落鹿茸在d藥中,救回一命(佢都唔知,因為佢唔知個一片片嘢就係鹿茸喎﹗)唉唉,難道要寫番篇「豬鹿異同」的論文乎﹗

總之,好多教訓——防癌抗癌不是一切,一切都不是一切,世界係好複雜嘅。現時即以黑毛豬手煲12小時的湯。唔,好似天下中醫都不主張人食素,作為佛教徒兼中醫的周醫師,也set了他的priority。

周醫師作了他的選擇,我自己亦有自己的選擇要做。雖然不是佛教徒,對於拉d豬肉豬手返屋企係咁煲都唔多好意思——不是不殺生之故(我常自我開解話:種菜種得無品而破壞生態,殺生殺得仲多。)——而是現代的industrial animal farming的確虐待動物。咁有冇代替品?有機自家羊奶製成雪蓮乳酪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三. 好耐想寫但唔記得寫的絕不溫馨(嚴詞正色﹗)提示:
千祈唔好混淆以下兩個concepts:
A. 食物的酸鹼性
B. 身體的酸鹼性。

所以,不要以為飲或食d鹼性嘢就可令體質呈鹼性,從而防癌抗癌。正如顧小培話齋,乜鹼嘢落到個胃都變晒酸喇。仲有,太鹼性的飲食會有負面效果(包括傷腎和致癌);其實大家自小都知食鹼水麵要加醋的道理喇﹗

令身體呈鹼性的食物是另一回事,它們包括檸檬、蕃茄,而不是鹼水糭。

Si Wai



人翻貓仰

2008年7月31日

dear all,

this is an urgent request for help.

GumMo, one of the cat-resident of Chan Pei Chuen in those days, has been brought to live with the D family for nearly a year now. Many of you probably know the reason why he couldn't stay in the bookstore was the (mental) torturing experience the two cats (the other one was BongBong) imposed on each other when they were living under the same roof. There probably was some deeper astrological or psychological reason behind the ultimate incompatibility of the brother and sister cats, which i could not totally fathomed at that time and still feel unsettling whenever i come to think about it now. However, a new situation arises that i need your instant help in finding a solution.

After a year, due to changes in the big climate (the share market) and the small climate (people's temperaments), the D family decides that GumMo is no longer welcome, and he is to be returned to Lily and me immediately(namely, today). We cannot say no, for in that case the cat will be thrown out on the streets. Yet it is also apparent to us that while we are swimming against the tides in doing this "alternative healing grand project", we really do not have any spare energy to take care of this somewhat attention-seeking (hence, quite sticky - "der") cat, which, due to those previous traumatic experiences of living with his very intimidating arch enemy, needs probably a little bit more care than average to ensure there won't be any recurrence of his previous psychosomatic symptoms.

In sum, here is a 4+ years' old ginger cat, with short tail, enchanting eyes, and moderate intelligence. He is very peaceful in nature, and does not have much special skills except the tendency to melt instantly in your hands whenever you touch him....... And, (once again!) it need to be adopted. oh dear!!!

Si Wai



立秋時份

2008年8月6日

本期生活tips主要環繞如何與stubborn的貓周旋,對此,養貓者知之甚深,不養貓者不知也罷,不談了。

此外,有以下兩則與S女士一席話下來所得的啟發:

a) 玻璃瓶將全面被膠瓶取代。君不見蜜糖、好立克、醬油,A至Z的產品都漸不用玻璃容器嗎?S女士忠告:好好保存愛護你的玻璃瓶,日後慢慢用。方法之一是將每次洗完的鐵瓶蓋馬上抹乾再吹乾,勿讓它銹蝕;膠瓶蓋又易爛又不存氣,不能比擬。

噯,舊物總教人懷念,又對此對彼都有益無害,但總要逝去。

b) 嘉美雞沒有用雌激素做飼料,S女士更建議姊妹們食嘉美雞中之公雞仔,進一步保證安全。可惜雞公仔唔生蛋,否則她會建議大家吃嘉美雞雞公仔的蛋,嘿嘿。不過,智者千慮,結果都唔夠政府一道命令話:所有雞場要用antibiotics餵雞。乜都係假﹗

政府呀政府,人民呀人民——教我如何去講嘢?(順便賣廣告,請留意下一期陳皮村《通通偽知識》)

貓來貓往——養兩隻貓,多災多難,多番陽關折柳,多次神傷,希望到此為止,金毛今番得到長久幸福安樂。(四日半旋風留宿,如今剩得玉照一束。茲attach一幅在後。)

混亂中不覺已是八月(農曆七月),明日還是立秋,還是七姐誕——愧無handicrafts賀誕,大大失禮。今年雖然休養,亦覺光陰似箭——也許是秋前要改善體質的programme太緊湊,更可能是今年不再落田之故。從前未到四月已覺得熱,到八月個人已殘過d瓜葉……如今在室內嘆有機農民的冬瓜消暑,某天還獲贈一條成兩呎一吋長的水瓜(乾),其囊可作洗碗瓜絡。講起夏天落田,對我來說都真係「修行」功夫,且絕不可一天躲懶不蒲頭,否則野草埋瓜菜,更慘的是隔籬「草水」(herbicides)噴過來……既然修了五年一朝中途而廢,唯有努力練功再修睇下痛成點?

個多月來的鎮痛心得: - 呼痛求饒——無效
- 呼媽媽求救——有點效
- 深度而緩慢地呼吸——有點效
- 將痛楚釋放出去,讓它不再是我的一部份;然後檢查之、觀察之、探討之,與之面對面傾下講下——很有效
- 在熱浪中閱讀拉美小說及議論文章,迷離幻境及人生之大苦糾纏不清——很有效

夏日炎炎,周醫師放假,但開了淋巴藥。他說太熱了,不宜食造血藥,否則會生飛滋。他一家人數月前從台灣帶返的一皮箱黑毛豬肉已吃完,趁放假去大埔買本地黑毛豬試下。

我依其囑咐開展了有油水飲食,便自行略加重山楂+廣木香(劉太醫方)的飲用量。

藥食同源,講住咁多先。

Si Wai



花有根源玉有芽

2008年8月18日

據吳清忠說,癌症身體修復時,會把癌細胞(垃圾)掃在一起,然後清除;他並以此說明西醫認為癌腫面積擴大等於惡化是犯了基本的斷症錯誤,遑論治療。

Anyway,現今練功時之痛楚地帶集中在:肛門、盤骨、盤腔、由大半年前在院抽骨髓造成的傷口打下一直到腳。但既然已開始了這個「痛楚集中」的過程,我亦唯有加緊努力日練六至八小時;對痛,體會就愈來愈深,分類也愈來愈精細,快要成半個專家了。這段時間拖了個多兩個月,起先十分不耐煩,接著簡直覺得「受夠了,忍無可忍」,現時則漸漸變得有耐性——不能上街就不上吧,覆診要坐的士就坐吧,痛就痛到夠吧。這態度的改變有兩個原因:

一. 某日中學同學E來電,向利利查之我痔患未除,便說:「SW一向急燥,痔患就是她最佳鍛鍊了。」係喎——接受鍛鍊,看看我將來是否能擺脫三歲定八十之定律﹗

二. 某日因故重新經歷大半年前(發病前)的一些對「世道人心」的感受——「恨」(恨是恨鐵不成鋼的恨,但其實那一種恨都並非好事)香港人真是不懂得尊重歷史上先輩的努力,每代人都認為自己才是第一次前衛與激進。[近日讀金聖歎文章,非常敬服,是高級知識份子啦,十七世紀又參與羣眾運動,又連命也掉了;還有李贄呢,還有太史公呢,還有……呢﹗幾時輪到我地扮盤古初開?]不尊重歷史與先行者,結果就不去學習世事的艱難,人(包括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軟弱與有限性(e.g.慢慢腐化的機會甚大),等等。這樣一「恨」下來,就令得自己練功時忽然雜念叢生,頓時覺得不對路,遂發現自己的心態死穴有如這纏綿不去的痛楚,必須用大大力量去掃除——過程當然慢,也要依靠超出於自己的大智慧,即許多許多前人積聚於宇宙的善意與能量。一時間,十分感觸於自己之卑微,遂以痔為譬喻,以痛為師,決意狠狠地再修練、自省、學習——要多久就多久吧﹗

近得各路朋友常常問候,並授以各種對付痔患秘笈,非常感謝。在此期間,又久不久有些意想不到的人來電——e.g.某日New York City的表姊P來電,利利謂 我正練功不能接聽,表姊P就託她傳一句話:「要吸樹氣」,我聽了,哈哈笑,很自在——又一個我家(陳宅)的瘋癲人士,教人安心。

表姊P之外又有表妹Y(她們兩姊妹是當年游水來香港的),表妹Y四十幾五十歲人,前幾年放棄「則師」之職,毅然先跟老豆再遠赴湖南學中醫,她email給我剖析癌症及養生各事(順帶一提,她說痔瘡、皮膚病等都是身體習慣特別是飲食有大問題的表徵需注意),我則非常為她將要學成(現等待考專業試)而高興。她大概想完成中醫老豆之遺願。[詳情見佢老豆八十歲訪港時寫的幾厥詞:

調寄西江月 (致小恂)

久別小恂賢侄 香江萍水相逢 天涯歲月去匆匆 哀樂悲歡如夢

落地行年八十 功名自笑無從 僑鄉依舊一壺公 苦海芸芸何眾

虎虎北風窗外 淡雲新月如弓 飛鴻掠影夜濛濛 冷叫數聲驚夢

天假十年研藥 思將痼疾強攻 愛滋癌症勢洶洶 那管道長任重 ]

其實這位五舅父習中醫又多少受到佢阿媽——即我阿婆——的影響。我幼隨阿婆生活,從而蒙受不少民間智慧的恩澤——阿婆見我先天體質太「熱」,便自幼灌溉我以紅蘿蔔水、薏米水、竹心水等,長年不休,保住了我童年身體健康,一直至她自己死前自顧不暇為止。最後一次開給我的食療方是「豬腦」,並親自燉給我吃來治病——病徵是心跳快速,西醫說是一種心臟病,阿婆認為我精神緊張。

阿婆扶助五舅父學醫行醫,據說當年還坐在他的診所門口看過他開的方OK才准出街。五舅父和她最親近,分開後通信很密,阿婆死前兩三年,兩人終於在深圳見了一次(晚)面,兩母子同床夜話,我在旁陪睡,睡著了聽不見說甚麼,只知天光了兩人都講到喉嚨沙啞。一九六六年因共產黨不允之故,五舅父不能來港奔母喪,只記得後來收到他一詩一詞,首詞只記得最尾幾句,與他羈留廣州有關的——「雲山月落,珠江水逝,總是傷心處」。首詩在當時抄了下來,現錄如下:

生別已傷心 永訣哀難釋 今宵入夢來 知兒苦相憶
鬢髮尚蕭蕭 音容宛如昔 告我慎風寒 告我加餐食
知我事歧黃 濟世須努力 為人須為苦 澤貧應及赤
兄弟手足親 相愛莫相逆 縱有坎坷時 無為長戚戚
我欲訴衷情 倐忽去無跡 窗外風雨聲 淚痕滿枕席

這是我家(陳宅)有中醫緣份的一些人、物、事。

痛極都要繼續過生活,生活就繼續有tips:

1. 與利利成功用盒裝有機荳奶造yogurt。如果你對以雪蓮(kefir)為酸菌有疑問,可試用其他酸菌。

2. 獲Grace轉來資料,得知香港居然還有有機本土牛奶出產(連大嶼山的神父都太辛苦頂唔順要賣埋十字牌之時),不過,small is beautiful,他們不作大肆宣傳,並只送奶到公共屋邨,實有心人也。我會將資料再pass去有腸道重疾等有需要人士。

3. 轉達金聖歎品美食tips: 他在獄中寫家書說:「字付大兒看:鹹菜與黃豆同吃,大有胡桃滋味,此法ㄧ傳,我無遺憾矣。金聖歎絕筆。」同年七月十三日於南京三山街頭處斬,臨刑遺言:「豆腐乾與花生米同嚼,有火腿味。」

社團消息兩則:

一. 要看「前人」經驗可買飛觀《沒有下集—傅魯炳的故事》 (亞洲民眾戲劇節協會主辦)
日期:2008 年 8 月 22 - 23 日
時間:8:00 PM
地點:香港藝術中心壽臣劇院
票價:$150, *$110 (*高齡人士、殘疾人士和全日制學生優惠票)

門票現正在各城市電腦售票網公開發售
電話留座及票務查詢:2734 9009
信用卡電話訂票:2111 5999
網上購票:http://www.urbtix.hk

二. 經利利、Fion、Angela努力努力再努力,陳皮村的藏書(minus已搬去SSP及搬來我家陪我的、plus我中環家中的塵年舊書)現已於貨倉中重現隊型,不辭勞苦者可去借閱,有不良還書紀錄者免問。

Si Wai



鸚鵡來時有野睇

2008年8月22日

三段醫食行要事: http://www.the-backwaters.net/updates.html

這個也十分重要: http://ca.youtube.com/watch?v=-hmutAGNrbU&feature=related

Si Wai



一片朝煙罩,風景殊清秀……〈英華校歌〉

2008年8月29日

中秋月餅上市,我的各樣痛症雖然駐留未去,還是覺得光陰似箭……不過最近練功時不斷拉筋疏通膀胱經,據吳清忠的書說通膀胱經是人體排廢的較後階段,許多病徵會在那階段出現,不過小心處理(不要胡亂去「醫治」)便可大步過關,希望這真是我的「一個階段工作完成」的前奏。

工作工作再工作,難得有休閒或遊戲。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個月來或躺在地板上、或頭頂貼地倒過來練功,把天上多變的白雲以平常不會採取的角度都看個飽,也屬痛中的快樂異數。

講起快樂,其實癌症病人也不一定不快樂——例如能夠變成全職搞飲搞食份子。不過每次回醫院覆診,快樂指數就一定會跌到新低——例如見外省阿婆瘦到得條骨、不良於行、個身都彎晒(用化療藥結果),還被姑娘大聲地、當然亦有耐性地教路:when、where、and what amount to pay to打針(打針者化療之代名詞也;化療又可口服,是否會被稱為食丸仔?夠晒innocent﹗),但總聽不見有人問起或講起「可唔可以唔打針?」「點解『仲』要打針?」阿婆個escort就只問了一句「會唔會lud頭髮?」姑娘答曰:「少少啦」。除阿婆外還有很多不良於行的病人(年紀不太大),非常令人不安。在候診室坐不下去,走出外邊企廁所門口。等等等,等到……原來我是醫生最後一個病人,睇了半分鐘後,me out,he out (for lunch!)。

打風翌日,睇了〈傅魯炳故事〉的dress rehearsal,well done雄仔叔叔 & 民眾劇場。比〈吳仲賢故事〉更感動,也許是演員、編劇及一眾人等都愛錫傅君……出劇場門口見莫仔在賣書,順手買了傅的攝影集及〈吳〉劇的DVD。翻開影集,赫然見莫仔寫傅患第四期淋巴癌(與我一樣),想也是在QM「治療」,其間用了重化療,苦戰一年後過身。噢﹗

便想,或許,如果,假若……我先病才輪到他,可否有多些alternative treatments的資訊可以share。想也是白想。不好受。

病了,對以前口裏講腦裏想的照顧、照顧者、「生活起革命」等事宜,都多了一點心領神會。剛巧忽然小學同學把我揪出來(找到了),失散42年卻印象一如昨天,其中S是當年我們上堂多嘴三人組中一員,當年唔係考第一就考第二,會考又入100名內,阿媽係中學部副校,家庭非常西化,你會想像她後來成為一個成功的professional諸如此類嗎?造物弄/育人,S有一個女兒是弱智的,她便全情投入照顧小朋友(如今已廿多歲了),離港20年後回來將家長經驗與人分享,在Garden View Lounge Training Café 教導弱智人士。她自稱不是奮鬥型,laid back,最鍾意在家攬住個女寵壞佢。Surprised? 其實只是很像個人,就是個人。

照顧自己與照顧他人,以食為天。天氣漸轉乾燥,由煲冬瓜去濕湯轉為煲蔗、紅蘿白、馬蹄,或木瓜雪耳無花果湯。又因周醫師說蘿白清熱效能佳之故,準備入冬後多吃本地時令大蘿白;但現時先買一條切細,用糙米醋漬之佐饍,實驗實驗。

一則比較惱人的消息——北角街坊店日東Bakery出產的無添加硬凈fruit passion rye麵包已向現實低頭,變為鬆軟無力大舊衰;這是繼另一小店「黑麥」為遷就顧客搞「改良配方」的又一傷心事。小店不能以真食物取勝,在發粉中與連鎖店同化,邊個要負責?

上文講開我讀間小學英華,其實我同英華都緣份不淺。86年在一個港大校外課程的班上,給學員傳了反對興建核電廠聯署登報的表格,無甚反應,只有一位中學老師和我說,不如我回校再找同事簽,後來便帶來了六、七個簽名,便是幾個英華老師。稍後這位Sh老師與我成了朋友,並告訴我十幾廿年前已認識我,當年她讀小學我上初中,每日下午放學回(舅父/母的)家時他們都在房中打麻雀,大廳裏有時坐著一位女孩子便是她了。我習慣一入屋叫人後便閃進房裏,從沒有去認識這個被阿媽(麻雀搭子之一)帶來擱置在廳裏呆坐的細路,倒是她因為認著我阿公的原故,連帶也記得我。她印象深刻地說:「你阿公在我無聊坐著時便說,人不應無聊坐著不看書,便拿出些線裝書來讓我讀。」她銘記於心,日後亦成了個讀書人,現時在Sussex U教書。不久前因回港探親來電問候,說:「向medical establishment叛逆,是我輩必然要做的。」

但這個medical establishment在全球愈演愈勁,我輩何只是以卵撃石,簡直是向黑洞叫喊。表妹Y的email解釋大陸學西醫有大錢搵,又容易學,而學中醫又難又無錢,故無人願學。我猜,遲下或者MNC將中藥全面專利化時也許形勢會扭轉吧。現時美加已開始將camomile之類的herbs列為不准私人種植。哈哈。 [順帶請看一段令人深思的影片

http://www.brasschecktv.com/page/398.html]]

而中醫西醫,誰難誰易,我不能置評。不過以下實況就發生在我到醫院抽血之後——見周中醫師時他說:「你抽了血吧,那麼今個星期可以開d吃了會瀉的藥給你,上星期不開,免得你的驗血數字不佳。」哈哈,怎麼西醫的診斷reference,原來在中醫的手上manipulate到這個程度﹗

話說回來,周醫師又說,馬上就要為我減藥,未來不用每天吃,也不用每星期找他討論黑毛豬、台灣西瓜等課題了。

Si Wai



the poisoned land

2008年9月5日

學嘢時份:

一. 痔患人士注意:大埔前普門素食大廚鄭太、彭太有好介紹—山草藥「七姑婆」(婆:音頗) (曲軸海金沙 Flexuose climbing fern是也) 搗爛後混和雞蛋白對消痔有效。七姑婆其實是一種頗常見(但不易種植)的蕨(見附照片),非常美麗;找到這美麗的療法大概是歷代出家人的實證結果吧——如果周醫師說茹素與痔患有關是對的的話。鄭太說她與新抱兩人用之皆見效,我亦是此方案的受益人,覺得可推薦——不過大家要愛惜草木空氣大地天空等等,最好就是自種一些,不用損耗山上僅餘的七姑婆。

又:鄭太建議將七姑婆+蛋白放在衛生巾中(扮大姨媽)使用。男女皆宜。我就覺得用衛生巾不夠直接方便,各位自出奇謀吧。

二. 講開草藥,請看以下一段T小姐(她在SPACE讀中醫)在email寫的相關訊息:

「關於中藥,我暑期的口述歷史課選了去訪問本港的中藥批發商,學到很重要的一點:現在中藥的加工炮製太參差了,有些飲片炮製不單會減低藥效,而且有毒。像白芍、葛根等,市面上大部份是用硫磺漂白的,想找沒漂過的,很難。從老一輩的中醫和藥工身上,我明白到選藥和制藥的重要性,就像打仗用的兵,選得不好,訓練不當,再好的將軍也發揮不了。而中藥加工更是小廠沒得做,現在國內要所有加工廠辦GMP(good manufacturing policy), 好似ISO9001之類,要上千萬的費用,重化驗結果、重標準化程式,不看用心、良心製作、不看藥的最終有效成份。我們將來更大的挑戰是如何找到真正地道、有質素又沒毒的藥材!」

*          *          *          *          *

某日,一連聽幾單癌症消息:

A. 某青年學者患四期腎癌,又做了化療。仔細女嫩呀。(btw甚麼是四期?四期即全身擴散,那不正是需要穩住大局,做自己要做想做的事的時候嗎?化療後都力不從心了。)

B. 台灣中央大學的L師兄來email,說他聽了我講他學校的林孝忠免費天天在校教自發功,他寫的書又是我的主要參考資料,L回去便尋找林氏。怎料工程系說林已「退休」,草坪上每日亦無人練功;他還說路上傳聞很多,說林已患癌症云云……如L師兄說:「但癌症的發生也有許多不同的內外原因,很難說完全避免得了。現代人要安享天年好像愈來愈不容易了!」我印象中,中央大學所在的中壢市(包括教授們住的高級houses所在地)都好像被城市垃圾和農藥浸著的水田包圍住似的。

而,先知先覺者如Rachel Carson,一早指出化工集團統治下的毒藥世紀是人與動物俱亡的時代,而她自己後來亦死於乳癌……這些事情都非常令人感嘆。

C. 同日會周醫師,他作了一個非常特別的presentation (恕在此不能表達其神髓),走時忍不住讚他一句:「很戲劇性啊﹗」總之訊息是:「淋巴癌牽涉免疫系統的重創,『後遺症』是身體可能爆發各式各樣(you name it)的癌症——所以要防患於未然。肺癌在這方面也相似(他未加解釋,我們猜測與人體之「竅」有關——下回解釋)。」他給我的整頓淋巴療程行將結束,這一輪開始開抗各種其他癌症的藥,今次獲開抗骨癌藥(btw真係苦﹗)剛巧這一輪我練功練得沿膀胱經的筋骨位置頗痛楚,其實有點「咁啱」的感覺,希望氣功與他的藥雙劍合璧可生特效。

回頭說他的presentation中提到有個肺癌病人治好了,但他把脈時認為他又患上骨癌便叫他去驗,怎料醫院替他驗了肺指數話無事,於是延誤了診治……

我的胡亂總結是,既然患了一類手尾長的癌症(甚至不是患了手尾長的癌症),世界的毒素(包括病毒)肯定是愈來愈多,加上現時甚囂塵上的「癌是病毒引致」說法,所以更加無理由去用致癌的(毒性極高的)化療與電療去弱化身體、引鬼入屋……大把仗在前面要打呢﹗

但你睇下當今世界化療電療為藥廠帶來多少收益,就知我講了都等於廢講。

*          *          *          *          *

最後講食嘢:

一. 上次提過煲湯用無花果,但我覺得近年買的無花果都是「白suit suit」的,且有1:99(或更高比例)的那種味。果然,個日去BonBonBon找無花果,價錢當然驚人(但眾所周知: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更驚人的是那些無花果真的像無花果,一點也不像市面大家朝見口晚見面的XXX(我無以名之)。而BonBonBon那些像無花果的無花果,是放在雪櫃的。

故事教訓,真的要找一片土地,種上一至多棵無花果樹,秋吃冬藏;大收獲期還可以做無花果批請大家吃。又問:為甚麼在可以種無花果的香港大家要吃又漂又防腐又乜又物的毒XXX?

又引利利的觀察:不要以為每樣嘢食少少唔會毒死,樣樣都係毒嚟架﹗

幫手做清潔的劉女士見我們自曬以前種落(今年Mary收來)的金針,就說:「街上買的金針都是硫磺浸的,無法喇,洗下照食吧。」

二. 前次提過Grace轉來本地有機牛奶消息,伍小姐跟進了,說牛奶真是如報導所說,只交公共屋邨;但其他人如連嘉美少爺雞及優質魚等買夠$150,便可連牛奶一起送貨。

我目前暫不需有機牛奶造yogurt,用有機荳奶即可,亦不需吃少爺雞和優質魚,不過d Kefir (隻乳酸菌)好像在荳奶中發育不良,所以現時送它們進雪櫃冬眠一下,再想想下一步如何解救。

三. 報告:造酸蘿白成功,味道好特別。另:煲湯加紅腰豆和眉豆,很和味和有益。

Si Wai



the ultimate fantasy

2008年9月8日

copy & paste the following - to re-cognize and real-ize the beauty that has gone extinct.

[戲迷情人]任劍輝博客(版主:趙劍雙)

Si Wai



三種污染超標下的中秋

2008年9月15日

中秋農場美食:有機前輩農友昌哥說:粟米快快吃,放久了就無咁甜;其實果菜皆是鮮吃好味,此亦是不可沒有本地農業的一大理由——但後繼有誰呀?

講番菜籃子,夏日瓜多眼亂,假如一起趁新鮮品嚐,有以下貼士: 將不同瓜煮至不同軟硬度,便可共冶一碟而不覺古怪。e.g.將苦瓜及茄子蒸軟,然後與青瓜一起在鑊裏兜兜,若再加些少starchy的材料(如隔夜薯仔餅),便十分好吃;我又加了一個百合與青瓜一樣煮得爽爽的,整碟極有層次。[據周醫師貼在牆上的通告,百合有助抗淋巴癌。所以我久不久吃一個,但怕寒涼者吃少些。]

同一晚又喝了農場佳品做的湯——芥菜乾、豆角葉(清熱云)、再加(街買)羅漢果、蜜棗、無花果;還有之前吃冬瓜時切下留起的帶灰瓜皮——希望在此由夏入秋時節可助對抗驚人空氣污染,對護肺有用。講起污染,大家有無時不時點撃下Greenpeace個網上地圖,check下自己身處嗰區的情況,免出無謂街——除非去遊行抗議空氣污染就無法啦。

本星期開始隔天吃中藥,周醫師要觀察淋巴是否仍企得硬,假如可以,遲些再多隔一天,如此類推。我不可以如其他病人般一停藥就停兩三個月,因為淋巴如果有事就比較危險,隨時會有其他癌症及感染云云。

上次提過肺癌與淋巴癌都有這種危險性,淋巴是防衛第一線,可以理解,但肺又如何解釋?與利利苦思一陣,有如下胡亂推論——肺功能關係到氧份傳送,肺受傷,又甚至因肺癌而做了手術割去好一部份,就真係十分有助全身的癌細胞隨時活躍,再者,早排閱釋德建大師就有關鼻是一重要的竅之說,覺得可能亦與肺有關,通了鼻這個竅令整個肺健康起來,釋德建話腸道等各樣便都會好起來。我練功亦往往針對個鼻搞搞,近日發現之前右鼻孔中的息肉已不見了,算是好消息。又練功時如搞個鼻,亦往往覺得身體各處都有些通的感覺,故香港人多患鼻敏感,可能唔通的唔只個鼻。

追月日中午,伍小姐來電通知尖醫生亮相TVB節目,答客問淋巴瘤,聽聽又沒有講到甚麼,同場出現的中醫又照例(誰的例這麼風行?)叫人做晒電療化療至搵中醫扶正。唉,事實上,幾乎所有市面的另類防癌抗癌法的書(氣功、乜功物功、食療、雲芝靈芝乜芝七芝、中藥古方秘方小培複方……)都無一例外,叫人做足西醫X療Y療Z療然後才以另類療法作supplement——關鍵是,千祈唔好認自己能夠治癌。真係無比謹慎卑微夾保險,亦反襯出西醫establishment之霸道(小至告到你甩褲大至好似劉太醫咁分分鐘比人dui冧)。亦有exception,如吳清忠,講到明西醫唔識醫癌——吳自稱是巫醫,當然可以與眾不同。

好嘞,另類療法做足保險功夫,唔敢多講半句,後遺症是病人要找資料就難上難。比如我想翻查一下氣功治癌的詳細案例,了解一下過程和反應etc,就相當難。單是「痛」,大家就諱莫如深,最多一句半句籠籠統統,幾百頁書才提一句「練功會痛,仲劇痛添,照練到痛完就好」,就得咁多。

所以,練功方面現今主要靠自己摸索推敲,不過總有氣餒時刻,猶幸可借吳清忠的concepts,有時又可「思想過關」。

現時整個盤骨和左邊lower back(坐骨神經)一直打下的痛楚,有個樞紐地帶,就是近尾龍骨的一個腫塊——與痔患處若即若離,十分詭秘。其實痔患基本上是過去了,但這腫塊真的是吳所說的「掃在一起的垃圾」,等待進一步清除嗎?這「垃圾」的內容又是甚麼?癌細胞?(怪痛的十分不爽)但之前三兩年左邊坐骨神經出事,有個脊醫說是我蹲著種田的結果,但那是患癌的先兆嗎?唯有邊走邊想邊解碼。

走過來這般的艱難——不單因為痛因為資料不全,還有的是覺得時勢緊迫。周醫師星期二收新症,可以一收就十幾個癌症病人。外面尚有天昏水暗——弄出這樣的環境,決策者有邊個真心去改變,未來的日子點捱。我們很快會過去,但將來卻真是「長」呢。

在網上閱到London Ontario禁賣樽裝水,不讓樽裝水商人散播謠言說,此水比(加拿大的)水喉水乾淨,亦即不讓膠樽為後代與眾生築成山脈與長城。看了此新聞心裏閃過一絲激動——London Ontario是我當日居住了數年的留學之地,有感情的。我想,假如我當時在這文明地方留下來……哼,會不會不像今天這般勞氣而白勞氣,撞頭埋牆變成白撞,甚至或者連癌症都遲啲患上哩。但生命中有所選擇,也有blind chance,且看我半活在樽裝水的膠樽、發泡膠飯盒的發泡膠盒、一場又一場的選舉、一代又一代的消費者從愈來愈高等的學府中畢業出來的這個「家鄉」之中,點樣收科。

Si Wai



大鱷魚+小壁虎 (very funny, though a bit belated)

2008年9月16日

一隻壁虎在一處工地上游蕩,這時正好一條大鱷魚爬了過來,正準備要一口吃掉它,情急之下,小壁虎上前一把抱住了鱷魚腿,大聲喊: 「媽媽!」

大鱷魚一愣,立即老淚縱橫:「孩子,別再上班了,半個月就瘦成這樣了,中秋節好好休息吧!」

祝~~~~中秋節快樂!

Si Wai



「即使瑟縮街邊依然你說你的話」

2008年9月21日

這一回,劇痛六十小時。驟然而來,驟然而去——某日上午還去買番薯、三文魚,下午便痛到唔郁得,中途獲W來發些「舒緩功」舒緩一陣,D則用其「XX神功」令我更痛一倍(難以想像怎麼還可再痛一倍﹗),結果那夜自腫塊中流出大量不可名狀的液體,以最難堪的方式結束這一回合的劇痛。我不知道那些還繼續流出的可怕東西是否癌細胞,也不打算拿去化驗,只知lower back及盤骨等被驗出深受癌細胞入侵的地區,現時全都不再痛,痛只留駐在那無端生出的腫塊中;而那腫塊與我六十小時深度糾纏之後,雖然仍然存在,但暫改為令我出入有點尷尬多於痛到動彈不得。

差不多三個月了——這一輪﹗

三個月來靠拉美作家(加西廂記)陪我渡過,但最痛的日子是拉美作家也沒法同行;那六十小時內只有當稍稍揭開瑪莉從福州旅行帶回的20幅山中土樓postcards時,尚能覺得這個世界「真美」﹗不過痛到無力看清楚文字解說,故不知那些土樓是乜水打乜水。利利則能唱「小雲和小吉」主題曲,教人高興,還有半首「天生一個不屈不撓的男子」,令我不分性別地代入,大長志氣。

所以(胡亂推論)練功這家嘢,真係不能只有physical dimension,不然怎可接受自己在連續地自我磨折?只有借助氣功態下「重新認識事物」的角度,才能向自己解釋到底這一切是甚麼,又有乜謂:也許是自圓其說(又有幾多道理不是自圓其說?),也許是Winnie老豆話齋:「唔走火入魔的氣功冇用嘅」(當然此「走火」與「入魔」不是一般的失控之意,但若干程度的let go則一定要),也許是活得太沉悶要搵啲嘢來搞……無論如何,只要自覺、自省常在,練功還是「值得的」。

病了又練了功,加上醫師的落藥方式又「剛好吻合」,對自己的身體感覺便強烈了很多。最近,慢慢覺得前大半年的「熱」已消減了一些,不再適合吃極多的寒涼食品,而周醫師也剛在這時刻試驗間疏用(他那些非常寒涼的)藥。

便又想起吳清忠說:排出心包液以修復心臟(包括解決我那個「心瓣合不攏」的問題)是只在夏天進行,春秋冬身體都沒有那種能量去做這大工程;而心包液是沿膀胱經走出體外的。哈,那麼我現時大概有太多東西趕著要從膀胱經「走路」,不夠通道用,要在那比較尷尬的中途站「另開門戶」乎?真攞命﹗不過倒有興趣日後check check是否在練功後的這個夏天真的解決了我那個「心瓣」問題——西醫說那是個人天生如此,冇得搞(雖然我從小到大個心都好好架),但吳清忠則認為俾啲心機落去就可修復了。 也許真是秋收冬藏,萬事萬物會隨著時令發生——好好地保(不是補,癌症體質絕不能補)養著,慢慢地品嚐之前的辛勞(很多人的辛勞,不單我自己)果實吧——假如氣功肯讓我休歇一回的話。

再從遠些回頭望過去,以往幾十年的日子真是順風順水,太寫意了,現今所遇在在都提醒自己過去的oversight。道路曲曲折折時,也可以有番風景——(只是「排廢」中的一招是不斷出「眼膠」,快要連風景都看不見了,好吧,那就不用眼睛去看啦,反正現時看書也常常把不合度數的眼鏡扔在一旁,用鼻去聞書)由於痔患及其鄰近地區種種現象,又令我這一陣想想我的痔患從何而來——平生第一次痔患大發作是1997年夏季之末。那年秋季便買了生平第一個藥煲,自此身體走下坡。而那一次一發不可收拾,至1998年5月獨坐在波蘭格旦斯克Hotel Beethoven B&B中,對著一字排開的藥油,決定2001年結束學院工作,始告痊癒。但1997年夏天發生了甚麼事?其實政權轉移,在一張宇宙時空網上說不上佔甚麼位置,對我來說,則是7月2日清晨(不是凌晨)隨意扭開收音機,四台新聞報告中引述某個中央領導人說對香港問題的「final solution」是……嚇得我馬上自床上坐起——不是因為有人會放晒香港人入gas chamber,而是(電台)怎麼可以變得這樣隨便用字???後來,事實證明所有最會「up得就up」、對文字(即文化、亦即社會)一點責任感都沒有的人都會節節上位,包括孫明揚、陳馮富珍、曾蔭權、陳方安生、葉劉淑儀,也包括奧運評述員、聞肛社(鍾偉民語)、陳冠希、陳易希等等。所謂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下有好者上必有甚焉。這已經越出了97或中共統治的問題,更多的是時代使然——日常生活中的barbarism。

所以(胡亂總結) ,從我的腫塊流出的那聽上去十分不堪、看上去更加驚人的甚麼,可以命名為「忘情水」——忘記那亂up的世代,讓它流走、過去。

後記:剩下來要做的,只有一點紀錄功夫,好好把練功情況記下。現時的練功動作大致不再一味向外掟(排廢)、而是輔以凝聚佳氣、充實身體各部——除了肝臟位置。唔,下一站(不是天國的話),是向伴我至少幾十年的hep B開火乎?再續。

Si Wai



sing along

2008年9月25日

最低工資without最高工時&集體談判權,爭來做乜?——怕只對有關政客、政權、「民間」團體的前途有利吧(或,已發展到不爭便不利了﹗)

其實拿著那最低工資,做餐死,老闆出茅招走法律罅,又不可以靠集體談判得直,又點會有希望可言?希望之一是有朝一日工作母親(聯同父親)可以餵哺母乳。現時拿著那最低工資就可餵小生命喝生鹿牌、死鹿牌、朦朧牌、指無牌、鳥巢牌,真個多選擇幸福世界。

以下覆黃小p:

星光下的維港
那些日子,這句話還不是自相矛盾
如果收割——
抱著籃子到後樓梯去便可收一滿懷
傾灑一半,還有一半

我相信每一個人都來自遠方的星球——有些遠得見時已不存在,有些尚未誕生,這些,從前都是很親近的。

看星
要到郊外 要到離島 到外國
要儀器 還要有星圖
要跟天文學會去看
(而天文學會據說是那沒有女生的物理系搞出來溝女的)
星月早不爭輝 星更怎與毒霧爭?
一滴 閃爍的淚沿衣角游下
哀憐我們的模糊日子

但並不是每一個人來了都記得回去的——且要好好睇睇地、帶著尊嚴地回去……難呢。

在瓜菜的黑影裏 碰上幾顆…… 「怎麼你們,扮鬼扮馬,扮作提燈小蟲子」 「給認出來了﹗我們來慰問你,你多在田裏努力。」

在那天之前,偶然在這塵世上,卻還是有所回憶的——

像十年前,甲說他住的國家很不堪,乙住香港也算不上甚麼好地方,不如出走去「事但」一個polynesian island喇。乙對這個選擇有懷疑,認為性格決定命運,去到polynesian island還是會看不順超酋長某的貪污獨裁作風,然後……所以,乙反建議他日在火星見。

這個約定出現在周星星在《少林足球》中與趙美人講的dialogue之前,兩者不是互相重覆,而是吻合。

來去之間便盡量關掉一些這世上的廣告頻道,自搭一些天地線,久不久接通一些久違了的遠方訊息。

覆黃小p到這裏為止。

窗外的樹在風雨頻仍的幾個月裏,已逐漸連扣起來,層層疊疊,密不可分,深不可測,簡直成了一個汪洋。今天我們又鬼鬼祟祟地將一整桶長了美麗銀絲mould的藥渣菜葉等,倒進這汪洋之底,意思意思地回報一下。

未來藥渣會少一大截了——周醫師將我的藥減至一個月飲七劑。但我的表裏好像是「此消彼長」——他認為我的淋巴、血都「可以了」之時,我則為著牙肉腫痛、屁股腫塊等而感到殘殘破破……

想知道本地康寧牛奶是怎樣的一回事,是沙頭角的一個夢想還是夢魘,可向這裏報名參觀,待我轉達伍小姐。滿25人才可成團。

Si Wai



聶魯達的天鵝

2008年10月7日

少年聶魯達在瀕南極的智利海濱渡過多個夏天。當地人捕捉天鵝的方法是將這些巨大優雅的黑頸天鵝自水中趕起,天鵝在起飛時動作變得笨拙,容易被人亂棍打死。有一天,有朋友將一隻重傷垂死天鵝帶到聶的跟前,少年詩人慢慢地將牠調養得康復過來。

康復的天鵝離開了水有如行屍走肉,聶魯達便每天把這與他身高差不多的大伙伴抱著走到街道盡頭的河裏,希望牠恢復水中覓食能力,體力增強,可是事與願違——天鵝只是游泳總沒有在捕魚。一天,聶魯達見天鵝游泳時如痴如夢,抱牠回家途中,忽有一軟柔的黑色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原來是黑頸天鵝死在他的懷中。聶魯達說:我親歷天鵝之死,牠沒有唱歌。

(以上見於P. Neruda《Memoirs》)

真實——死亡就是一種這樣的真實——是沒有浪漫歌聲可言的。

康寧農場是本地最後一個牧(牛)場吧——其他的都搬回大陸去了。康寧的奶瓶寫著「香港康寧農場」,場址在沙頭角,看著令人高興。我一向不飲牛奶,亦不崇拜奶品,但在雞場豬場菜場場場被政府有系統地摺埋、手工手藝手作山寨熄滅於大型投資南征北伐之際,對本地生產牛奶不免心存景仰,對自家造能改善腸道的乳酪亦躍躍欲試,於是便好奇於這康寧牛奶究竟何物?訂購下來,奶是金蓋奶,我一向對牛奶無知,不懂這是「混了奶粉開的鮮奶」(oxymoron?)之標誌。及知道後,又一廂情願假定康寧不及處理太多鮮奶,便自製奶粉混進鮮奶中成金蓋奶。及後,再獲悉連這樣也不是,康寧金蓋奶混進的是「紐西蘭奶粉」﹗真箇是:真實,比幻想更虛無;天鵝之歌,比死寂更沉默。

沒有一點指控——一個做過本地小生產者的人,當然不敢隨便指控他人,只會物傷其類。但總會有萬千疑慮與不安,揮之不去。

其實在這段期間,正在與利利探討身居香港,要吃得基本上健康(儘量吃有機) ,一個人的膳食費要多少。當然,是以目前的極不理想——要買好些外地甚至出了東亞區的貨品——的情況來計算。終極目標當然不能停於此。例如,為何大陸不能生產(產了你我也不會信﹗)有機的富士蘋果,一定要買美國貨?有機豉油現時都是買日本的——而供應我們小時候街頭街尾醬園的小生產者,到那裏去了?

計算下來,現時要吃得健康,其實(surprise!?)很多人也負擔得起。我的意思是:不是中產負擔得起(他們要供子女讀international school,summer出國讀language immersion course,舉家遠遊渡假,買車換樓,飲宴應酬——太窮了),而是草根階層也可以——條件是:(一)居住全免費,(二)交通全免費,(三)老有所養。而這三樣根本不難做到,把現時用於全球飛來運去的物流費、過份consume造成的各種污染導致的疾病醫療費、各種增值教育programs造成的人力物力青春浪費……等等transaction cost、external cost全部省回,便可用於(一)(二)(三)之上了。

姑且不理我的社會化廢up,但條膳食數是很明白的——食得健康(還好好味添﹗)不貴。詳細項目之價目下次憑貓寄上。

尋尋覓覓,日常生活裏要找一段(只是一段)不同的路,都這般蜿蜒曲折。茲試譯不寫詩時的聶魯達寫的一段文字——是寫他深愛的卻常為地震、海嘯、死亡震撼著的海港山城Valparaiso的梯級的其中一段:

「有多少梯級?多少步伐踏上梯級?多少雙腳印出這些步伐?多少世紀的腳步,走下來又走上去——擕回一本書、番茄、魚、瓶罐、麵包?多少個萬千小時淘盡這些步伐,讓它們成為小小水道,雨水從之流走,一邊戲玩,一邊哭泣?」 (ibid.)

最後,有關療程的報導:

一. 這兩週「半藥」,未來兩週停藥,然後覆診再定奪。天陰轉冷,對山已大露秋色,接近去年發病的時份,有點緊張地,觀望著。

二. 唯有練功可以持續,身上的各種痛、塞、翳……在全身經絡要層層深入地被疏通的總原則下,皆獲詮釋。努力著。

將舍下命名為「通經樓」。

Si Wai



繼續練功

2008年10月18日

《黃帝內經》講癌症:

「曰:三陽為病發寒熱,下為癕腫,及為痿厥腨瘤。其傳為索澤,其傳為頹疝。」(感冒再嚴重時會發炎,發炎過份才出現腫瘤、生瘤生癌、生X生Y。)

怎樣處理呢?南懷瑾叮囑:「我常常發現很多人去檢查,發現有個東西,怕死了。其實不要怕,自己可以調整,也可以吃藥,也可以用呼吸的方法慢慢地減少,把它消了。」

又說:癌腫是氣不通所導致,去動手術把甚麼割出來,根本是捉錯用神。(文按:電療化療也一樣不能通番條氣,甚至令元氣大傷。)

[繼續練功]

又黃帝去請教廣成子統治之道,被大師罵到狗血淋漓,回來放棄政權,建一間屋住進去反省一番,出來再找廣成子,說:我不會再問統治之道了,我想問「治身奈何而可以長久」。廣成子高興得從床上坐起來,說:「善哉問乎﹗」便教他:「內,吾語汝至道」,然後講一大輪,可歸結為:「把握陰陽,呼吸精氣,獨立守神。」(注:如何調神呢?《黃帝內經》所謂四氣調神,是指要注意四季各時令甚至一天之內的不同的養生方法。)BTW,至此又何須講「環保」呢,早就假定天地大於我,我只能配合配合去養生吧,還敢去傷天害理咩?﹗

從黃帝見廣成子的遭遇看來,personal is political不夠,還要political is personal,而personal is mystical,therefore(?) political is mystical。哈哈。無論如何,activists亂吃一通夜不睡覺一心抗爭,聽到都怕;又或政客如余若薇、劉千石等,個個向公眾發放「勇敢」訊息——我生瘤生癌,醫番好,無事架,再戰江湖,再生再醫……聽到毛骨悚然,因為佢地即係話:你地公眾更加要工作工作再工作,才配生存呀﹗

[繼續練功]

多時少跟新聞,不知黃惠瓊在大澳的工作室早前有難,被風雨摧毀,某日知道了便致電問候。還未開口她就先問候我,感激之餘,也遙祝她本月25日重開工作室一切順風順水。像她這樣一個堅毅踏實愛鄉感恩的女子,真是城中無兩。

[繼續練功]

地球之友(香港)及其狐朋狗黨(sorry狐與狗)要在大澳剷鹽田,「建」濕地……

長實要在豐樂圍建高樓,長春社的學者專家在城規會講高樓環保啊,唉,你的心肝在那裏?矮樓建得環保不可以嗎?在高樓連建個旱廁都不能呢……

[繼續練功]

大埔林村購入新許願樹,不日開幕啟用。到時那張甚麼又會大搞盤菜慶祝(除了慶他自己張椅等候在劉皇發側邊之外,還慶些甚麼﹗)

[繼續練功,修復創傷,唸六字大明咒]

連續兩天去QM,一天見肝醫生,一天去抽血,心情不會好到那裏,唯有將第一天變為順路買餸(或買餸時順路看肝醫生),第二天則以去薄扶林練功然後與利利、伍小姐步行上山頂兼到利利家中黐餐……為主菜,抽血次之。

去QM真是鬱悶中之鬱悶。那日見肝醫生,之前已推了兩次,硬著頭皮見家翁。這位年少家翁與所有家翁一般地有自信,以下是診症室內對話。

醫:你仲有冇打隻標靶?
病:無,只係那一次。
醫:你啲酵素正常。
病:那表示甚麼?
醫:肝無發炎。
病(想):我食住$90粒藥防肝炎,都會發炎,食來做乜?
病:我幾時可停藥?
醫:我建議你永不停藥。(說時超自信)
病:點解?
醫:隻藥無抗藥性,可長食。
病:副作用呢?
醫:無。(超自信)
病:咁係唔係即係話凡hep B carrier都須食此藥,並長食?
醫:可以咁講。(之後問一輪我個病到底係淋巴癌還是骨髓癌,我話雖然你地啲表上寫我骨髓癌,我被告知是淋巴癌……)(他又自電腦抄了一輪數字——即我之前的驗血報告——在佢個表上。按:尖醫生則是print了出來然後在診症時作剪貼,兩人作風有點不同。)
病:[起身走]
醫:[留人手勢] ai,你不拿開藥紙嗎?
病:以前拿過啦。
醫:[想一想]啊,你自然有方法另外買的哦。
病:係,外面啲藥平啲,不過你開也可以,外面買唔到時再幫襯醫院。
醫:記住要食藥,不過,它不能保證無肝炎和無肝硬化。
病(想):之前全廢up,之後料亦如是,阿門。

[繼續練功,修復創傷,唸六字大明咒]

翌日抽血,除抽血房中眾吊藥人士外,亦有滿堂百幾人等睇心臟科。等了好久,偷聽各病人講嘢,學識(除了醫cancer用切毒燒之外)心臟有問題則用起搏器,幾乎是不二法門。有個四十多歲女子,自稱已換了三個起搏器,鄰座阿婆有點擔心,問,係唔係次次換都要俾錢?女子答:你話呢﹗

順帶一提,早前在數百人中等待肝醫生出現時,坐在前面的父、女(已成年)有如下對話:

女:你把聲近日咁差,係唔係感冒?陣間問下醫生。
父:唔問,費事佢又俾一大堆藥我食。
女:問啦。
父:唔問。我冇事。
女:你XXXX(我聽不清楚)記住問醫生睇下點。
父:唔問,廢事佢又要我YYYY(我聽不清楚,好像是割甚麼的)。
女:問啦。
父:唔問。我好好的,問來做乜。

南懷瑾說,他2003年在港,聽聞有SARS之症,便對人笑說:是瘟病,吃小柴胡湯便好了。上海和北京有人聽了,小柴胡湯便大漲價,還被搶購一空,有人發了財——不是南懷瑾。「冬傷於寒,春必瘟病」——香港人不注意養生,冬天抵冷貪瀟湘,所以春瘟病發得最勁吧。

賣藥發晒﹗

[繼續練功,修復創傷,唸六字大明咒]

正當我們放棄了曾製作好rye bread的日東小店時(利利已買有機rye flour讓她媽媽自造麵包),伍小姐某日卻帶同我和利利一起操入日東店,向其老闆詢問何以麵包在月前開始變得鬆垮垮的。老闆說,香港無乜人買質素高的rye flour,批發商不入貨了,所以,他們便改用大陸rye flour。天﹗那老闆自己寫文章貼在店外說有心要造好麵包,不落添加,不整菠蘿包雞尾包,但看來總是出狀況(那大陸rye flour難保無添加喎)。所以,觀乎現時一般小店都沒有甚麼「大志」,賣的儘是流行的幾條line貨色,但如屬有志之士,又點搞好呢?

伍小姐誇下海口,說沙田有大把人會買他的麵包——如他可恢復舊水平。哎,我看老闆的一頭黑髮當夜總有幾根要變色了。

[繼續練功……輸送些好氣給他?]

回頭說affordable的有機飲食:

早餐 – 1香蕉 + 1蘋果 ($11), 番薯 ($5), 蛋 ($5), rye bread ($5), 綠茶 ($0.5)
午餐及晚餐 – 五穀主糧(兩餐) $5 x 2, 菜 $10 x 2, 魚/豬/雞/什菌/堅果/海藻etc $10 x 2, 調味料 $0.5 x 2
湯 (以一星期煲兩次,每次可飲三天) – $25 x 2
食療食品 (e.g. yogurt/多些水果or菜salad/山楂+廣木香) – $15
全日消費:$99.6 再加幾蚊燃料費吧。

如果小p的夢想成真,可以再conserve一下energy(透過練功亦可達致),那就可以更省一點。

Si Wai [繼續練功]



to 食甘草 or not 食甘草,that is the question

2008年10月28日

連周空氣壞極,懸浮粒子和二氧化硫經常超WHO標準30-50%,中環一帶則超90%。北廠關了一些,尚且如是,大概是關了些比較好的,剩下壞的——這是「物競建制擇,無良者生存」的簡單道理。

看罷康寧牛奶示範單位,問題(questions)多多,有能力跟進者請聯絡其老闆反映一下。當日參觀場地大概是為農場要搵些外快及穩定其客戶而設,一千零一個導賞人的唯一mission and vision,是告訴諸位「我哋賺得微薄;牛奶是衛生的」,對其他不會跟進。我想到可問老闆的包括:

(一) 其餘啲牛在哪裏?

(二) 牛吃有機草之外還吃黃豆粉及粟米粉,現時世上的黃豆與粟米多是基因改造或被基因污染的,如何改善?

(三) 如果有人肯買貴些的銀蓋(不混紐西蘭奶粉)全有機奶,又讓牛多些散步、休息(不懷孕期間大可不用吃黃豆粉及粟米粉谷奶)……這樣的生意你們肯做嗎?(這樣的鮮奶我們肯買嗎?)

(四) 再進一步,向基層人士推廣這種「貴」奶,便可給壓力政府津貼「牛奶金」,這麼一來才可減少現時大眾(由小童到老人)都狂「隊」工業生產雌激素奶之跨世紀癌變災難,本地橡草與牛糞便可持續互相輸送利益於沙頭角。(btw,從牛奶金想到生果金,如何可通知各位老人少吃市面充斥的毒生果,是個更大的擲蕉議題。)

有好介紹:

一. 廁紙——沙田住客欲訂對人對己較好廁紙(無漂染再造紙)請單聲,下次訂預埋你,$1.2/卷,至少訂10卷。也有paper towel,我們用過再決定是否推介。

二. 喜歡鍾偉民寫的詩/小說/雜文 (殘酷世紀中的以殘酷反殘酷文章) 者,可去砵蘭街支持一下他(自澳門)回港開的石頭店( http://www.stone1997.com/)。鍾是我八十年代嶺南的ai-ya學生,但我唔識改佢啲卷,亦無野教佢;而我對於靜靜地(創造)生活的人,實在無限景仰。

三. 本周在屯門大會堂公演的《愛在加洲瘟疫時》,今時今日有人用話劇表達西醫vs自然療法此類超嚴肅題材,都要支持下。

四. 《營養謬誤》,作者袁維康,三聯出版。三聯現正八五折大減價,可以一買。你唔同意作者的自然療法內容都唔緊要,他對商企食物及西醫暨藥廠集團聯合炮製的偽科學踢爆,都十分好睇,緊湊過奇情小說。而其中〈悲情城市〉一章,則道盡本城眾生苦過梁天來、慘過金葉菊的類固醇生涯,賺人熱淚。

五. 《綠黨報》陳情表已於昨日mail上,記得睇。

學以致用:
睇埋睇埋啲書,綜合消化,現有如下進食supplements安排:
一. 依顧小培——Cancer-compatible supplement(薑黃素等),或綠茶素;
二. 依袁維康——時不時park下維他命丸;
三. 依劉太醫——果汁,山楂+廣木香,時不時肉湯。

今日本擬自藥材鋪執顧小培recommend的甘草,得閒放一片泡泡茶,怎料忘記了;卻剛好買了一本曲黎敏解《黃帝內經》的書,讀到以下一段,大驚失色,遂不敢再提買甘草事:

「……生活方式改變了,身體自然會好,可以不吃藥﹗我的原則就是要環保,少用藥,大家也許不太清楚,種一畝甘草,會造成幾畝地的沙漠化。國外的甘草素,都是要從咱們國內進口的,用著你的資源,讓你沙漠化,我自己不種植。所以能不用藥就不用,大家都學會養生就好。」

還在用藥的我,可幸最近已減藥四份一份量。

對於我最近(有局部微調改善)卻主要呆在那裏的驗血數字,中西醫分別有以下反應:

周醫師:呆就是好,反正中藥也不能殺晒癌細胞,一切不變,啲癌細胞眼見無晒前途,就會悶死。

周醫師說得很君真淡定——雖然近期他生意暴發甚忙,來自海峽兩岸的人潮洶湧,而本地又有名人(新)B稍、任撻華、奇棋等殺到……

尖醫生則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又強調我打標靶未用到最高劑量,都可以搞成咁……利利不懷好意地認為他的興奮源自他想用我的case出paper。

報告完畢。

Si Wai



補遺

2008年10月29日

漏了講我現時還吃一種supplement,是雲芝。由於這是眾多人吃的,所以講一講我的「傻農嚐一草」經驗。

曲黎敏及其北大中醫藥大學學生嚐百草是大伙兒到曲老師家中的廚房喝起自製藥湯來,包括有毒的方劑。研究與學習重點不在於中毒(中毒是預左既)而是要細味劑(毒)藥進入體內的過程,然後記錄思考。

我嚐一草當然冇咁偉大與高深(要有甚高sensitivity與智慧才可從事中醫藥工作),我只是在拆開capsules吃那雲芝時,將上海買的和本地百草堂的比較一下。據最資深的吃雲芝人士講,兩者同一物,只是包裝不同(上海的較簡樸)和價錢有大差別(上海的只是1/3價)。不過我嚐來嚐去都覺得上海的有陣燶味,很「香口」,而香港的則像一pad藥般,有點難吃。未知這意味著甚麼,只是提提大家。

藥效方面,我每天吃三粒(either kind),近三十年來的痱滋大患基本上解除,治不治癌不是主要關注,不過天天見到它,啲癌細胞可能都會覺得悶。

Si Wai



鄉鎮 / 養生

2008年11月5日

某日早晨練功至尾段有一陣醉人的氣味四面環抱——是一個城鎮的味道呢。

上世紀73年農曆年後,乘船由廣州沿珠江上肇慶,清早六時前登岸,眼前出現了一間無電燈卻有迷人爐火的老茶樓,小小一店裏面人山人海,最動人處是竟然還有足夠食物供應,我們幾個人都吃了極有風味的「絕對廣東」點心再上路,一洗在廣州時那種又寒又飢(從華僑大廈到飯館都「搶」不到飯吃)的頹態。那肇慶茶樓的點心香混著周遭的一種腐爛(卻不臭)的氣息,正正是我該日晨早練功的重新驚艷。腐爛,是不斷地發生,是必須不斷地發生,是屬泥土的歸泥土的重生前奏。讓腐爛自然地發生,不去隔離它,就是生活得健康的標記。一個樸實的小城鎮,有茶樓的美食,也與腐爛的過程同在——足見山林在不遠處,田野在不遠處,大小便是最日常的回歸。

這些,既絕跡於「大都會」,也絕跡於我們的偽鄉郊——今日誰還會建無水廁無冷氣的丁屋?連有機農民也不夠條件去做好自足堆肥……而那一朝,大概因為之前下了雨,加速了窗外樹林裏的decomposition,遂compose了我的功中嗅覺舊夢如歡、舊歡如夢。

提起鄉郊,日前到大埔買餸時,我買了雪梨後去舊時書店(七號、十一號)樓下望望,利利卻在三角公園附近碰見林村的X嫂。X嫂的孫進了小學,與其他村內的佃農或租戶的阿婆級女子一樣,能夠抽身就馬上出來打工(回家照樣做餐死),X嫂昨日便是在推垃圾車。我笑與利利說:圍村的窮女人又種菜賣菜、又湊仔又湊孫、又主持家事、又到外面打工,她們的窮男人則聚賭吃煙還算好,閒時若「幫忙」料理家居你就多得佢唔少——因為必定時四處大灑除草劑以示闊綽益街坊呢﹗

莫談村事,賺傷感。回來談談醫事。

曲黎敏解《黃帝內經》具參考價值,《內經》本來就不是醫藥書而是養生書,曲大夫將這「醫病先醫人」的道理說得很清楚,看了這本然後重讀劉太醫便更了解,尤其是無須像要抹黑劉氏的人般拚命批評他不肯公開「控癌散」的藥方及懷疑此「散」是子虛烏有——因為講真,劉氏主張七分養三分藥,可見藥是隨行,而他甚至會調節養藥比例為九分養一分藥 。這個chapter與另外一個chapter ,重看之下,都有點新體會。至於「控癌散」的專利問題,我雖非「專利」擁躉,但劉氏不公開藥方的原因之一是怕啲人用劣藥亂配害人,我認同。

其實據曲大夫,一般的病根本無須用藥,刮沙/用針就可以了,重病才用藥,極重病則不用藥而要用灸法——現時我練功以手沿經絡行走帶出的效果便與灸相似。

提到養生中之練功環節,委實難以定期向各位匯報,因為在我而言,練功把病(徵)一一拉出來清理,內情真會嚇親人。然局中人則心裏安定,接受生理的奇妙而痛苦的安排。

那天我和利利與幾位大埔前素食店的成員去小公園站了一陣,幾滴毛雨中她們便迅速掌握了自發功之奧妙,後來她們又教了一位做了甲狀腺手術的朋友,幾個人上山練功,互相提點,各有體會;幾天前那位病友問起可否教其他人架——原來外面有收幾千蚊教人的師傅,還要學員簽紙不准教他人,我笑道得人肯學我都唔知幾開心,倒貼都制,不肯教的唯一考慮是對方心智不成熟、心神不安定或心術不正而已。查實自發功是每一個人自己的,只需提醒,無所謂教。

講起練功養生,《黃帝內經》說一般來說,女子49歲、男子56/64(更年期男子分兩重「更」)之後來練便很低效能,但好過無吧。這令我想起現時退休年齡既不科學又不人道,只是以資本主義勞動市場為考慮,人亦中曬毒不懂聆聽自己身體。《內經》講到更年期之後其實男好女好,都係大步走向衰亡。不過早早準備、善養生者則尚可keep fit好久。

早前某日5時起床,聽得窗外一蟋蟀鳴叫,一小時後一鳥取代之。現時的鳥聲與之前的已大不同。東北風吹散污染後,恢復看山、林、雲、鳥的興趣,見兩三隻紅嘴藍鵲早晨常在窗外,還大聲疾呼,平飛時極雅緻——像幾隻滑翔的紙鳶,潛入樹中和自樹中冒出時則極速,以致肉眼見不到,所以覺得牠們是白天的特大螢火蟲,明時眼前一亮,滅時則消失,然後又亮起……歌喉又亮起。

此鳥叫聲有時像一般喜鵲,但觀鳥發燒友說牠們會學其他鳥叫,repertoire甚豐富。

天涼了得以回復在戶外練功,有時去遠些,多數在馬鞍山公園。經歷了一個夏天的滄桑,公園樣子無大變,只是草更短——在超級製造就業之下,工人不斷剪,剪完又剪。還有一共11個大成人圍住一個洞,洞口有一個人拿著鋤頭在掘——也只掘了一陣子,11個大成人則指指點點,講講粗口又一個下午。GNP遊戲真好玩,這樣大堆人在「工作」GNP便一直上去,大家如dook爆泡沫結束這種無意義的「坐/站班」就會掉下來。結果是大家在剝削真正的生產者(農民漁民之類),還賠上自己大半生的光陰。現代都市大腫瘤,真係唔知點醫﹗

Si Wai



護住個肺

2008年11月11日

現時十分小心monitor住個身體。可能是練功後對四季的轉變更敏感,而對轉變帶來的身體調養要求亦自自然然地感到必須依從,例如,由早到晚都要用圍巾保護個大椎穴,及對肺經的疏通亦感迫切。

入秋後,肺不夠強所引申的問題如鼻敏感,必定要好好練功處理,否則秋收不足,冬無所藏,就會大禍臨頭,發生所謂「冬至病重」——正是我去年的情況。

身體monitor住,但個心就比較難mon了。唯養生關鍵是身心都要養,所以難都一定要過關,故以下這些事情都要練習看到了,不動心:

一. 錦田——闊別年多,今番重訪見大水溝工程嚴重加劇,處處是廢墟地盤,一行觀鳥人看見一行行留鳥候鳥,在污水、膠袋、石屎渠及即將消亡的農田間搵食,雖然如此,雀鳥數目應當不減反增,因為永遠北鄰有更差的環境把雀鳥送來香港,不在那邊受罪而在這邊受罪。

二. 舍下(通經樓)的隔鄰風水山是猥瑣小政客與若干土豪劣紳無從睥睨遂搞小動作大破壞的現場,近日就有沿山徑兩旁見樹鋸樹、鋸不倒樹則剝皮殺樹行徑,令人不忍卒賭。我們見之叫慘,那個日日又清除藤蔓又淋水又護苗的護樹「高人」(師姐J的蝦子餅)大概有排嘔血了。

三. 就以上事態及其背景,整體來說,根本不知往那裏投訴,投訴了也全無下文。公園亂噴藥、山徑兩旁除草除到不剩一條毛,打電話去公園管理處,有把聲叫你講低,自此石沉大海。立法會亂過法例跟隨Codex禍國殃民,電郵幾個議員後更是只餘自己把聲千里迴響。

四. 「保護環境、保育社區」,從來是行小奸小惡之外,行大奸大惡所披的羊皮。從一開始,保護維港的潛台辭就是反轉新界、打爛鄉郊——保護海港協會founders,如那個要跳海的瘟生豬、綠過綠色的綠恭蕙,早就急(嫌新界地皮炒起得慢的)發展商之急;後浪湧/擁前浪,現今長春社及公民黨的黎廣德之輩,更在塱原一役後,與北區土豪劣紳大跳貼心舞,提出一個「副都市中心發展策略」,口號是保育香港20%正都市,剷起「underdeveloped」的80%土地,並說這樣的專業意見都好啱政府聽。

五. 最後,恕本人才疏學淺,從來都未想過海嘯都有得救。現今真係好進步,將錢拋向無數基建工程,向大自然加速蹂躪,則可令海不嘯、人不窮,簡直神乎奇技,上下同心,全球感恩。

面對上述五點,如何可以不動心?我的三個秘技:

1. 那天自錦田的爛地上舉頭望天,高處有大抹大抹淡薄雲霞,雲霞後的更高處有深不可測的色彩 ——人在做,天在看。

2. 是夜長空萬里,直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時份——其實新市鎮處處霓虹燈黑極有限——竟見此一粒彼一粒甚至在參宿四旁邊有一列三粒的獵戶腰帶。

3. 通經樓的一個直徑五吋小花盆中的雀仔花,由瑪莉在初夏時自田中送來翌日開第一朵,生生滅滅至今,這一天,迎著太陽在玻璃窗旁盡情開放,共57朵。

Si Wai



醫事‧盡人事

2008年11月20日

近日聽來幾則「用藥」事件:

(一) 昔日「土生良品」店油麻地超級街坊Daisy姐介紹其蝦子餅的同學M君來要我同佢傾傾。M君之前三期鼻咽癌做化療被告知「治好」,信心十足,自詡從不吃中藥不做食療一切都如常運作,怎料晴天霹靂竟然復發,陷入大混亂。醫生說他最多幾個月命仔,但可以做化療(咁即係點?)。我的counseling功夫仔有限,不過最重要是他今次真正驚,說會全心醫病。目前已停止做化療和去元朗做郭林氣功。

(二) Y大姐轉告——某窮女人患淋巴癌,在瑪麗開兩次刀,切肝剖骨的手術帶來極大痛楚,再加化療(要籌來五萬蚊去做),兩次無反應第三次加藥太辛苦叫停,現今與頸部淋巴腫塊並存,過著得閒唱粵曲的生活。

化療藥何物?毒物也,顧小培(屁股)離開了他美國藥廠份工之後,對化療之無效愈來愈講得明顯,雖然總會加句「不過又有新藥,會助化療發揮功能啩」。(有關我對顧氏的研究取向的看法,下面再談。)

(三) 利利有d牙痛見牙醫,獲開3個月Valium(精神科藥物),她不要,亦被ut了七日14粒藥。

大家小心,濫(開)藥問題真嚴重。(打這個貓時已經接到兩個電話,有兩個人在醫療系統中被治得死去活來,其中一個是我在廣州的舅父,胃癌四期醫生說有幾個月,不過還是手術「通」個胃,做了兩次,元氣大傷,現在無人料理地被擱置在最後階段。)

另,大家年紀有番咁上下者,請看下面的Toronto Star文章。(http://www.thestar.com/Atkinson2008/article/534324)

回來講講顧小培——我喜歡把他與袁維康比較比較。顧biochem出身,大半生在美國大藥廠做研究,專業還是當紅的抗膽固醇藥研發。他說沒有經chemistry殺出新路的傳統藥物,如中藥,是沒有前途的。他對藥廠基本上很同情——近來離職後回港專製/售天然食/藥材精華後,也不會直接批評西藥,只是漸漸透露啲新藥過FDA關有時都話咁快(當然不是快而準啦﹗)。總的來說,我認為看他推介吃天然食/藥材精華之餘,read between lines去看他評價西藥更有趣﹗

袁則對西醫作為西藥財團的附庸狠狠批評,不在話下。但我看佢本書又想知多些自然療法何物。結果只能猜度出一點:常常聽見人complain自然療法收費甚昂,我則估lurk水的自然療法醫師當然大有人在(自製些甚麼神秘水,貴到癲),不過像袁這種猛叫人park維他命的醫師看來行醫利潤不會高,所以第一次consultation收貴啲都難怪。(他說第一次見面做整體assessment要成粒鐘架)

總之,病了之後,不獨對病較敏感,對藥多了注意,連對錢也十分關心——這是我的小收穫。

至於顧袁兩人的共同點,則是以supplement取勝。袁的vitamins是supplement to food自不待言(food方面主要是「除三白」say no to白糖白米白麵粉,此外亦無乜唔食得),顧則是supplement to西藥。此外,袁正在修讀中醫藥博士(為何不讀學士?唔明﹗),顧則常講x中藥之所以對y有療效是因為x中有abc化學元素,因abc可以pq某些生理程序blah blah……但他好像沒有注意到中藥其實是在一完全不同的對人體及環境所持的paradigm下被操作、使用,茲以下面例子說明。

曲黎敏說《傷寒論》的「六經辨證」,論述了得病的淺深、先後次序:太陽->陽明->少陽->太陰->少陰->厥陰。……就如病邪攻擊「太陽」層面時,即是剛感染風寒,《傷寒論》就講到以「桂枝湯」治療,「桂枝湯」是:桂枝、白芍、生薑、大棗、甘草——沒有一樣是被西醫證實能夠抗病毒、消炎的。但是它就是能治太陽病,但也得辨證確實屬於太陽病才能用,不是太陽病而用了桂枝湯是會死人的。曲黎敏說這就是後人對《傷寒論》束之高閣的原因了,因為大家都不懂《傷寒論》的辨證思路,用簡單的思路隨便套用傷寒方,自然不可能取效。曲黎敏繼續講張仲景寫到桂枝湯時,在桂枝旁邊註釋了「去皮」兩個字,這是因為桂枝皮(即是玉桂)是制衡桂枝發散性質的部份。而白芍是根部藥材,取象就是能把根本固住的意思。甘草、生薑、大棗三味藥是守護中焦脾胃的,使邪氣不往第二個層面(即陽明)傳變。就這樣進退、攻防都做到了。而這劑藥是十分便宜的。

大哉醫事﹗

顧小培之reductionism我雖然難以親近,不過他日若我個療程還有「空檔」的話,都會樂以試試他的白果素(防老人癡呆個喎﹗) 。

講完醫事,講講盡人事——離別了個田,撤出了本擬在騎樓與天台也種將起來以招蜂引蝶的鳳園,大半年前帶著幾盆盆栽來到十五樓,每日以洗米水、茶渣,間中加有機蛋殼菜莢等侍候,有心無力地追從Hundertwasser的教訓——破壞大地去建自己所住的房屋,就必須讓這屋儘量回到接近自然的狀態。今時,終於讓盆栽招惹了好些昆蟲——最近竟有四片大葉被某隱形大食蟲吃了一半。又盆邊亂播種子果核引發喧賓奪主後果,於是生了燈籠椒(有葉無果)、苦瓜(有花卻不能授粉)、牛油果和不知名的樹苗幾種;上次報導那57朵雀仔花日前在花開花落中已變成60-66朵。

近年雖刻意不聞天下事,最近還是有勁多「加快基建」的口號傳來。陰功。工會工作這麼多年還是不能幫助工人免除被陷於破壞環境工種之不義——點解無法開展拆屏風樓、拆玻璃幕牆、拆郊野公園內莫名其妙的石屎梯級、拆各種醜怪裝置如金紫荊等的工種?而修復新界農地與四周的生態其實亦可請成棚人……

啲越明白的道理就越無人「道」、道了也無人「理」,唯有……剩下……最後……有心人自己做自己能做的。師弟C每次行山都以報紙包住暗器(鐮刀),邊行邊剷走薇金菊,我不行山久矣只能拿廚餘偷偷到山上倒,大家有氣有力或可讀完以下段野嘗試實踐下。

http://urbanhomestead.org/journal/2008/01/06/100-foot-diet-challenge-launch/

Si Wai



覆Anthony W.

2008年11月23日

馬鞍山公園瀕海最大的一片草地,打從幾個人介入了冬日的情景,便自分割的偶然漸漸銷融為奇異的下午經常色調——兩、三個小時的風與西斜陽光,一些逐漸熟悉的留鳥(三隻喜鵲、兩隻珠頸班鳩、一隻豬屎渣、數隻八哥、長大了更加嘈吵的黑領椋鳥、成羣麻雀、一陣陣相思、幾個甚愛唱的bulbuls)之外,來了幾個治療中人。

不管岸邊正進行填海加上甚麼偉大工程,時而機器聲與氣油味傳來,又或者某一個下午滿天直昇機在頭上往來救山火,治療中人仍是走他/她們的熟悉軌道,以幾乎是靜止的動作,互相不唐突之中大家的存在構成一份安穩。有時來了一次過來玩耍的小家庭,穿得奇奇怪怪的拍結婚照小中隊,或齊齊玩手機的印傭,治療中人便略為避開,但那些活動人士總是會先離場,夕陽總會在治療中人回歸其草地的某些角落之中,灑下最後餘溫……

有一個青年,穿很厚的外套,主要是在地上蹲著坐,坐好久好久,面只向海,後來亦會間中走到樹木之間做一些揮動手臂的運動,但以坐下來居多。他穿這麼厚的衣服,令人懷疑有點病;但動作很利落,又令人懷疑他是否心裏有點病,要由每日下午的海和天,及兩者之間的樹木去對症治療。

一位年長的男人看上去是中風後的行動不良,從草地一邊來,走好久好久才到另一邊去,然後掛手杖於樹上,耍兩三分鐘太極,取回手杖,又走好久回到另一邊;有時坐在小山坡的高點上,與在較低點蹲著坐的青年拉成山脊上的直線,兩人皆向海。不久又走一趟,練兩三分鐘太極,再往回走。我極愛看兩人坐成一直線的景象,那麼互不留心,卻讓整個山坡透露出一種留意、關情。

行動不便的男人來往的路線常常橫過我的眼前,或背後,我在練功中則經常做一些「不知所謂」的動作,但大家都不見妨礙,不側目而視,更不會分散精神去打招呼。

我有時會與掃樹葉的阿姐談天幾句,但治療中人是互相沉默地記認的。我們的連繫在於大家重複地出現,在乎整個下午的逗留,與四周的生靈安然相處,及在一個不是很理想的環境中尋求安靜,而讓這一切所組合成的時空,在身心裏,留下抒解與復修的痕跡。

還有一位戴著花布帽子的阿嬸,穿插在我們幾個人中慢慢來回散步,她不像有病,也許如拿著望遠鏡觀鳥的利利般,是預防勝於治療。

Road Show中黃耀明說他將要出的新碟會觸及死和病,他說人最怕病,死倒是安靜的……我看病,也可以是安靜的——假如你慢慢地走過一片草地,時而坐下來,看別人也慢慢地走過……在風舞動樹葉成浪的時份,在日照一天比一天短的時節。

Si Wai



小小秘技

2008年11月29日

這個星期牙痛,周末牙醫賴君(平日他在公家機構開工)今早替我拔掉之前拔剩的半隻牙,又大深度地替我搞搞另一隻會在五年內報廢的牙。他說其餘的應可在20年內齊全地留駐口中。如是我聞。

手續過程中不免會痛,但賴牙醫見我一向怕用麻醉藥、止痛藥、所有藥,便誤會我不怕痛,我亦涕淚漣漣地延續他這個誤會。結果大家滿意,大部份的藥留在他的藥櫃,只是浪費他幾條紙巾讓我在佯作抹嘴時又揩揩眼淚。結論是,醫生也可以detrain的,不過要付出些少代價。當然,在公立醫療建制內就未必有這空隙讓病人進行detraining,所以睇私家時勿忘反教育醫生,因為說不定他們也在公立醫院兼職的。

還有一則detrain醫生的秘技——每當拿著個醫療(即係藥物)package來揾你的醫生發表完其高見後,可故作神秘拉佢埋一邊,然後話有啲嘢同佢靜靜雞講,即係話:「醫生醫生,呢個世界上有啲人頭腦比較慢,而我,就係嗰啲人,因此,你要接受我頭腦比較慢這現實,比啲時間我慢慢想」,那就可以buy到time,有反建議啦。

陽光普照,萬里無雲,又到了沒有雪花膏就很不方便的日子,也是山火處處的日子。若想知報山火案的報案人如何在接電官僚的無思想無關心線路中被絞死,可向本人及利利查詢,我們分別在兩日內先後被絞死了,目擊證人恰恰兩次都是伍小姐,所以也可向她查詢,或等待翻生卡夫卡寫出他的新作。

山火,繼續燒。

練功秋後小算帳(趁發病一周年紀念——去年11.28開始有感冒徵狀然後身體大幅走下坡——結算):

練了大半年自發功,嚐了少許甜酸苦辣。初期作最表皮的通經絡、拉拉筋、督督淋巴、拉闊身心視野領域,共歷時四個多月。六月尾開始進入較深層的自療,至今可略分為以下兩階段:

一. 開竅No.1

先講一單慘事,占士君來電說教他氣功的X君之前因患癌而練氣功,keep well多年,最近去割痔瘡,獲報流料要停做氣功,兩個月後癌症大爆發,擴散全身。我則猜想不單是他停練功惹禍,而是對練功人來說,山可能不是山,痔患可能根本不是痔患;我亦唯有慶幸之前沒有走去割些甚麼——因為一割便割了排毒/排病之一個重要出口,一個本來要打開的竅便會重新關上,後果至少是前「功」盡廢。不過講真,痛楚來襲時又真是很難捱,最要命的是不知道前路怎樣走,所以,真是要多多把經驗傳出去……現今我在roughly會陽穴位置的腫塊還時不時會發作一下,排下毒。

二. 開竅No.2

聞說竅No.2和竅No.1很有關係,當日在某一回合竅No.1痛苦大作之時,曾就著閱讀了陳XX教授(中大心理系)大作講釋德建大師製甘露液助開竅的理論,致電大教授辦公室及其統領的甚麼centres求助。這些centres會run些workshops助人開竅,奇怪地都不覆電,又託珠女留言在她office,諸如此類,幾個numbers結果都無回音。

便咬著牙根自己搞掂。

現階段練功時會嚴重塞住竅No.2,namely個鼻,幾至窒息。與此有關的,尚有upper chest中位的淋巴認證中心及向左右方伸展的大片上身淋巴所在地,又有沿該認證中心直上的喉頸部份的淋巴,通通都會痛,時而大痛,要大力捶及施氣整頓,其間會狂咳,像七級肺癆,嚇死鄰居。

而竅No.1與竅No.2的關連亦很直接,如整頓一處,另一處就有反應,甚至整個鼻時氣會沿腫塊經膀胱經向腳板外側排走,根本是個偉大綿密的結構。哀哉,我曾經極之「不察」(unmindful)使這結構大淤塞,如今唯有認衰,步步用「功」改善。

又,我懷疑某一日我會咳出一堆垃圾來。

Si Wai



2個conjectures和4幅相

2008年12月4日

Conjecture #1: 練功要徹底,否則有力帶病出來無力治病於徹底。

[以下內容睇唔明唔緊要,睇到悶就更加千祈唔好睇,因為這是一條魚飲水後的溫度記錄表,子非魚無obligation去明白、和仔細閱讀。]

2002年有幾單野發生,相信對我身體都有影響,它們包括阿媽死咗、我跌咗落雞屎井、開始進入更年期(當時不知道)、開始耕種這種高度涉及身心修練的工種(而我未夠班﹗)。該年10月,跟隨身體朦朧的呼召,去學「少林內勁一指禪」氣功,之後每天應酬地大約練習半粒鐘,生活匆匆,歲月匆匆……

而,這幾年間大約有以下三種頗為纏人的病痛登場,始終無法消解:

(一) 某一年在一次工作極忙期間,牙週病突然爆發,雖然碰上現已移民的好牙醫徐君逸,整頓一大輪,卻不免留下最根本的問題(牙的問題是骨的問題,就即是腎氣的問題——更年期腎氣走向衰敗)未處理。

(二) 幾年間痱滋問題漸趨失控,口腔的潰瘍根本不能痊癒;徐牙醫提點過我,說這是免疫系統的問題(事後孔明說:咁咪即係淋巴問題囉﹗)

(三) 雞屎井蓋撞出的內傷表面好了,但多年來鋤地時心口都痛。其實,多年來亦周身都痛。

於是去年秋上工聯會班學拍打功,並與我的minimal氣功一起練,結果,看來有力拉出病卻無力消除之。病後練功至今冬,以上各種病痛狀態在練功時全部回來,且看我能否……

練功時幾種情況齊齊出現,有時真是十分難受,但又可每次在練到近兩小時便讓病徵退潮,過程是有點騎le。茲舉一個例子說明。

某日三料病徵齊攻時,覺得個頭發脹,大若豬頭。到接近收功時份,則開始縮小,而「縮小」的情況是以以下三種visions進行的:
1. 像向一條小溪走去;
2. 朝一條大河上的天邊遠去;
3. 向陡壁上去(天上)——個陡壁有點像以前從蜀山大佛的腳趾向上望的景象。

「練功時會變大縮小」這句話曾在書上看過,之前不明白,現在好像明了一點點。

真的是——有很多個層次看身體和病痛,有時甚至懷疑cancer只是a cluster of my problems的簡稱。不過既然問題出來了就要面對,身體是我的又不只是我的,是天地之氣聚散的一個階段,它可以更好,亦應該更好。

Conjecture #2:死馬難當活馬醫

[為免悶死各位,可拉到電郵末處先看圖片調劑一下]

身結要寬解,心結也要紓解。

曾運作了約一年、收檔(清盤)要經年的前「土生合作社」,在極端好手尾的小p及都幾好手尾的利利的努力之下,終於成功摺埋,前社員當已獲會計師樓致函一封,告知可攞番幾個銅板,以添冬日之肅殺。如此爛的成果,得來不易,甚值得午夜夢迴多加檢討——前世做錯咗啲乜。鑑於我沒有失眠習慣,故只在日間總結如下:

合作社開張之前,我等數人去漁護署見註冊官袁某,未見官前沒被賞賜三十板,但見官後口頭警告則有一項——你們的宗旨有矛盾,在此世間上焉能出現生產者與消費者共存榮的情景?(發夢嫌早啦——這句以滅聲器講出。)我等小民力陳矛盾可統一之道理,怎料袁官個烏鴉口收唔翻啲「ah ah」聲,而ah聲勝於雄辯,袁官對資本主義社會攻陷人類意識領土的認識之深,如今想來,著實令人折服不已。

合作社運行起來有萬般阻滯,但拖牛上樹也可用槓桿原理,終能成事,何以我們一敗塗地至此?胡亂總結時間到了……

大大隻ideology領域的死馬不能當活馬醫,這個事實不應忽視;而即使是合作社的核心人,亦一樣或者不夠力,或者不夠心,去站在生產者那一邊去看看景色,遑論把消費者拉過來生產者這一邊共冶一爐,同撈同煲。故此,當今之世,搵人買有機貨其實不難(邊個唔期望食物安全?),叫城市消費者去參加環保活動、捐錢救地球(其實是捐錢供養有關團體之職員)也不難……最難者是——風雨故人來。故人者,是舊時世界人人都貼近土地又不厭棄土地,從而有著「生產感」,及由是而在風雨之日與夜所產生的「生產者共感」。

沒有此兩感的城市人,又稱純消費者,總會害怕生產者來掠佢水,會幻想啲"cheapy"既漁農手工產品係賣到七毫嚟搏亂(on the other hand,卻不會與李嘉誠和Bill Gates講價),而不幸地,合作社執事人在生產者與消費者兩頭之間,若未曾開口教育後者,已自己先口窒窒兼心亂如麻,自亂陣腳故此熱愛減價;天秤一傾,便垮啦啦無可挽回。

其實,城市富去支持城市貧,大家一起去停止向primary goods的生產者和大地(i.e.未來)進行剝削,是一條生路;城市貧許多都來自農村,仗義每多屠狗輩(sorry dogs,屠狗輩只是代名詞而已),我就相信窮人最有potential幫窮人——只有不窮人才看不起窮人,才會認為窮人會窩裏鬥。當然,袁先生對資本主義的深刻認識之下,深諳當代資本主義包藏最深刻的絕招——城市貧見了很多廣告和外面光鮮(裏面負債)的中產,而這些中產想起農村就掩鼻叫臭,的確會令城市貧漸覺不知道農村是臭就是蠢,就是懶,就是落後……那便人文大勢已去,資本主義大勢穩守。

合作社負責人(我有份)不夠膽量大聲話俾中產聽:你哋咪扮乾淨,你哋啲消費主義最臭;又不夠膽話俾啲城市貧聽:你哋能將城市變翻鄉下,就是人類(暨其他物種)的解放﹗(詳情請看老子道德經)總之,理不直氣不壯,合作社當然倒下去,起碼這是我當日覺得所有氣力都離我遠去的內在因由。我閉上眼都見到袁官比馬克思還熟讀馬克思。

講番啲有厘頭嘅嘢。在湧起滿天雲之前的幾天,看星甚過癮。吃飯前入房拉開窗簾向西南邊一望,便輕易找到成個笑臉迎人(見pic1)。又真係好好笑。

晚上家居東南邊比西南邊較少燈光(只有三個屋邨,沒有西南邊的甚麼歡樂城光出整晚霓虹),於是睡前便見天鵝、天兔(部份)、和更高處的整座獵戶、金牛之alpha星、小犬的也是alpha星,比去年在鳳園見的為少,童年時見的更不用談比,不過已經很興奮,也很可憐。

另一則有厘頭的是有些大樹冬天原來會開花,有不少常綠樹則仍會抽新葉,添了森林景色的厚度,有一年跟隨著一年的積聚感和充實感。(見pic2&3)

有厘頭的,還有一隻白頸鴉。(其實有兩隻,不過只拍到一隻。見pic4)

Si Wai



無聊才逛公園

2008年12月17日

在圓洲角公園……

見一男人從公園office出來,急追過去,叫「先生先生」,追上了便問「終於見到你可以投訴喇,之前打電話留了口訊,你們說會覆都無覆。」對方:「我哋電話是壞的,收唔到你口訊。」「吓,咁又寫個number出來叫人投訴可致電?」「佢有時壞有時好,總之就係未接過你留言。你有乜事唔自己過來當面講?」「我次次來你office都無開,所以至打電話啫。」「我哋成日周圍巡,點會在office。」「唉﹗咁我要投訴嘅係…..」「你唔好講住,我要去廁所。」

待他與另一職員從廁所一齊出來時,我便提出投訴:「點解路邊的草除得咁清,搞到……」「無除過草。」「無?我show俾你睇。」「我腳痛,唔會同你行上去。」(腳痛又點成日周圍巡呢?)

我捉住另一職員(B2。剛才的腳痛官員以下稱B1。)一起上山,B2一邊行一邊主動出撃:「無除草,這些地方在樹底,無草生。」明明其他樹底有草,只是路邊無,但他勝在能夠一輪嘴重複。我見前面有堆外判工(Nixon制服),與一個個盛滿枯葉的膠袋一同站在路邊,便轉個方法講:「啲枯葉也可護土,唔駛掃清光。」「你知唔知有隻mung蟲會咬人,清了枯葉就無mung。」「你哋長年清,我就覺得長年有嘢咬。」此時利利剛趕上這個墟冚場面——因為五六七個Nixon工人已圍過來,要為自己的掃葉工程(飯碗)激烈抗爭。我說:「工友工友,我們在質疑康文署的官員,不是質疑你們。」利利有好氣向B2展開生態教育101「你哋更唔應為mung及其他昆蟲噴咁多藥,這個公園就係噴得多,mung才愈來愈多。」B2話:「呢啲嘢你打XXXX號電話講,唔好同我講。」我想轉身走人廢事講,不過對某次在整片山頂晨運區Nixon工人大灑漂白粉這項罕見的公園管理行為有點好奇,便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為乜要用漂粉咁毒嘅嘢?」B2正在大遊花園,至此已重複並繼續重複mung與枯葉與tel. no. XXXX的關係一千遍,我好奇:「漂粉又係XXXX?即係話康文署叫你哋灑漂粉?」B2聞言即遊到花園的另一彎位:「唔落漂粉條路會跣親人。」我已陷絕望:「你你你哋用漂粉洗青苔?」Nixon工友又圍過來,維護落粉工程。B2形勢大壯:「這是大學教授教的。」本人多月來的修心工程毀諸一旦:「我夠係教授咯,不過我唔會咁無恥出糧去廢up啫;橫掂都係廢up,點解你唔聽我廢up?」「你唔係呢個教授嘅專業﹗」條路鬼咁多人日日行,乜X嘢專業大教授見到咁Y多苔痕上階綠,要大灑白色恐怖咁Z擒青?????掉頭就走。利利修養到底比我高出七級浮屠,留步「弄清楚啲問題」,此是後話。

落到山,腳痛官員B1已與我們另一同行者Rose講到本是熱心教育的Rose都無心教育他了。據估計B1經已重複「有投訴我就噴藥」及「老細叫我噴我就噴」1,000次。我想解救Rose於被悶死局面(估計利利落山之前腳痛官員會繼續重複以上命題>2,000次),遂就他兩個命題分別(1)詢問:「有50人投訴有蚊,50人投訴你濫噴,咁你噴定唔噴?」及(2)指出:「我哋市民才是你老細,你老細不是你老細」。就前者佢話:「老細叫我噴我就噴」(又重複了﹗),就後者佢根本當我冒充老細,因為佢張糧單唔係我簽名。這一次輪到Rose要救我(差點要做心肺復甦)……

利利、B2與Nixon工友一行人等從山上落來時,我哋三個投訴市民經已凋謝,B1B2則愈戰愈勇,馬上聯袂去「巡場」云。而與花園導遊苦戰七十會合的利利,最後獲悉以下兩項資訊:

1. 「一年至灑一次漂粉之麻,而且唔好以為好易灑,工友要擔水上山沖開啲粉架。」奇奇奇——就那麼一次都給我們遇上﹗而且那天正下大雨,我們目睹工友不用擔水啲粉已從山頂條生曬隱形青苔的行人路沖落四邊的樹林泥土處。那麼,到底「一年灑一次」是大話,還是「擔水上山」是大話?To be honest,I don't give a fucking damn.

2. 「入冬,我哋就無噴殺蟲藥」——咁B1話有投訴就噴、老細叫噴就噴,又係咩意思?而B2則表示噴藥灑粉都係佢哋自己話事……I'm so confused, 或者佢哋兩人時不時會自己向自己投訴,或時不時交換角色做對方的老細。

廢話連篇。

又到總結時候:

一. 先解釋B1B2官員編號之來源——全港各路面、公園、山林、橋畔、野外、植樹區等地生長的樹(trees),都會隨時被綁上Txxx的編碼,以示「待斬」。我亦在搞一套編碼給各大小bureaucrats也。

講開樹,又講多啲啲。昨日鼓足勇氣在我離開林村耕地一周年(去年12月中開始走不動不能再去田)之際,回到我們在該地的「冠上的寶石」——親手植出來的摯愛小樹林——去看。有些樹被砍去,其餘的卻更高大了,乃決定找一天與樹發燒友一同執好一下,讓生長在林中的伙伴物種玩得更開心。但這條村真是quite sick,連村口的鎮村大榕樹,村民也會邀請官府來砍去(樹身掛了三個不同的編號牌,唔死都幾難,可能仲要死三次),要開條完全、絕對、毫無疑問是無謂的路在公路旁——以為這樣會推高地價。

二. 以上撐船撐遠了,與總結無關,現在補上一筆。我們這一代,這一生,大概無乜機會咁honored會死在人民解放軍的坦克輪下,或法西斯特警的子彈雨中,或成為後世走向民主自由的一級踏腳石。反之,多數會在像B1B2及其上司及其上司的上司等對我們的投訴的回應之中,憋死了。猶記當日,「黃錢忌廉」離開官場後寫一本自述然後去咗紐西蘭,裏面提到跨越兩朝的眾大官中,以陳方XX最cheap,曾X權緊跟在後,兩人皆為極品。果然,這樣的上下互相選拔連連不絕,絲絲入扣之下,今日所見的B1B2只是陳曾的一個倒影,若我們不諗吓有乜好搞,B1B2也分分鐘是我們自己的一個倒影。

三. 不要問我有乜好搞,我的腦袋小,性情偏狹,胸無點墨也無大志,只識得叫人「選定一棵被掛了T字牌的樹,與衪相守在一起。」

有了樹,蟲、蟻、蝶、蜂、鳥、菌、藤蔓、樹蛙、蜥蝪、蛇皆有所依,連聖人都來坐在下面。

Si Wai



Seasonal changes

2008年12月21日

dear friends,

hereby sending you my very best wishes for a joyful winter solstice. as says, after this shortest day of the year, Spring begins. and we have so much to look forwards to......

there is time to cultivate -
share the culture, lessen barbarism.
and time to celebrate -
the world's your playground.
butterflies are free, birds are free, bees and beetles.....
and so are we.

enclosed are two pictures:

(1) the "lemon tree corner" in the little piece of woodland i've "helped create" in Lam Chuen, N.T. will return to that spot to do some fine-tuning in the coming days; and

(2) forest landscape in winter, Hong Kong.

regards,
Si Wai



無聊才write articles

2008年12月29日

Dear all, just to share a few words with you.

[Attachment: 可持續生活.doc]



2009新春賀辭

2009年1月6日

謹祝大家牛年大吉。附送一個問題:為何牛年不譯作Year of the Cow/Bull/Buffalo,而是Year of the Ox?

一月一日以為去行行富亨邨旁邊的晨運徑,誰知那條邨的邨民的確厲害,晨運徑gradient 1比5,難上當然極難落,所以唯有一味向上行,卒之繞九龍坑山行了個大大運,糊糊塗塗地開始了2009。

外出不是時時有山行咁寫意,有時要去醫院抽血,有時又要探病人。冬天裏老人家身體會遇上重重難關,要慰問慰問。現時老人插住幾條喉管及/或痴痴呆呆渡過最後幾年都是常有的,怎樣解決似乎要由我們這一代好好去想,看上一代就真是辛苦了。

BTW那天我自己從QM驗完血趕到舅父家探病,大廈看更說他剛到QM去了。醫院真旺場。

那天在等驗血時,所見的血科病人年紀不算大(也許老的在這寒天已不能動或走先一步了),年輕的則在比較做了n個回合化療(n一定是double digit的)之後頭髮如何,骨痛又如何。有位年青小姐說,她已做完化療,現時抽血也抽不到,因為已經冇血,當天是來輸血的。(驗輸來的血?難怪當日某中醫說我在醫院輸了血,之後驗出來的irregularities並不反映我原來的問題,只反映我輸血後的問題。)

Anyway,兩位小姐脫去冷帽比較再生的頭髮之際(有一位不久又要展開新一輪化療,所以頭髮生出來都是白生),我忽然覺得自己個頭極凍,成陣冷意經條頸直落背脊,室內無風,人卻一直發抖。

那位無血小姐說到她骨痛時,另一位叫她和醫生講講。我想:還有甚麼好講?講講下就要食埋止痛餅。

中醫師方面則說我的問題始終在之前在醫院做的「手續」留下手尾,esp抽骨髓。傷了d血有排搞番,仲會時不時影響d淋巴,令他鄭重地恐嚇我不要不信他的警告。

我點敢唔信﹗中醫師一般來說都會和病人直道生死事,起碼不會講埋d「已經殺晒d癌細胞嘞」的表面說話,所以佢哋講的話比較可信。我乖乖飲藥可也。

又返去講講d山。近排行山發覺連新界東都次次(無例外地)煙迷百里,成個HK其實都罩在一堆污物之中。連烏蛟騰印塘也失守,西貢馬鞍山更不在話下,真係教我如何去面對過去,及將來?

某日約埋班訂菜戶一起探訪某種菜小農,各「團友」互相介紹之下發現都份屬教育界,令我這個中間人驀地驚覺自己的世界(朋友圈)真是相當單一。於是忽發奇想,既然個個(無論大中小學教師)都話依家情況很不妙,學校不是學校,當然更不是搞教育的啦,既然咁有共識,何不搞鑊罷課呢?我有個比喻——我開生果鋪是賣生果,如果有人要我在生果中落毒,又或者將毒生果混入我d生果中,令到大家以為生果就是毒生果,大家一定要吃生果就即係一定要吃毒生果,咁我就幾大都搵埋d行家齊齊罷市唔賣啦,必也正名乎吖嘛。

常聞法國d教師工會經常發動教師為教育政策罷課,香港呢?我得到的反應近100%是「X協唔搞呢d嘢嘅」——咁咁咁,咁自己自發搞得唔得呀?我人生最恐懼的場面之一就是見到d後生由人變鬼,low energy到不得了,穿著校服行屍般踐踏過自己的青春,轉眼已謝過謝賢,成熟過爛熟……

講到教育圈和朋友圈,又忽然想起近日重會一位住在Toronto已30年的中學同學,佢湊大三子女,近十年苦學廣東大戲有成。最近睇碟看她演「活捉張三郎」的閻惜姣,感動到涕淚交零——戲是喜劇,但她脫胎換骨地成了這麼talented又漂亮的一個女子,看了真係唔喊唔得。

舞台之外,這一次她用了半年在這一區遊走探舊朋友(兼做戲服),全身散發著待人做事的智慧光芒,善良而大膽地帶給我們極大的驚喜。

我想,當日甚麼名校中學、外國留學的課程,幾十年總未能喚醒她的最高質素,唯藝術,真能令人登上自我完美﹗

要學,何不學戲?

[NB我不是講香港學校那些粵劇課外活動教人學戲識中文,而是講做學徒跟師傅學唱做唸打,並學埋煮飯、洗衫、種菜、捉魚,揣摩曹操的人性及白蛇精的妖性、及細味和演繹出淫審處審極都審不完的「和你把領扣鬆,衣帶寬……」等情節。]

Si Wai



大事不妙,我們還可持續吃菜嗎?

2009年1月12日

各位訂昌哥菜的食客:

以下純粹是我們的提議與請求——雖然我們與昌哥聯絡過,大家都感到曾特首十大基建計劃之「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將對錦田農地帶來很大的傷害,但寫這個貓給你們只是我們的意思,昌哥在四鄰農友紛紛結業、諸種形勢對香港有機農業十分不利的情況下,已忙得團團轉、頭甚大,這些資訊發放的工作暫時就由我們代行。

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本來是無須興建的,這原本是中國大陸的工程,特區政府只是想沾沾光,就想出將廣深段接駁到香港的西鐵,「高速」一番。但後來大陸更改了列車闊度,特區政府又想借題在新界郊野大搞項目,就竟然想出要建一條全新的地下鐵路,由落馬洲經米埔、新田、牛潭尾、大江埔(昌哥農場所在)、石崗、八鄉,穿過大欖郊野公園、林村郊野公園、大帽山郊野公園、城門郊野公園,進入市區到西九龍總站。工程牽涉的爆破、鑽挖、興建通風樓等設施,可謂遍及九龍新界,中間嚴重破壞大片新界生態敏感區,這還未計算日後在沿線的大興土木。

昌哥農場(稱「康苗農場」)位處大江埔村,之前已經備受周邊工程(如西鐵、建石屎大坑渠)困擾,一個明顯的後果是井水水位下降,影響灌溉。今次建議中的地下鐵路更直接衝撃該地區的生態,干擾大欖、林村、大帽山三個郊野公園的水文系統,對廣泛地帶(包括大江埔村)的農地水土當然會造成破壞。

這條高速鐵路對香港大部份僅餘的野外環境造成的災難當然不止於此。我們初步查看有關文件,已發現問題非常嚴重(詳情請參考附件),需要發動全體有心香港居民去正視和介入。然而,際此諮詢期將完結(2009年1月29日),而香港的工程諮詢特色是盡量煽動個人的自私動機,去保證為後代、為生態、為其他物種福祉的考慮不致阻撓政府屬意的工程上馬,所以,這些諮詢就只是諮詢「被影響人士」的意見,「局外人」的意見是不被考慮的。這當然是一個極之腐蝕人心的策略,一定要挑戰。不過,在此緊急關頭,希望大家先以「被影響人士」身份(即需要吃本地有機菜人士身份)提出反對。當然,你亦可以在同一封信中批評如此狹隘的「假諮詢」。

根據刊憲文件:
「任何人士如欲反對方案或其中部分,必須以書面形式向運輸及房屋局局長提出(地址:香港花園道美利大廈15樓),說明其權益和指稱受該方案影響的方式,並最遲在2009年1月29日將反對書送達運輸及房屋局局長辦公室。反對人士請向局長提供聯絡資料,以便聯絡。」

至於下一步的回應,請大家抽空去看看政府刊憲文件「環境影響評估條例」相關文件,之後,期望還可以和大家一起,為香港的起碼的生態保育做點甚麼。

Si Wai & Lily

又,請將這個訊息盡量傳遞開去,邀請你們的朋友以行山客、生態攝影人士、身體康復中需要自然能量者......的身份,去信反對這個工程。

[attachment: 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doc]



跟進跟進

2009年1月19日

去年十月,練功整理下半身告一段落,之後上半身(尤其是個心口)的痛楚與各種不適出現,心知今次必有大事排著隊來等待處理。

1月2日到QM驗血,report在12日閱到,數字驚人----居然與一年前躺在QM病床上的大兜亂相若。馬上預測尖醫生會重新開出猛方,今番我就理屈辭窮。不過想真又唔怕,辭窮志不窮,於是翌日即找周醫師救市。周醫師話個市要落三、四個星期重藥才會好轉,於是我就在翌日見尖醫生時,厚晒面皮叫佢「下個月再驗血先算啦﹗」

見尖醫生時他果然十分緊張,頻說「係(舊病大發)架喇﹗係架喇﹗」我其實唔駛讀醫科睇睇d數字都知啦。不過功力在乎詮釋噃﹗

詮釋要有背景資料----一個背景就是我練功練到今時今日,召翻個病歸來唔出奇,只差有冇能力去徹底搞掂佢。

所以,aiya,critical moment啊,考驗我的練功意志不特已,還有是對整個「自療」的信心呀。遂決定閉關一個月,其實係更專注一點、更明白自己多一點咁解。

在此期間,窗口對開個山一大片被建築署的「regular maintenance」挖得光禿禿,與利利忙亂一輪後,決定敦請業主立案法團依工程學與生態學常識跟進,他們跟不跟我們也無法再跟了。

在此期間,路政署正籌備一個1億5300萬的隔音屏障工程,建於附近公路,唔知為乜,只知斬樹二百幾棵,及有起碼兩年的沙塵噪音擾攘,無法隔走。此事唔知交俾邊個跟進,組織街坊、見官等等。

在此期間,條發瘟高速地下鐵馬上就要動工,這個城市都唔知點死,欲交俾長毛跟進,結果pass左俾毓民個助理叔叔,前程像霧又像花。

係咁先。

新春萬事勝意,身體健康。

Si Wai



雞精notes

2009年1月21日

Dear all,

詢眾要求,捨命自我重覆,highlight出以下points,請大力modify字眼、加入你的個人意見及文采,在其中選擇一二項寫信去反對「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工程。為免整批反對信都在反芻以下幾個卑微論點,請不要send這些雞精points出去,鼓勵你的朋友自行作文,以行山客、生態攝影人士、身體康復中需要自然能量者、媽媽爸爸婆婆公公姨媽姑爹......的身份,去信反對這個工程便是了。

長期作戰,好好conserve energy,保重保重。

Si Wai & Li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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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範圍太大,影響幾個郊野公園及生態敏感區如米埔、南生圍。

- 用鑽爆與隧道鑽挖機去運作時產生噪音,震動地底,超低音波更會傳送數千里,影響生物。

- 影響河流、地下水、及植被,進而影響整個生態圈,是毀滅郊野公園的第一步,令香港人最後一口氣都無得抖。

- 建議中,石崗會興建緊急救援站、列車停放處及維修設施。石崗是蝙蝠天堂,而蝙蝠能控制昆蟲數量,十分重要,不可破壞它們的生境。

- 過往大小項目的「環境影響評估」都是由那些利益掛帥的公司,因應顧客(例如政府)需要去做一些避重就輕、為項目護航過關的所謂評估。最近就有龍尾事件,負責做環境影響評估的公司ERM就被揭發壓低該處物種數字,在公眾壓力下調高了物種(包括稀有物種)數字,卻依然指該處生態價值低。對這次將會做的「環境影響評估」沒有信心。

- 地鐵公司的工程項目簡介(PP-367/2008 )說:「於落馬洲支線的塱原段工程亦曾採用鑽挖式施工,並證實能有效地防止對地面的生態造成不良影響」,可見這次的環境影響評估將會引用之前的環評結果,去論證本項目無不良影響。然而,ERM公司做落馬洲支線環評時,就明確指出由於缺少有關本地無脊椎動物的研究,因此只取鱗翅目及蜻蜓目兩種代表性昆蟲作評估。在鳥類方面,即使香港雀鳥是受到《野生動物保護條例》(第170章)保護,在該EIA中也只評估其中少數雀鳥。這將引用的先例,有多少可信性,可想而知﹗何況,落馬洲支線還是很新的工程,其環境影響還未完全看得出來,且也無人跟進。

- 無必要興建,已有足夠鐵路及公路設施連接廣深與香港。

- 浪費公帑,於香港市民無益。

- 建這條穿插於大片新界郊野區域的鐵路,只是第一步,暗藏殺入郊野公園及其他鄉郊生態區的炒高地皮、建「副都市中心」(由長春社及公民黨核心成員參與之「公共專業聯盟」向政府建議)之類的目的。

- 工程事關全港郊野、郊野公園、農田村落及新界整體規劃,與全民及後代福祉及香港生態未來息息相關,所以不能由少數官僚及「專業僱傭」(受僱於環評公司、發展商公關部之類)決定,應由全港市民公決。這一類將市民分化、鬼鬼祟祟進行的假諮詢,亦根本不能接受。

- 在滿口製造就業、打造香港珠三角的未來等支持興建鐵路的理由,完全沒有根據。香港人需要怎樣的工種?當食物安全都沒有保障、空氣污染天天超標、人人健康受威脅的情況下,香港在珠三角中如何自處,應有全民深入討論,絕不能靠一些自毀長城的超級基建去向市民釋放煙幕。



沙田道興建隔音屏障工程

2009年2月5日

小貓金毛生寫了封信去東方日報爆料,道盡車公開示之背後悲情,新年食滯,也可一讀,有助排泄,清清腸胃。

--------- Forwarded message ---------- 由:gummosan
致:東方日報報料室
副本致:香港觀鳥會
日期:2009.2.6

編輯先生:

以下投訴一則亂花公帑的個案,有關之路政署工程更殃及該區居民及附近生態,請 貴報代公眾執言。

事由: 沙田道將興建隔音屏障工程[工務計劃項目第802TH號]

支出: 原本計劃動用公帑1億5300萬,有關的路政署官員胡榮生更表示最新數字為2億,工程擬在「交通量最高的1小時當中,有10%時間超逾70分貝」的路段,降低5-10分貝的噪音。當局指受惠者乃沙田第一城及富豪花園中約1,000住戶(較新數字是1,200戶)。換言之,以1,200戶計算,在每戶上會花$166,666以達上述「隔音」效果。令人不禁要問,要大灑金錢,何不向每戶派$166,666以自行安裝隔音玻璃?

背景:

1. 此工程是當局一系列在港九新界建隔音屏障的工程之一,其他個案請 貴報多加查考。關於此沙田道上的工程,我們所知如下:

2. 此工程是當局建議的沙田區五個同類工程之一,其他四項由於居民反對,不能上馬。居民反對理由包括:隔音屏障阻礙空氣流通、破壞現有環境、路旁樹木被遷移、工程期間對居民造成滋擾、阻擋景觀、影響現有綠化設施。

3. 據當局稱,就此項工程曾在沙田第一城及富豪花園作諮詢,獲居民「一致支持」(路政署給沙田區議會衛生及環境委員會的文件,2007.3.13, 見附件)。但查究內情之下,發現「一致支持」是這樣的:

(a) 據胡榮生說,在沙田第一城的第一次簡介會上,有居民反對工程建議;然後在第二次簡介會上則大部份人贊成。其後第一城的「百得物業管理有限公司」和「第一城委員會」的環境及交通小組向會受減音影響的第15-20, 23, 51, 52座的1,914戶住戶派問卷,回應率是10.03%(即192戶),其中146戶支持,46戶反對。問 卷上也沒有提到(當局在其時也沒有提供資料顯示)工程將 (i)導致兩三年間附近的晨運徑、單車徑、林蔭道等設施封閉; (ii)有248棵樹將被斬下或移走 (只提160棵); (iii)未來車輛在隔音罩中排放的廢氣將往何處排出; (iv)所指的「景觀影響」是甚麼意思。

(b) 在富豪花園方面,只在一個業主立案法團安排的會議上有個別L座及N座居民參與表示意見,業主立案法團委員則總結工程建議為「獲居民支持」。而富豪花園其餘居民,包括受該工程負面影響的絕大部份居民,均不知情﹗

(c) 當局在沒有提供建「隔音罩」比建「隔音屏」會導致何種及程度有多大的所謂「較大負面環境影響」之下,就讓該等居民作選擇,結果兩者皆選了負面環境影響較大的「隔音罩」。

4. 基於以上極之粗疏及有傾向性、提供資料亦不盡不實的「諮詢」,以及甚低的支持率,當局依然決定讓工程上馬;而之後被發現的嚴重問題起碼有以下幾點:

(a) 如上述,晨運徑、單車徑、林蔭道等設施將封閉達兩、三年之久,而此等設施在平時是有甚多居民使用作運動、踏單車路過等健康用途,也是居民往圓州角公園休憩的主要通道。(見附圖1,2)

(b) 如上述,將有248棵樹因工程而被斬下或移走,而其中大部份是因為此「隔音罩」工程龐大,及「需要放置工程器材」而要被斬的。[筆者的一個建議,是在工程受惠者的單位樓下放置工程器材,這是最好的安排,因為有關單位是受益者,而樹是無辜的。]

(c) 隔音罩中積聚的廢氣將往何處排放?愉田苑?愉翠苑?威院?

(d) 無辜的樹不但是該區圓州角山綠化區的延伸,也是大量留鳥及候鳥的覓食及歇腳區;更有些樹上築有鳥巢,按香港法例第170章《野生動物保護條例》,破壞鳥巢屬刑事罪行﹗(見附圖3, 4)

「秦王徒把長城築,禍去禍來因自招。」聞一知十,請藉此一案例,大力揭示所謂全港建道路隔音工程,其實是益官僚和自己友建築商判頭之類,欺騙居民,為禍居民。際此金融海嘯,與其向富人的口袋塞錢,何不將以億以億計之公帑分發給全港每家每戶——反正大家都受噪音的影響。



再跟進

2009年2月16日

2月14日星期六河背水塘雨中見紅花荷落英遍地,一株株山蒼亦花黃色褪,各種羊蹄甲花則提前盛開……氣溫異常高飈,人花萬物的生死cycle紊亂,無話可說﹗整個大欖郊野公園邊緣的山腳部份都由村民發揮火燒(地產)旺地才華,劫後瘡痍處處……對此,又無話可說﹗郊野公園內隨時又翻土做工程,漁護署親自簽字批准參天大樹腳下四周的泥被挖掘一空,失根失恃,樹何以堪?

早前一日到荃灣配眼鏡,這是個「面對現實」之旅——07年7月最先獲驗光師劉小姐據她學得的「中醫觀瞳法」說我可能患上某種嚴重疾病,因為眼中血管全部塞住,不應有血管的地方又現出血管來,成可怖網狀。我聽話去check,可惜西醫話無事,於是年尾就出事;出事後託利利致電劉小姐作報告…… 轉眼一年多,才重回「案發現場」。

首先當然是感謝劉小姐當日提點,不過,在近日血象欠佳的情況下,我根本並不期望她替我再觀瞳,或觀瞳觀出些甚麼不同出來。誰知她興緻極高,先不驗甚麼散光近視,只看眼血管,便說:「好了很多。」後來還走出驗眼室,在鋪面一眾職員及顧客面前大聲公佈:「恭喜你,你不做化療,才有今天的成績。」真是……這樣又走了一段人生路哩﹗

人生路上遇到劉小姐亦是奇遇。一年多不見,她又進一步將其眼鏡鋪變成另類驗身室,今次連血壓都量埋,又免費替我影了很多眼睛的照片,解釋我的身體狀況。最後還問我要了周醫師的contact,大概要在其小天地中大力推廣另類醫療,用心良苦﹗

當晚照常睡覺,臨睡前check電郵見I小姐覆了,說她收到我覆她的練功疑問,覺得可以繼續練下去,以解決困擾她前半生及令她吃盡止痛藥的病。

我這邊廂則睡到半夜一點半,整個背部大痛驚醒,唯有死死地下床練功,痛止,至清晨五時半收功,在地板上沉沉睡去。七時醒來,自2002年7月跌落井引發的心口內傷翳痛全部停止。又一個階段了。

再早前一天(星期四),報紙頭條主角是QM血科,more specifically,是其旗下的血癌與淋巴癌病人死於零免疫,至於點解會零免疫,則大家心照。不過無論如何,我在之前一晚睡前已決定翌日不依約覆診,心安理得,大覺瞓天光。不過,大家若然在梁大教授的亂咁點之下,不懂得借此機會正視血科(即某些西醫對癌症)狂用重藥之錯錯錯,死者可謂白死,而Seven啲三文治和旺旺仙貝又係替死鬼。

講開血科,再講一單。再早兩日前,舊同事帶她長住英國的阿妹來探我,原因是她發現阿妹個病同我一模一樣,此屬罕有病,故希望我們交流交流。阿妹在英國的醫生(當然是西醫)告訴她,佢地(醫生)都唔明呢個病,更唔識醫呢個病,故她一直沒有接受甚麼treatment——除了骨痛時食止痛藥,貧血時食supplements。哈哈,至今已第九年矣。這就是宗主國與殖民地之別,殖民地上訓練出遍地愚民,讀兩個錢(壞)書就以為自己係名醫。

又一單:Y說身處社會最最底層的婦女W姐患癌,QM醫生著她花一大筆錢做化療,一兩次後她覺得太辛苦太貴不做了,Y幫她手申請了公屋、綜援,靜靜地養病,知道我練氣功,問我是否願意教W姐。我當然願意,不過擔心她一個人住在土瓜灣,有無好地點練,及更重要的,是有無人鼓勵她一直練下去?誰知Y說,我同她一齊練。在這個習慣幫窮人籌款,幫病人請外傭,將又窮又病的人困在醫院三等病房的世界上,「我同她一齊練」就是上帝的國降臨。

btw,利利和我剛為反高鐵架設了一個簡單網站(http://hk.geocities.com/oxra2009),歡迎你寄你的大作來post上去。

Si Wai



Petition on 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

2009年2月27日

Dear friends,

You are invited to sign a petition relating to 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 http://www.gopetition.com/online/25673.html

This is a petition that may seem longer and sound more complicated than most petitions. Yet the issue is complicated, involving lots of basic and extremely serious questions concerning the future of HK. As these questions have been left unexplored for a long time, we have to refer to them from time to time in putting the issue in perspective and substantiating our arguments. Hence, please bear with us, read this petition preamble and content carefully and, if the demands sound reasonable to you, sign the petition and send the link to invite your friends to sign as well. The good earth has treated us well in the past. At this critical moment, let's do our part.

To sum up, the message is in fact quite simple: There is nothing larger than life. We care about life.

For details about 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 please refer to http://hk.geocities.com/oxra2009

Si Wai & Lily



今個星期

2009年2月28日

Sandra Fattedad,我F4-F6的同學,星期四從高樓躍下死了,星期五報上載,我不看報,根本不知道,但那間中學的「屆聯絡人」在email上通知了大家,便知道了。有做medical lab的同學說,SF去年因EHS病困擾找她幫忙,但這個病run lab的人怎去幫?誰能幫?我與SF當年常常一同過海再轉車回校,直到我發神經要自己去坐三等船才停止。她安靜——不像班上那些常常起踭兇人的同學,常常撫摩著自己的鬈長髮,看來有點貪靚,身體健康。

但EHS患者是凡遇電器、電燈泡、電腦、mobile……都會頭痛、骨痛、心跳、失眠、疲乏。小部份極過敏者如SF便會劇痛和極難受。一份英國報導說未來嚴重患者會愈來愈多——在藍芽如海高清若沙的大包圍下。

這類人有前途嗎?

搬家搬家搬家,往那裏走?

就像眾多要被淘汰的生物般,她們是我們的社會(誰的社會?)所不需要的。啊﹗

我們能為著這些“misfits”去不用mobile嗎?

肯關上電腦forever嗎?

肯喝停那許許多多「方便」的電氣化運輸嗎?

每次架一座電線塔、一組衛星天線,有一些認識及更多的不認識的生命因而受了甚麼苦,我們能感覺得到嗎,還是慶幸自己不知道不知道???

星期四那天,是我等了幾粒鐘然後面見尖醫生的那天。與尖醫生相對無言,然後我開口:「咁點呢?」佢又話:「咁點呢?」(好像兩個「做錯事」的幼稚年青人)。同是為著一副與外面世界脫節的身體。Sandra,那天,那些舊同學說,「她解脫了」,實情是,我們開脫了。

星期三見周醫師,他本來可讓我不用回去再覆診,但不放心,他「很多」病人都在這個冬天「走了」,還有很多不知能否捱過即將來臨的流感與肺炎高峰期。他說癌症病人縱使cleared了個癌症,還是很容易受感染,然後忽然在一兩天內就「走了」,醫院很多這些cases,不過未去發現、公佈,要很小心﹗

還是要閉關。

於是教我吃新鮮的、好的,脂肪也不怕,「吃得清的癌症病人『走』得很快」,他說。

綜合他的教誨自行引申:癌症患者,一如糖尿病患者、HIV carrier等等,一般不是死於個症,而是死於其他症(因為低免疫),感冒肺炎之類。所以要吃得很好,生活有序,以提高免疫力,長期作戰。

不出去wet?藝術節電影節甚麼好shows,於我,只能說,如浮雲,何況有好多新書,《七十年代》、《小團圓》、《銅鑼灣》,都很好看;至於不去旅遊,就神遊吧;不能在街上搞簽名運動,在網上搞好不好?沒有說不好的——自己答自己。

還可以經常逛公園、往山裏去,是很福氣的了。

Si Wai



新一期衣/醫/食/住/行

2009年3月10日

一. 春寒料峭,著多件衫﹗

二. 榕也穿上了——

大手臂上的青果
第一次觀世界的眼睛
一口 吸進一口涼快空氣

縱或是第一百次重歸
冒著清清水意三月
睫上有記憶的淚
都很詫異 很新鮮

一. 五歲肌肉萎縮症男童的家長被傳媒扮客觀報導「公審」——說不常常帶屬高危一族的男童注射流感疫苗呀,就流感死咗呀,像講了最偉大的causal relation。嘿﹗ (A)男童家人並無感冒,男童學校則大把職員學生感冒,點解不指責學校唔早啲close?或者,點解compulsory education要將小朋友放在那麼人柴柴的環境? (B)有段新聞還唔覺意泄漏天機——原來打了流感針(有效的話﹗)會自己感了冒都唔show symptoms,而在依庶去嗰庶去之間把感冒傳給他人。(哇,現代醫術真係邪術嚟架﹗) 好多causal relations又唔見啲傳媒「報導」?

二. 仲有一單自己睇喇(註1)。各位被西醫餵避孕藥「治」經痛的姊妹小心呀。經痛有好多方法醫,練功都得架。

三. 有關藥廠的片,大家睇下喇(http://www.brasschecktv.com/page/574.html),列根之後,醫學界就由藥廠主導,連《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啲文都可以由佢哋定案。你真係敢食佢哋啲新藥?

食:食與蝽象

幼蟲食幼蟲的屍 / 以身相沫 / (人 有點看不慣) / 食呀食快高長大 / 一日洞裏群出 / 新伸長的觸鬚上有略伸長的白點 / 和一身紅黃制服 / 那小植物像不夠餵很多胃和口了

住:一場春夢了無痕

一對白頸鴉在對面山大白蘭樹近頂處築巢,數月辛勞,siting,building,又要孵蛋,又要搵食,還要向一眾敵鳥先而爭奪繼而捍衛地盤,間中有一兩隻同類來幫拖呀呀叫,以振鴉族聲威。一日見兩鴉中的一隻拼老命以小逐大,驅趕老鷹,呈追殺狀,直至趕的被趕的雙雙消失在視線中,十分壯觀。然後上星期四,一場怪風暴雨,那巢比貨櫃可靠,劫後還擱在樹上,但大約完卵不再,兩鴉後來不復跳進巢中,只呆在遠遠樹上幾度徘徊。星期日之後不再歸來。星期一,四隻窮凶極惡的美麗藍鵲過來圍著白蘭樹claimed了territory,大吵大鬧,以最令人不安的方式為鴉氏今季降落風水林拉上帷幕。

今日,室內風鈴幾聲,室外小童玩耍嬉戲,尚有公路的車轔轔,還是覺得太靜。

一. 喂喂,勿忘簽名支持「No to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呀(800萬人只係60個人簽名反對,太搞笑喇。

二. 人要多識鳥獸草木之名和實,才會有廣大視野架——看了丁衍庸畫展的圖錄,便知乜叫做識鳥獸草木蟲魚。無咗NT的閒蕩地帶,香港人might as well住落個井度,更唔好怨下一代凈識打機——唔打又點?沒有可以touch的世界,沒有touching的經驗/驚艷,如何in touch呢,兩文三語讀萬卷書都是隔靴搔癢、支離破碎。

Si Wai

註1:PASS THIS ON EVEN IF YOU DO NOT USE IT

Recently this past week, Nicole Dishuk (age 31...newly graduated student with a doctoral degree about to start her new career as a Doctor....) was flown into a nearby hospital, because she passed out.

They found a blood clot in her neck, and immediately took her by helicopter to the ER to operate. By the time they removed the right half of her skull to relieve the pressure on her brain; the clot had spread to her brain causing severe damage.

Since last Wednesday night, she was battling... they induced her into a coma to stop the blood flow, they operated 3 times... Finally, they said there was nothing left that they could do... they found multiple clots in the left side of her brain... the swelling wouldn't stop, and she was on life support...

She died at 4:30 yesterday. She leaves behind a husband, a 2yr old Brandon and a 4yr old Justin... The CAUSE of DEATH - they found was a birth control she was taking that allows you to only have your period 3 times a year... They said it interrupts life's menstrual cycle, and although it is FDA approved... shouldn't be - So to the women in my address book - I ask you to boycott this product & deal with your period once a month - so you can live the rest of the months that your life has in store for you.

*Please send this to every woman you know - you may save someone's life... Remember, you have a CYCLE for a reason!

The name of this new birth control pill is LYBREL . If you go to http://www.lybrel.com/, you will find at least 26 pages of information regarding this drug.

The second birth control pill is, SEASONIQUE . If you go to the website http://www.seasonique.com/, you will find 43 pages of information regarding this drug.

The warnings and side effects regarding both pills are horrible.

Please, please forward this information to as many daughters AND sons, co-workers, friends and relatives. Several lives have already been changed.



新一期生/老/病/死/春

2009年3月31日

D小姐多月前介紹M先生——鼻咽癌復發急速擴散者——來電查詢,事隔數月,D小姐再囑M先生來電時,M先生的抗癌措施已是「由絢爛歸平靜」:不看超貴HKU名中醫改看元朗中醫,認為郭林氣功太複雜難跟,就自行練出腹式呼吸鎮痛秘技,半夜發熱發痛就起身搾蔬果汁飲,雖說「有時俾啲劇痛技術性撃倒」,聽上去倒是對自己的抗癌措施相當滿意。他問我練功事,我有點遲疑說:「你若抱求見神仙之心,就不要練了。」他說:「哈,我就是想見神仙喎。」後來我想,他繼續練腹式呼吸都可以練到見神仙,這些心願是不能阻擋的。

倒是D小姐覺得M先生在生死問題上需要精神支援,利利遂想起善終服務clin psy詠春小姐,詠春小姐對我老母及我(兩代人)做過小小功夫,功力不凡,此番由D小姐去聯絡她想必合適。後來得知,詠春高人與D小姐電聯時,認為M先生問題不大,找屯門醫院社工便可以了,倒是D小姐的問題稍嚴重,要跟進。想來是與D小姐之前死老豆有結未解有些關係吧,真是峰迴路轉。

其實除了clin psy,睇好的中醫都好有幫助。好中醫會叫人兩手準備——明天假如死,明天假如生,都不枉了今天,那才是好。

講起兩手準備,陳雲說,到那一天身體成了負累,就自毀也無妨——小乘佛教是可以這樣看的。陳又說,作為Christians,當日如遇到有機會殺Hitler,是當然要那樣做的;全不殺生只是大乘佛教如此看而已。他對HK activists在「誓保」的口號跟前,卻不能施毀滅自己身體之策略(如自焚)去爭取,頗不能理解,我明白他的frustration,我懷念吳恭劭(他沒有自焚,但認識他的人會明白我說甚麼)。亦想起某日與大表姐M、三表姐A聚頭,A說:「我係activist嚟架,我係托派嚟架」,表姐M便很有誠意地問:「你坐過監未呀?」真是一個高度智慧的問題。

陳雲說某天在香港事無可為、兩餐不繼時,可能會離開香港去,梁文道問佢去邊,答:「去死」。梁大概受不了,遂label陳「危險的孤魂」,我覺得重點無論如何都不是「危險」,而是「孤魂」。

孤魂的options不算多,但絕對有。

三姨丈咳,醫院開了六七隻藥,吃了整天昏昏睡,吃完了還是不想起床,姨媽無人陪說話和散步,想起亡妹(即我老母),便拿出我老母織了一半的毛衣來想完成它。但三姨媽不懂編織,只懂裁剪和畫國畫(她的老本行),於是由她自深圳來的女兒教她織——她打電話來告訴我。

唐滌生寫給黃衫客(波叔)唱的名句:只知醉裏乾坤大。忽然又想起唐君毅先生晚年的作品《病裏乾坤》,好像沒有看完,不過他的病裏乾坤想必也是大的。黃衫客唱「我只知醉裏乾坤大,怎料人間痛恨恨重重」。所以他說不管了,最後還是管了。病者亦然?

D小姐說,唉,為了救街邊剛出世的一隻貓,不知替牠殺了多少虱,殺生啊﹗

在後山栽種三棵森樹苗,苗是從花盆的種子長出,已長了一年了。惜別之際,祝各位好運,長大成蔭,年年的淡紫落花如雨,夏日讓蟬來鳴叫,蝶來產卵,鳥來捕蟬捕蝶。死死生生何足道,萬化境遷屬尋常。

春日外出紀事:

(一)
最後的 落葉 成風
最早的 細蕊 飛花 成陣
雨來時 無聲

(二)
自從土生合作社關門後,沒有出席過甚麼有機場合,事實亦很怕那些大show。幾年下來,show愈搞愈大,上星期日由浸大有機資源中心的黃「愛錢」教授、Amway、360合搞的大show,找本地農民來陪襯,不過琴姐很高興得到一個葫蘆瓜獎——她根本不理大會指定submit菜心參賽,自知不用有機農藥之下,一定鬥不過那些大灑有機農藥的農場出產的菜心,所以自行submit了葫蘆瓜,她的葫蘆瓜又實在靚,便得了個優異獎,十分開心。大會則十分無聊,條Amway代表在台上高唱Amway年年派大學生去美國最大的有機農場實習,真令人氣結——當香港的小農是死的?還是嫌他/她們未死得夠快?不過都不是真的很勞氣,替琴姐打氣為重﹗琴姐忙著看檔,沒空吃她獲贈的360早餐(參加者每人有兩張早餐劵,$180@),給我和利利吃。嘩,結果我地兩人取了四人餐量,琴姐、利利、我吃完不特已,還帶走一份給另一位大鄉里伍小姐品嚐。

又遇明愛的黎老闆,他亦獲贈早餐劵,與老婆亦大鄉里地吃起來。黎老闆近年搞完有機菇場又搞有機農場,替機構蝕錢無限,算是了一件心願。他說:做落就同意「土生」當日up的「local為先,有機為次」,令我覺得當年發神經搞合作社一役,雖然導致多人出血數人受傷,此役尚不算全軍覆沒……黎老闆又說:啲人話農場啲菜醜樣,我教他回答說:你哋呢啲人仲醜樣。

會場外,大批菲傭在吃自製無機午餐。亦有場內的工作人員在吃無機發泡膠飯盒飯。

這些幽暗事,如非此番「春遊」,早讓它過去了。

Si Wai



鳥‧獸‧草‧木‧蟲‧魚‧無聊篇

2009年4月26日

世事虛浮——甚麼民間、空間、保育、教育、雙贏方面、讓政府好落台……通通炒埋一碟,建制派與反對派共用針筒,混淆視聽,偷換概念,種種語言魑魅,一旦進入人心,行使腐敗腐化功能,文化之覆水難收矣,這些,有時都幾令人心灰。不過,際此時刻,白頸鴉在窗外鳴叫,在窗前拍翼而過——如流波之前去不息……某日,一惡霸鳥(髮冠卷尾)路經此地……又某日,有疑是毛雞的金鳥驚鴻一瞥,尚有永遠聞聲不見影的畫眉……,都足以撫平所有暗湧,置醬缸人世於一笑中。

「自然」療法之外,又有「戲劇」療法——陳寅恪死前二十年間,只有聽戲和與廣東京劇團團員相聚時,才享受愉悅,全國眾大知識份子絕大部份令他大大生氣。戲劇、戲子,要演繹虛構的世界,不靠最真的情,如何能打動人心?相反,現實世界由知識份子作真理的代言人,鋪張出來的往往極盡矯情之能事,令人大倒胃口。

讓我人生首度知道有陳寅恪其人的,是中學的陳翊湛老師。陳先生教書極生動,人極有內涵,在他教、我讀那間沒有靈魂的學校裏,陳先生個人的歡顏不多,卻對戲劇十分狂熱。

大學者老牟老師也是戲迷,他的《八十自述》說(大意):沒有一個知識份子是好人,真誠的生命只有在他父親那樣的一介農民中找到。農民不矯情,在田間以鳥獸的生命力量為師——好好走,好好尋找吃的,好好依著時令,好好飛翔。

周醫師的中草藥繼續天天飲。為了改善我的血象,他用過舊方,試過新方,皆不能產生預期效果,於是索性追本溯源,回頭去鞏固淋巴,竟然對血象也有一點幫助。但願春草年年綠,草藥有得煲。

種樹已五棵,皆落地生根,漸漸溶入野外生態,被蟲咬掉幾口,添了風霜姿勢。另外林中被「人」大幅去皮的大非洲樹,以為她死實了,卻又抽了芽——下一回殺樹又是幾時?變態殺手會重覆殺樹的(看舊傷口就知道)。

蟲們的配搭真是妙絕。某日見到處都跑出草蛉幼蟲,翌日便有大量蚜蟲破卵而出——蚜蟲是草蛉幼蟲的食糧呀﹗結論:何需殺蟲?

見尖醫生已由從前的1 p.m. 提前為如今的11 a.m.。往悲處想,是本來在我前面的病人bye bye了,又或者另有原因?由於有太多時間,而我的case又太離奇,尖醫生花了些時間去講了幾次「未見過這種血象情況」,即未見過啲血象變得忽然咁衰而又未一直大大地衰下去……總之,時間多得滯的他,只好做檢查,檢查完洗手又洗好耐(我條頸和個肚有幾污糟?),又話可以做PET Scan,又話舊年做PET Scan其實都冇野睇到,然後,又問起我依家冇工做係咪好無聊?

這令我想起,血癌病人和醫院(QM, P.o.W.)合作出版的病人刊物(我在量血壓時被塞了一份過來),上面有個表,有四種課程適合不同階段的病人修:(1) 獲知患癌時,參加「積極面對班」,(2) 之後參加瑜伽等「鬆弛班」,(3) 又可參加中醫教的「湯水班」,(4) 癌復發/擴散時參加「人生有甚麼意義、面對死亡班」。真係令人啼笑皆非。

怎麼「人生意義」要等患了癌、讓西醫醫一輪、中醫補一輪、瑜伽學一輪、復發又一輪時才去學?尖醫生大概不知道在這四階段中的那一處安插我,才會問我現時係咪好無聊的問題。我答佢話:「我屋企側邊有250棵樹要被人斬,我忙於搞搞佢。」子非魚,安知魚之無聊或不無聊?話之我在「吞pok」。pok pok p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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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 / 不無聊 (又一篇)

合起來成200歲的姨媽姨丈,年高久不久有病。我表哥某從廣州來港侍候雙親,日日買餸煮飯,打理家頭細務,日間陪伴談天說地,道:「我不需照顧兒女,又無二奶三奶,不看電視,又憎厭睇報紙雜誌,又提早退休,做這些買餸煮飯的事,很符合養生之道。」其妹(我表妹)之前自北京請假來為雙親煎藥、做食療二十天,舒解之前吃西藥的副作用,都幾有成績。生活的學問,生活有學問,不外乎如此,無聊不無聊,你點睇?表哥某又研究出由觀塘啟業邨返廣州最方便是乘89號巴士在沙田轉火車,由廣州到觀塘啟業邨則在沙田站轉89X巴士,如要欣賞風景,最好就搭74A在太和站轉車。總之,何須高鐵?

Si Wai



街坊的智慧

2009年5月8日

今期覆述R女士自道患病流程,其間牽涉中西南北醫療的社會學、政治經濟學、冇晒倫理學等層面的啟示,請自行總結教訓。

十年前,R女士身體不適,往佐敦道何XX中醫處就診,獲開當歸(有雌激素的藥)等,吃了半年。

半年後被西醫診斷為IIB期乳癌,獲告知有4、5年存活期的機會是40%(不要問我此話怎解,對機率的是Bayesian interpretation、frequency interpretation還是上帝不擲骰仔的interpretation)。R接受手術、化和電療,其間勇猛地日做六小時步行功,大大減低化療副作用,「個口穿了個窿還可以餐餐食兩碗大飯」之類。

R在數年前獲確診患上帕金遜症(PD),不接受西醫治療,每周往深圳同仁堂就診,吃中藥達一年,身體功能正常,冇惡化。

年多前一次在港做按摩,費用達$1,000,該「店」為顯示其服務物有所值,贈送補腎氣藥水若干。R喝了三次後,從不失眠的她自此不能睡覺——作為PD病人,不能睡覺是極大煎熬,因躺著時人不能挪動,不能轉身。

72小時沒有睡覺(仍要上班教書)後,R往其family doctor處求救,family doctor剛從李誠處修完兩個精神科文憑,診斷她是患了抑鬱症。R說她不覺抑鬱,只是不能睡覺很辛苦,醫生說不能睡覺是suppressed了的抑鬱造成,結果R獲開精神科藥物,吃後睡覺沒有改善,還開始想自殺,於是不斷換藥,繼續想死。

數星期後,family doctor說他無力醫她,請她過主。R的老公是King屎舊生,打探了三個校友是精神科名醫,卻被一一拒絕,不接R的case。R事後分析——三個名醫怕醫不好校友個老婆會在old boys之間被唱出來。

由於持續不能睡覺,PD情況惡化,同仁堂再也幫不到她,甚至佢老公要抱她落車返學校上課。

個family doctor教她不如睇PoW急症精神科,可望入院見到李誠大師。誰知到院後才知PoW沒有精神科病房,只有outpatient,就被轉介入了沙田醫院(另一選擇是青山)。

在沙田醫院休息並冷眼觀察各種精神病病人一星期後,獲益良多,也睡得好一點。

此後睡眠始終是問題,PD情況亦趨惡化,不願吃西藥也得吃。不願吃的理由很簡單——隻藥有效期只有10年,10年後尚年輕的她便再不能動彈了。

大陸方面甚多活體實驗大玩幹細胞治療,她不想試。

香港浸記中醫學院PD名醫XX開北茋數両的藥方,嚇她一跳——有常識者都知食北茋只有更hyper,仲點瞓呀﹗3000蚊藥擺咗响庶。

無計可施。一年多下來西藥愈吃愈重——因為她要保持能夠行走,才可練步行功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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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兩個cases。

一. R的同事A,31歲,患「乳癌0期」,我的數學常識告訴我,0就是0,怎麼0還要做手術加化療?[我收入係$0,點解要交入息稅?]Anyway,A不聽R前輩勸告去做氣功,結果9個月後復發,再手術加化療;再幾個月後擴散,冇命。

二. R的同事B,年長,亦患乳癌(佢哋間學校風水一定有問題),聽從R的指導練功,至今多年耳,已移民加拿大,聽說比很多人都健康,繼續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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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1. 將R的case轉介周醫師,周醫師並不surprised,因為他手上做過化療的癌症病人,患PD的大有人在;他有信心地願意接這單case,R很開心。

2. 葉紹德最近過身,阮兆輝的悼念文章說:「德叔雖戰勝癌魔,卻加速了身體機能的衰退,終於與世長辭」,寫得言簡意賅。

3. 要勤練功——世界太毒了,化療藥太毒了(詳情請參考5月6日信報顧小培專欄講電療及化療藥)。

4. 冇啦更事件系列:唔經唔覺過了十年,因著當局要斬樹、要四圍鑽爛啲山的原故,小民重新同啲議員(及喺議辦開飯班友)有啲接觸,一時之間不知身在何方,因為同喺官府與班bureacrats周旋的經驗絕對雷同,甚至有過之無不及。街坊黃先生總結得好——「你哋自己搵夠人,大家夠齊心,book埋個場,搞好音響,就可以請劉議員過來同大家講嘢,到時劉議員就會話:『大家——冷靜啲。』」

世界太毒了。

Si Wai



在水之涯

2009年5月19日

酷熱的蒲台島,炙熱的石頭,給她們一點時間,還是會長出大樹來,而且大得令人不敢輕言盡覽。但此際,她們時間不多了——村民依新界離島火燒旺地的歪風行事,山頭年年地燒,月月(?)地燒,都要燒爛了。先民(不是村民的祖先,是三四千年前的諸神)若然夏乘熱浪、冬逐冰風重歸巡視其刻石現場,都會請石頭閉嘴,不再道說,不再謳歌,不再傳遞更古老更遠道前來重聚的一刻。永恆,就此割斷。

難怪導遊先生道,碑上說甚麼,今人無能解破。

講嘢?無講嘢。無嘢講。天何言哉﹗

而病者,豈獨是我,豈獨是在各大醫院、診所掛號的病友?

碼頭一帶的花崗大岩石之間給倒了石屎,但海水還是繞著岩石養育著一裙一裙的海草,隨波動蕩卻不流失。凝望那深邃卻玲瓏的光影與色澤,便識先民不吃健康食品,卻凡食品皆健康,不遠遊不進口甚至不毀地耕田,仍有豐盛,有「剩餘」和「永續」的智慧。

祭天,禱海,不是祈福——因為深知福澤已承,不用再添。

病,在於求,求不特已,還要多——多福多壽多財多子女子女多文憑,又要立德立言立功,有insight有型有款有品味,已經很過份了,尚要留名留芳留聲留笑留下一大堆垃圾。

病友說,電視介紹台灣88歲老婆婆防癌法——勤刮砂,刮走勞累,伸展伸展以通淋巴,吃不太濃。關鍵是勿勞累,勞累致癌。勞累是甚麼?就是有所求,既毀形骸,亦敗神智。蒲台的假日旅行團團員來吃的,購買的,已不是當地的海草,是從大陸輸入的,為甚麼要吃大陸海草?因為遊人多?吃的也多?買的也多?多多多兮,吃了不見得健康,買了餽贈親友不見得親友會吃,發霉扔掉了也不一定能回歸大地大海。連場虛耗。

這一回,講誅懊大橋、糟糕鐵路,都去不到蒲台,努力爭取吧,下一站——蒲台。

反過來說,不努力X這大橋、這高鐵,下一站,真是會通到蒲台,更何只蒲台。

另有一說:禍根是膠梳,會導致禿頭。再另一說:禍根是水廁——己所不欲,勿排出海,甚麼污水處理,更加浪費。回頭想想,真的,少時無水廁,不見得世界末日,日子一樣過,夜香不臭,最臭是in excess,禍從此起。

Si Wai



死去活來

2009年5月26日

清明後七個星期去拜山,靜悄悄的陰天,大山環抱的火葬場。在外公外婆太婆三人共用的骨灰龕前躊躇,因為上次自行手填靈牌上刻的字痕,又出界又醜怪,而現時又褪色了。這躊躇有更繁複的背景,因為辦安骨灰龕手續的大舅父早已乘鶴,要其子女甚至子女的後代找「充分證明文件」來辦遷移骨灰手續,搬去甚麼道觀佛堂,讓骨灰有「永久」照料,實在沒有可能;陳家十二個兒女生下的近三十名內外孫及不知幾多名的曾孫都不拜山,那麼事情怎樣收科,霸著骨灰龕又無人拜的浪費怎樣處理,真是非我所能想得通的。苦惱之際(每年會苦惱兩次),在一號骨灰龕堂長廊的另一頭,有一個大仙出現了——沒有拍著雙翼抱著豎琴在散花中隨著仙樂出場,只是靜靜地蹲在那邊替一塊碑重新釉字。我過去俯身向大仙說:「大仙師傅,祢可否也替我家祖先那一個碑重新釉字?」仙說:「可以。」,便飄過去巡視一下,說:「釉了可以十五年不褪色。」她是我遇過的有最graceful形態的女身之一,容貌安靜,對眾往生者有禮貌,字體很好看,工作起來四周有淡淡的金光。

十五年後的事我不擔心了。這十五年則交付給羅金鳳大仙。(為方便我等下界凡人,大仙改了俗名,還任職於深圳合眾石料製造廠,工作地點是本地各大小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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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醫師防豬流感處方:多吃點豬肉。他認為國人一向與豬為伍,交叉感染是閒事,不用過份擔心。

msw胡亂總結:沒有了本土農業的社會將會十分危險。

周醫師忠告淋巴癌患者:千萬不要感冒,後果嚴重。

msw胡亂總結:即是說,不能把看護身體的責任都交給醫師,要自己很小心很小心很小心。

L師兄問:「他能治好你嗎?」我說:「癌症是無得醫好的,keep住就好。不要感冒。」

周醫師的夏日處方:不要著涼。

msw胡亂總結:真理是十分paradoxical的。

周醫師想替我間疏用藥,但要在端午後才開始。他說:大節期近,要很小心。他合指一算,對大節前的死亡是算得很準的。

msw胡亂總結:節者,節也;過節者,得用心用力去過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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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女士被checked到血糖高過正常的6度些少(6點幾之類),大驚失色,頓時生活失常,不敢進食,周身覺病——因為想起佢阿媽當年中風之可怕。於是繼續睇醫生,睇到由不用吃藥改為要吃藥,但其實血糖從無惡化過。新近呢輪睇內分泌科,其實任何醫生只要坐低聽她講兩三句就知佢係恐懼,講句「你其實都好正常」就包佢無事,不過個內分泌醫生只是發揮「醫」到你痛不欲「生」的本能,叫她回家連續自check血糖,每日數次,每次要「餓到標晒冷汗」才能check,情況不問而知只有壞上加壞,但check來check去,血糖都係6點幾。

咁鍾意講norm,但講norm都要有context,無context地講norm,只有害死人。

T智者有話說——她得知我被醫生篤住啲唔係norm的指數,就評論說:車,咩係norm?你既然練功,就要同二千年前啲人嘅數字比較,乜醫生知道二千年前個norm响邊咩?

無厘頭地講norm的一個結果是隔個山那邊的PoW大樓愈建愈大,愈建愈高,業務蒸蒸日上——無人唔check up,check了就無人唔係abnormal,abnormal的人要吃藥同打針,愈打愈重,愈吃愈多,就係時候附送精神科治療,索性山都劈埋,屋都拆埋,改建藥廠,改建醫院精神病院,將大家綁起來餵藥打針,為的是個norm。

至於normalization, standardization與社會操控之間的關係,大師小師已講得太多,拾人牙慧令自己口臭。不過提醒一下各位勿touch特敏福,隻藥無用、滯銷,豬流料是應其急須速銷而老作出來;食咗佢不單對己無益,亦令地球上病毒更快變型變壯,遺害諸物種。

相反,要強身健體,就不會只是一味特(別無)效藥。例如樓上/下個阿伯我搬來年幾都聽見他勤練拍打功,愈拍愈大聲,愈拍愈引發大打乞嚏,大大咳嗽,舉屋邨震動——可見排寒氣排廢排毒之勁度。[我當年上了拍打功班,亦勤練,馬上就病發——讓我面對現實——其效力真係無得頂。]

又如N小姐依吳清忠本書敲膽經,聽說即刻對應其宿患生效。

殊途同歸,關鍵是恆,恆則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置諸苦海而後知苦是難免,置諸死地而後知生也不算太差。

端午節快樂。

Si Wai



Kenji

2009年6月2日

寄件人:msw
收件人:MY, Amy

dear MY,

thank you for your translation. other translations of the poem that i located on the web

http://www.kenji-world.net/english/download/works/Rain.html

http://4seasoncolor.spaces.live.com/Blog/cns!E45426E2BD4E8F5C!2268.entry

are too smooth - not "rugged" like yours. i like it more rugged.

Incidentally, i found one book of Kenji (collection of 5 stories) very well translated. will lend it to Amy. now that i am reading his work again, i have am impulse to write up something - not on the person or his work, but somehting else that both prompt me to reflect on.

And, there is not much in depth discussion of the person and his work that i can find on the web. only one is slightly better than the rest

http://search.japantimes.co.jp/cgi-bin/fl20080921x3.html

Si W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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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日

寄件人:MY

詩的中譯我讀過, 覺得很不是味兒, 譯不出原來的味道, 現在讀英譯, 更壞了, 多了很多詩原來沒有的意思.

昨天我的腦袋整天圍著這首詩轉. 有兩點要注意的:

一, 全用katakana的一首, 隱去了很多漢字, 漢字一出現, 會出現意象的強調, 而且聲音就標準化了. 古代日本的女人有所謂女書, 是全用拼音寫的. 賢治用的漢字帶來的意象效果, 是縮到最少, 其實雨, 風等語也可用字母, 但可能是重要意象, 所以用漢字. 我不太知道日本人閱讀速度快的人, 是否也會省掉漢字的音, 我會. 讀漢字時不發音.

二, 這首詩的音律, 旋律的回盪也有趣. 特別是i(衣)音很多, 這個聲音是艱難壓止但仍然可以發聲的感覺. 我貪玩, 再拼一下給你看.

文本細讀很好玩的, 這種強調韻律的傾向, 令詩有種神秘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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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3日

寄件人:Amy

嘩!MY 其他的翻譯同你的無得比!Not only can you highlight the Japanese language structure - verb (action) at the end, you've also captured the essence of the content.

所有的事情 身同感受而不動 - your note is very important to help to understand the meaning behind

Is very different from

遇到諸事不動情

The English versions are so differ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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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8日

寄件人:MY

我從山裏修禪回來了, 這句之後說的"然後永不忘記", 也很有意思, 按文法, 應該是身同感受而不動, 然後對這些感受過的事情, 永不忘記. 中譯也譯錯了.

後天我去韓國, 不能繼續寫札記. 回來後再寫. 這次去之前, 我在讀韓國文化的東西, 應該對我之後做的東方童話研究, 有深刻一點的幫助. 中國的研究, 不能只從中西比較那麼粗之大葉.

這次我去岩手, 看到的風景, 經常讓我回想起風之又三郎, 我推薦大家讀這部, 1934年中國的第一部翻譯, 就是這部. 日本東北庶民文化的心魂在這部書之中.

鐵道銀河之旅其實是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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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9日

寄件人:msw

have a nice trip to Korea.

your journal reminds me of my trips (total number: 2, with 20 years apart) to Japan. very fond memories - esp. the food that "host families" in the villages prepared. the language barrier was always there. but i kind of enjoyed it - if it did not happen at some moment of emergency.

no fun if we all talk in the same language. haha!



健康與生病快訊

2009年6月21日

近兩星期,壞消息不斷傳來,精神病、肉體病,十單八單,十分可怕。有關癌症的消息綜合分類如下:

一. 之前做晒cut, burn, poison套餐者又復發,復發時一邊做化療一邊返工。天﹗

二. 第三次癌症爆發者之前已食足套餐;第二次爆發時,醫生話這次電的地方不會復發,結果原地復發,醫生就話:電過的地方不能再電,不過你在原位復發係好少見。第二次時又用了重化療,才幾個月又復發,並發得好猛,醫生又話:這情況好少見。點解個責任永遠在於復發者「太獨特」?

有關病人認為無力找alternatives,還是做化療,朋友著急………

三. 乳癌初發者Y做手術,手術中被割走幾十粒淋巴,對於這附加服務,Y醒後十分氣憤,現連寫字都不能(她是文字界),唯一的好消息是:她辭工,天天五時半起床練功,吃中藥,拒絕化療。

但我們共同認識的G卻全餐照吃,正在做化療,嘔到七彩。G曾是護士。

引申——

- 可怕的不是生病,是大家對生病後的處境「自覺無選擇」。

- 不少friends都覺得上述情況可怕,叫我搞些甚麼,讓多些人平時有準備,到時不至於「自覺無選擇」。我唔知點搞,有點螳臂擋車之感——要擋的是大眾被久經鍛鍊出來的對建制的信心﹗一般來說,有關他人的事大家才會批判建制,越埋身的事則越回歸建制,奈何。

有關鄙人的生病與健康快訊:

一. 西醫很不想見我,血象欠佳之下,仍排我3個月才驗血(後改口為10星期)。

二. 中醫亦轉移注意,連續幾個星期探討我的更年期項目。

三. 「自醫」方面,則近期進入三十年來未有的情況——飛滋disappear,生活質素大大改善,好像與近月來練功大搞頸及鄰近的淋巴有關。曲黎敏大夫說——飛滋不可輕視,誠哉斯言。

今日夏至,最長的白天,最短的黑夜,明天便向此消彼長的另一方進發了。In the mean time,暑氣圍繞之下,宜多休息﹗我也在昨天了咗個心願,到印洲塘、吉澳等東面海島群落一遊,三十幾度,在幾億年前形成的石上活生生地熱到跳舞,算是相映成趣。之後,宣告歇暑。

細品億載時光流逝……不枉此生。(但不可留下垃圾)

酷暑之際,有幾條links出籠,博君一粲:

1. 危險斜坡 ( http://picasaweb.google.com/shatin.road/XCKLC )。歡迎紀錄你附近的斜坡管理,加入斜坡關注組。

2. 人豬瘟 http://www.the-backwaters.net/ badtaste12.html

3. 陳皮村《拍紙薄》2009六月誌 http://www.the-backwaters.net/2009June.html

Si Wai



生病最前線快訊

2009年7月14日

W在外地,癌症第三度爆發,極速蔓延,西醫攤了七隻化療藥出來,說:一隻無效就試另一隻,W自己續下去,試晒七隻跟住點?

她來電問自發功細節,因之前與她提過,她很快便練成了,化療下的虛弱身體隨功而有起色,有了興緻,說:叫我弟弟也練,我練了頭兩天,醫了幾多錢困擾幾多年的頸椎問題竟然消失。頸椎問題與癌症有沒有la更,我不知道,不過W有了精神,便認真地思考回港轉向中醫這件人生大事了。

最新消息,她已決定回港就中醫了。為她順水推舟加一把力的,竟是彼邦她的family doctor。[我相信在香港絕不會有這樣的西醫]鬼佬西醫說:你要找癌症專家聽取second opinion,我大把猛人介紹,但又有甚麼意思?西醫都是一樣醫法(msw按:照藥廠dictate的protocol去「醫」),不如你回到你熟悉的文化中去住和找alternatives吧﹗

回來當然不是天堂,香港連水都是有毒的,病人非病人也很難活。不過她在香港的弟弟、朋友,一起想辦法,好過天天數住七隻化療藥何日試完。

講起藥,日前利利代我到一間私家診所買肝藥(QM的太貴),就聽到藥劑師話:曾蔭權上台後,公立醫院只給病人差藥,如今好藥都要病人自購。

啲好藥好唔好我唔知,不過啲差藥就肯定差,而化療藥是可以令人傾家蕩產的。藥廠呀藥廠﹗

人的身體,先天條件、後天生活與環境不停的辯證互動之下,情況根本複雜到不得了,藥廠啲藥,玩埋啲中學生都唔應該信的statistics把戲,所以都只能係透過醫學界咁專業的份子才可以令萬眾信服。

講起萬眾信服,琴日在某書店見到流行讀物一堆,不約而同都係講癌症病人經歷——有病人及家屬的blog集成的,也有愛心爆棚癌症醫生寫成的,卻是眾口一辭講述cut, burn & poison(再加血癌病人的換骨髓)係幾咁痛苦,從而反映啲病人係幾咁勇敢,啲病人家屬係幾咁支持,啲醫生又幾咁感動。那個愛心醫生還寫了一篇,講述某阿伯傾家蕩產,最後都醫到末期,然後決定唔醫,留番幾粒米俾家人食,係幾咁偉大的決定。翻完這幾本書,我幾乎燒咗間書局,因為佢哋賣至淫嘅書,又想想,仲有幾多淫行每日發生,野火燒不盡。 日前又接齊齊練起自發功的大埔街坊之一的來電,話帶個年輕人上門跟你學氣功好嗎?我說,你哋早就學成會教啦,何況這隻功都無乜嘢教的。她說:「那是個淋巴癌病人啊。」「哦,咁你就同佢來一齊傾下啦。」

於是乎總結:沒有照顧者的世界,藥廠就有機可乘。沒有時間練功的世界,藥廠就大晒。

社運最前線份子來電,問:阿爺末期癌症,有乜好搞?我用了半小時以上講食療一大堆,他唯唯諾諾。我忽然醒起:到底有無人照顧你阿爺架?答曰:阿嫲囉,阿爺靠晒佢架喇,佢出街買餸阿爺跌親都無人扶起架。我花容失色:咁你阿嫲仲要搞埋呢啲食療,咁辛苦容乜易病埋架。答曰:係架,都幾擔心架。至收線都未聞佢有一句話會暫緩社運最前線去照顧下阿爺,幫吓阿嫲。我十分擔心佢阿嫲聽完佢present我的食療大計後會背後xyz我這個好事之徒。

我都說不清一個革命家應該是怎樣的——平了天下再返去齊家?但天下太平之所以渺渺無期,其中一個原因是大家都不回家去實地考察:怎樣的生活才是人要過的生活。

另一個原因當然是這個時代的革命家都需要各種中產享受,所有都會熱烈投身NGO etc。某日,在火車上聽見有把聲音在講電話,說:you can’t understand me, I can’t understand you… I don’t have time to read all the things you sent to me. 一望,原來是某革命議員的助理,大概是在「處理」某外勞的投訴吧。其實這幾個月來與議員的接觸,上述三句英文也可總結了其精髓。

講到中產,真是文明末路——單一極,可怕死。遂胡思亂想:要撃倒中產,就要「草根」,亦要「貴族」——像賈寶玉無公子做就做乞丐,還懂得許多醫理、雜學,有自己一套,那才能不去攀那條梯。不病時如此,病了也如此。

難哉——世道﹗

Si Wai



做自己的事

2009年9月14日

曾問在公立醫院「治」鼻咽癌的Y的阿姨:Y做數十rounds化療、電療,為何不吃中藥及雲芝幫手咁辛苦,姨曰:醫院話查出你吃中藥便close你file,而醫院就提供針灸止嘔,每次化完就針。在旁的過來人S太說:車,再嘔唔通又番醫院針咩?都唔知幾辛苦呀,我當日嘔到死,個醫生話,好呀嘔番啲毒出來,但我見唔到毒,只見到我剛食完啲嘢嘔晒出來……說得憤憤不平。她的毒素現時由周醫師去清理。而Y已在周醫師處登記了,化療後就開始醫病。

C看私家醫生,繼續化療,口爛,不適,不過到底用中藥雲芝氣功幫手,等待惡夢過去,少了被公立醫院恐嚇那一層。她稍後便會找周醫師醫病。

中醫在建制內已淪為等在醫院走廊尾的應召生——

喂,針佢兩針止嘔。到﹗

喂,教佢兩招氣功強身然後再電過。到﹗

現今在港的郭林氣功都只(敢)收做完化療的人做學員,成了西醫霸權下的驚弓之鳥。QM仲叫佢哋改在其薄扶林院址的天台上開功,好在郭氏傳人都有番一條底線,話不可放棄其錦田八鄉學員,你QM帶啲病人過來啦。真係「佢(至係)老闆」﹗?

Y的同事(通通後生仔)都患癌,佢哋天天一起在飯堂吃公仔麵(加上零食是薯片之類)。

Y的阿姨又話,我依家都唔敢睇佢(慘不忍睹),下次帶佢阿媽來,你親口告訴她癌症是會復發的,不可猛咁化療電療,我會告訴佢阿媽,你(msw)吃了周醫師的藥練了功肥咗13磅。

但我肥極都無權close人哋個file,所以又點夠啲醫霸咁convincing?

而,啲醫生識背藥廠寫的教科書和研究papers,又識聽啲藥廠營業代表的高見,又偏唔會問「係咪真架」呢個咁簡單嘅問題,這些能力我自問沒有,大概因為我從來未讀書讀到可以做醫生咁精英,個腦啲functions仲有啲剩啩。

[講真你知:我其實係妒忌世上有啲精英可以咁complacent過一生,所以先咁勞氣。]

不過間中有驟雨(天氣轉涼):

某日QM遇一肝科(內科)醫生竟然思考一下我問他的問題,卻不答——因為事實是不能答的——不過他到底因應所問而作些跟進探究;還懂得為我(卑賤的病人﹗)想想藥費的問題,和如何慳番去醫院的次數又不會給醫院工作人員有機會搞混啲化驗等問題。嘩,驚為天人﹗記住佢——Dr. David But。

總結自己這年幾近兩年的醫病經驗:

(一) 要接受自己做晒正確嘅嘢依然會病,而且係無(少)症而重病的那種病,要來就來。

(二) 病情永遠是反覆的,唯有處變不憂。周醫師把一輪脈,說:可以間疏來看了,便掌握金色時光,慶幸一陣。他說:你太用神,嘥咗啲藥時,就知衰收斂。

(三) 雖然(一)是生命現實,但不必妒忌他人(亂來而無病),更要永不鬆懈地注意飲食、睡眠、練功等生活中的養生。

(四) (a) 飲食養生中鮮果/菜(汁)可能是最重要的成份,但小心果/菜有激素、農藥和各種添加(如wax、色素),及經基因改造(如夏威夷木瓜就是)。
(b) 睡眠養生主要是不可夜瞓,和要睡得酣。
(c) 練功養生則不拘那一種功——身心入靜便是。 如此則可建立自信,不靠西醫,不(太)驚病(和死?)。

(五) 對污染的環境,做成污染背後的消費主義,做成消費主義背後的大家(太忙)不願去思想和改變自己生活每一環節已被操控的事實——都要用心打擊。但也要接受就這些方面說甚麼和做甚麼都是枉費心機,因為,講到底,有誰真正希望生活中有基本的改變?無人,可能包括自己都如此﹗

(六) 將自己生病治病的經歷化為一點半點給人實際參考的資料,到底也是徒然。我老幾,想與醫霸爭一日長短?

剩下來是等待——

(1) 天涼後把書收拾一下,有一批「學術」書,能賣就賣掉。總之是要把「空間」騰出來,剩下的書好好地讀一讀。

(2) 到「舊地」去探探那個小樹林,和看看隻可憐鄉下被虐狗還在世與否。

(3) 時不時monk幾條草托以前兩貓的現今主人帶返家中餵食。

(4) 再剩下來就是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再誤會講(平情之)理、講(深而不濫的)情是可能的事——能夠那樣做的時代過去了,或者未到來……而我是個凡人不能超時空、行神蹟,只能唔同佢哋玩。何出此言?舉例:昨日接理大社會政策研究所調查員來電,要問家中最老的人幾十條問題。因為當時過份enjoy家中最老的人的身份,一時忘形竟答應接受訪問,便重回到那個已經離開了七、八年的「時事人間」。茲紀錄其中幾個對答如下:

- 問:你接唔接受李國能辭職的理由?非常接受?接受?不接受?非常不接受?

答:乜係由我去話接受或不接受嘅咩?
(結果——被圈為「無意見」)

- 問:你支唔支持曾特首?非常支持?支持?……
答:我個個特首都唔會支持,唔想突出佢。
(結果——被圈為「唔支持」)

- 問:你贊唔贊成五區總辭……個建議?非常贊成?贊成?……
答:我覺得這根本不是個重要的issue,你點解唔問高鐵……
(結果——被圈為「無意見」)

- 問:你認為中國在製訂未來的五年計劃中,應唔應該考慮香港的意見?非常應該?應該?……
答:甚麼是「香港的意見」?港區人大的?商界的?立會議員的?我的?你的?……
(對方終於笑咗出來,話:條問題無講明係邊個嘅意見,不過,你都知係邊個嘅意見啦﹗我話:咁都得?唔該同我寫落張問卷處,話條問題問得好差——差唔係唔夠科學咁簡單,係因為佢所設前題的意識極之不良。)

- 問:你認為中國在製訂未來的五年計劃中要發展的產業,應唔應該考慮香港對發展乜嘢產業的意見?
答:講乜呀,點解問香港又唔問山西嘅產業意見呀?要問就大家都問啦。

- 問:你的階層是……
答:糜爛的中產。
(結果:「糜爛的中產」被簡化為「中產」。其實都啱嘅,中產又點會唔糜爛?——你睇下個地球嘅滅亡速度就同中產數目上升嘅速度成正比……)

- 問:你的職業是……還是主婦?還是退休?
答:我在家養病……唉(算嘞),就填退休啦。
[都唔想再難為個細路,佢好有幽默感,陪我笑到尾。阿門。]

原來在我雲遊太虛的七、八年間,思考公眾事務、歸納民間意見、各種社會話語,都已經有了咁多可怕的前題——個世界係咁勢利,係咁唔公平,係咁無人性……你唔順咩,就唔該消失(則被判為無意見之類)。又如果想留番個位,甚至要在關鍵時期上位,就要像我們的新一代社運人士咁咁識口口聲聲講雙嬴。

多cynical啊﹗(係佢哋cynical呀﹗唔係我呀﹗)

最後,感謝大家年多以來關心我的健康,這段時間給大家的病中通訊大致到此為止。日後仍會keep contact,but less frequent啦﹗保重﹗

Si Wai



搵水

是夜農歷八月廿一,中秋節後的月亮被NASA的炸藥轟出大洞,NASA要科學地探索月球上有沒有水。

要科研,要知道有水無水,可以想過不那麼兇暴的查究方式,想不到,就暫時不研,又有甚麼問題?誰要趕著上月球飲水、洗澡、淋花呢?科研又不愁無題目,怎樣去生活才不污染地球的水,就不知是個幾有挑戰性。偏不去研究,只去炸爛月亮——搵水來製造可口可樂?

常說人類要弄垮這個地球,想不到遠遠不只如此。美國總統奧巴馬拿著和平獎,美國太空總署卻向千古以來人類最美麗的朋友發動戰爭。

月亮代表我的心,個心穿了洞,今宵不往天看,全球有心的人都應向地上的貪婪叫停——放過這個地,放過這個天吧。

「江畔何年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溫習古代詩人向遙遠的提問,難道我們還不知自己的位置,自己的膚淺?

Si Wai



Re: 反對在沙田路興建隔音屏障--請轉達環保署官員

2009年10月20日

收件人: "COMPLAINTS"

立法會秘書處秘書長大鑒:

頃閱 貴處轉達環保署之「回應」,從以下兩段,可知該署認為在沙田路建隔音屏障乃事在必行 --

「環保署指出,根據富豪花園麗人閣業主委員會最近提供的問卷調查結果顯示,該座樓宇的多數住戶不支持有關的加建工程。有見及此,政府當局將會與沙田第一城及富豪花園的居民繼續商討,以尋求較妥善的隔音屏障方案。

...以確保工程在空氣質素、噪音、水質、廢物處理及自然生態方面不會帶來過度的影響。」

如此看來,該署果真視自由黨主席劉健儀議員、沙田區議員梁志偉、一眾於2009年7月6日向有關當局提交反對意見的富豪花園居民、受隔音屏障影響而投了反對票的絕大多數林景閣及麗人閣居民如無物,簡而之,即是「當我地死既」,如此官僚面貌,教人吃驚;唯環保署官員 實在估計錯誤----劉議員及我等居民「唔係死既」,若官府持續其愚蠢行為,則我等將捲土重來,煩請轉達。

文思慧、戴汝悅 謹啟

理大公共政策研究所回覆我們昨天(2月27日)的電郵,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民調之為垃圾,可見一班。千萬不要墮入這個陷阱,只顧向他們反映意見,必須不斷拆穿意見調查本身就是個騙局。

寄件人: Shatin Road
主題: Re: 邀請參與沙田路(近沙田第一城及富豪花園路段)噪音措施公眾參與活動 - 焦點小組會議
收件人: "Queenie TAM [PPRI]"
副本(CC): "Irene Yung [PPRI]" , "Thomas Chan [CBC]"
日期: 2012年2月28日,星期二,下午1:53

陳教授:

根據來函 閣下認為收集焦點小組意見時,焦點小組的選定,(一)不需它們有民主程序收集組織內的意見;(二)它們只 是持份者,而你們又不需證明它們不是「種出來」的持份者----即是由有勢力方面廣泛為達到某目的而設立的。這種觀點就等於說這些組織內的量(有多少成員 持某看法)並不重要,而組織的質(它是否持某種獨立觀點或只是尾巴組織)也不重要。苟如此,則我們小組亦不屑與彼落入同一級數;雖然,以是否出席「焦點小 組會議」來決定是否具備焦點小組身份亦屬十分荒謬----無暇出席而提交書面意見有何不可?再者,據知昨日出席「焦點小組會議」亦大有身份不明或冒充某人派來的人士,容許發表意見,只因贊同興建隔音屏障,已被紀錄在案。

來函詢問我們小組代表幾人、組織詳情,更是離奇之至,連焦點小組這麼「重要」的單位你們都不去查詢它們的代表性和組織的質與量,我們區區小組一個,卻要驗明正身,真是不單自相矛盾,更是對贊成及反對興建隔音屏障的人士極盡「大細超」之能事,如此,又如何令人能夠信賴你們替路政署做這個「公共政策研究」之公正性?﹗

寄件人: Queenie TAM [PPRI]
主題: Re: 邀請參與沙田路(近沙田第一城及富豪花園路段)噪音措施公眾參與活動 - 焦點小組會議
收件人: "Shatin Road" 副本(CC): "Irene Yung [PPRI]" , "Thomas Chan [CBC]"
日期: 2012年2月27日,星期一,上午7:29

隔音屏關注小組:

本研究所的回覆詳見於附加檔案。

香港理工大學公共政策研究所

>>> Shatin Road 2/27/2012 >>>

本小組不承認 貴研究所現在進行的「焦點小組討論」,理由如下:

1. 揀選焦點小組是隨意、無根據而且黑箱作業,我們不能確定是否有「種組」的情況出現,何況,這些小組是否根據民主原則收集組員的意見亦成疑問,代表性相當可疑。

2. 這個「討論」一開始就預設減噪方案只有一種----建隔音屏障,這是推銷,不是諮詢,本身是一個陷阱,導人落網,絕不科學。

由於這類偽科學調查往往將我們這些深入回應看成是「非贊成非反對」的其他意見,如果你們是如此將回覆分類的話,則我們在此要求將我們的回覆視為一個清楚的反對興建隔音屏障的意見。亦希望 貴機構不要再做這些違反公眾利益的、阻隔公眾參與及公眾意見的偽科學調查。



四積陰功五讀書

2009年12月11日

咁,又到歲末。又要回顧,又要前瞻。

回顧今年時不時上去那個圓崗山,admire其古樹參天,點知最近去見大勢不妙,風水紊亂,到處掛牌說噴了毒藥,殺蟲殺X殺Y,至日前才知預感成真,大木棉已鋸走,我懷疑其他巨木亦遲早玩完。噴,是因?是果?

回顧居處對面山的樹,今秋與利利在山邊掛一條大banner,恐嚇那些殺樹人魔,不知是否有效,但去年人魔揮鋸及ringbark已殺了不少,包括那壯大的非洲樹——自家中窗口遠眺,天天看著它萎縮枯謝,現在死了﹗還有一棵從昔日大埔田間取回托孤於淑儀騎樓,養好了種在山上的無名美樹,竟然也被人一刀斬去。有鄰居說「富豪」猛鬼,我覺得唔出奇,這麼多戾氣惡氣,加上中產住客的自私貪心自己以為自己好巴閉的臭氣薰天,唔惹來成堆冤鬼都幾難,唯有自保——養吾浩然之氣。

回顧個隔音屏障,一年多前在富豪這邊開始的行動,至今總算將它暫時擱置,但官府同民建聯都不死心,民主黨又廢(話在第一城那邊攪反對,得個講字),社民連無興趣,對這些「區區」都有的實務「總」是推「辭」……劉慧卿最驚人,常以為我哋這班婆乸唔識字搵佢代寫信,阻佢民主人權事業,甘乃威幾肯幫,但又幫唔到自己,etc etc。咁又一年矣。

至於條高鐵,為免某天有人會誤認我因「正義」而氣死,不要再提了,因為正義在這個世界是十分被distorted的字眼——不是嗎?當正義者的追求和不義者的追求都一樣時,那便是particular will的爭逐,那裏有general will可言?就唯有千萬要同「正義」脫離關係,死才會死得乾淨——為情為塔為狗屎為垃圾也不要為正義﹗

家庭方面,回顧今年,我上一代的親人,死了三個,以阿媽十二兄弟姊妹計,各有配偶(除我阿媽)合共23人,現今只餘六個半,美國的表妹燕華說:「一輩人,像樹葉,誰也越不過寒冬」,於是去喪禮之餘又安排老人見見面,十一月份三老會見,兩個在澳洲的一痴呆一走不動,半個阿姨則搬進Toronto的nursing home正老人痴呆著,85歲的姨丈說:她連我都認不得了,但掃掃背脊還是有感覺的。那姨丈臨行前我便托他:回去代我hug hug阿姨,他說:這很好,我樂意為之。他出版了新作四處give talks,但自稱有melancholy之感——當然不單因為死者死矣,生者難免一死之故,也因著生者何所為哉而問、而歎﹗

鄰居黃先生失業,湊仔之餘找我們練功,某日利利出中環360買紅蘋果,我見CitySuper黃蘋果減價便去沙田市中心買,黃先生說,你哋真奇,買下紅蘋果、計下黃蘋果又過一天。我覺得他孺子可教,便答,這樣的生活是最好的了:教書,不知教著那個粉腸得到certification出去為非作歹,寫作、研究、社運,又難保不給偽善之徒扭曲來自肥……我養好自己,再努力讓自己的行為正當,何等心安理得。(詳情請閱《亂世四大文豪合集注譯》)

[咦,不知不覺已經寫咗前瞻嘞。]

最後,又要回顧氣功練習:練了接近兩年的自發功,現時每日分兩次練,每次兩小時,兩小時內都是打坐坐著,坐時體內氣流頗暢,平均來說七分痛苦三分舒服,有時會達九分痛苦但仍可坐著不動,氣功書都不提這個痛苦問題,有點天機不可泄漏似的,我也不去多講,總之是既然練到這個田地,又何樂而不為?何苦而不為?何況,雖然練了功平時生活中對妖邪之物(如威院大地盤及家門前被人胡亂動土的小地盤)都十分敏感,卻在練功時可以對外界不聞不問,未嘗不是美事。有朝早練到利利在旁開了部百幾分貝的榨汁機都可以聽不到,午後到森林練功不住的枯葉掉落身旁卻真是到地一無聲。

如有未了之願乃是種樹。有無花果、牛油果、柑桔檸檬或一眾雜樹樹苗無法為之謀長久之計;一樹死五樹榮——尚有五株木棉樹苗又可寄塵何處?雖然五株都不是那圓崗山木棉之後(今春它死相已露,開花後遍尋其籽只得一粒,也不能發芽),只是源自培正中學旁那列木棉的飄絮。說來說去……總怕樹們皆薄命,終被凌遲﹗至於那些甚麼京都哥本哈根戈爾英雄之類,來來去去都文不對題。現代化社會打死不肯放棄現代化,準現代化社會打死不肯不現代化,大家最想是超現代化——生活追求舒適其實淫逸,青春常駐乃至長生不死。自己慾海無涯尚要誘人犯罪——當世功業乃是廣告專業,旨在將淫逸與貪生化作「人性真諦」。銷售壓力之下,那裏會有長輩敢對後輩講真話:其實你做乞兒對社會的貢獻最大﹗更遑論像陶潛以「乞食」為名寫出詩篇來咁無志氣?

時勢如此,一向嚮往梭羅生活的哎呀師兄K謂:「我有兩個女,唔知點解同我價值觀完全相反,大女嫁時在SF攪個世紀婚宴,豪華到vulgar、bad taste(說時咬牙切齒)……細女則同我解釋:唔嫁個男仔因為佢在香港島(島字係重點)無樓。」K君困惑無比。

是以: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功五讀書。

- 命與運,生於何世何地作為這個我或那個佢,唔,無得講,除了間中哈哈哈,不時OMG。

- 風水是要覺識的。仰觀與俯察,系統性地整體性地有文化地理解;其中的我切勿膨脹,切莫忘形發瘋去胡攪……此實無關乎時下的環運、綠運、保育、可持續發展……這些十居其十是暗渡陳倉地攪人(只要加強management skills、economic power)定必勝天之邪術。

- 對風水之省察要啟導出積陰功之行為;而讀書除非可增強省察與積德,否則不如讀屎片。

- 現世之衰敗在於教下一代讀書以扭轉命與運——全錯﹗

新年願望:願明年K師兄知命運難以扭轉,不再困惑,最好就唔知點解兩個女忽然改讀梭羅啦。願大樹小樹平安,親子同讀乞食詩。願人人將消費購物(包括購化療藥物)的時間改用於練功……滿天的樹葉在冬日柔柔地覆蓋大地,代代連綿。

Si Wai



farewell to 知識界

2010年1月7日

hi friends,

首先,在我痴呆失憶之前,先囉囌幾句,立此存照。這是我眼中的高鐵事件簿日程:

- 約兩年前「公共專業聯盟」獻策特區政府,在新界大搞發展,尤其要將新界搞成全國鐵路的一個重點,我們可稱之為香港的「賣土求榮方案」——那些買了新界地多年等升值的發展商不耐煩了。

- 2008年底,訪錦田昌哥農場後,利利在附近路邊發現政府掛紙諮詢該區人士有關建高鐵之意見。

- 回家即草擬反對書,並請各方人士注意,包括至激民主議員——無一人啋。另LegCo全體成員除了陳偉業約在此時通過撥款近30億作高鐵前期工作。

- 長毛辦事處之Raymond來電謂,高鐵呢d嘢佢哋唔搞,我鍾意可搵朱凱迪,不過朱凱迪已表示香港無人有興趣呢單嘢,故唔會搞云。

- 本人與利利透過OXRA網頁一再提醒大家——「公共專業聯盟」及政府翻轉新界郊野之狼子之心。其間出了兩封反對興建以保新界萬物眾生之聯署文件,獲「有知識的」一批朋友及其他人士簽名支持。

- 兩封信之間,大眾傳媒爆出菜園村單嘢,並大做文章,這回不但朱凱迪要搞,大家都搞起來了。

- 「新專家方案」——即要爆開新界由邊境至錦田及在錦上路站一帶作大翻轉之方案——出籠,是當年「賣土求榮方案」之同一版,但這次「公共專業聯盟」與自稱反對派者擁抱而上——學者登報(見2009年11月5日,am730)推崇之、菜園村關注組採納之、八十後問何不愛之、民主派都話要重新考慮喎…… OXRA再提醒大家「新專家方案」即「賣土求榮方案」,朱凱迪亦將其中一文放上Inmedia,無人反應。

- 2010年1月5日「公共專業聯盟」登明報指出各界都支持「新專家方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尾巴都不用藏了。

- 明日(1月8日)蘋果日報將刊登「學界及知識分子」聯署(見以附件),聯署文件全文均採用「新專家方案」論據,即是為「賣土求榮方案」鳴鑼開路。當然,與上次am730之學者登報一樣,聯署者包括了經常被本人資訊轟炸的「有知識的」一批朋友,真是不單失望,簡直噁心﹗﹗﹗

以上報導事件,以下講述本人。

本人噁心之餘,收拾起精神,向你們各位沒有投向新專家懷抱的「剩餘友好」講聲:啊,你還在嗎?﹗(如你已簽了蘋果的聲明,煩請告知,我以後不會再煩你。)

說「你還在嗎」這麼肉麻的話,是因為本人認為你在本地有d知識的階層中,有點腦,有點內涵,有點定力,不參加誤導公眾,不用嘩眾取寵,不讓「反對立場」變成笑話或上位階梯。

在我而言,說這句肉麻話,除了要令你肉麻一陣外,尚讓你有一項後果要承擔(或可稱privilege),就是若果我「香」先過你的話,你,到時會獲得通知,哈哈——雖然絕對不用搞殯儀追悼等等。

當然除了你們這幾個有d知識界,我還是會有些偷雞摸狗的市井之朋、街坊地保之友,及兩個風燭殘年的長輩,都是支撐我渡過時艱的力量。當然還有我只能神交神交的莊周嵇康阮藉、陶潛杜甫曹雪芹、梵高貝多芬、陳寅恪、及其他先人如老唐老牟老師、陳翊湛老師,依然健在卻在很遠很遠的哈維爾、楊絳……

做人行到呢時呢刻——良禽擇木而棲——hmmmm,能夠去邊呢?

Si Wai



歲晚收爐

2010年2月11日

有些報導/youtube片,可以睇睇。人間充滿痛苦、不平,數之不盡,不知怎樣可以減輕之,但起碼要正視之。

1. 精神專業霸權 http://www.newscientist.com/article/mg20527441.200-how-the-us-exports-its-mental-illnesses.html

2. 法輪功人講中共統治下的農民,及呼籲農民起義 http://www.youtube.com/watch?v=4-Mpo6DdVNU&feature=related http://www.youtube.com/watch?v=f0tmBqDRneA&NR=1

3. 黃豆、貪婪、樹林 http://www.straightgoods.ca/2010/ViewArticle.cfm?Ref=173&Cookies=yes

某日黃昏從外面回來,一個穿校服的同車中學生在同站落,一眼便知他精神失常——不斷吃薯片,向「沒有人」講話,和nervously頻頻四望。他的家人知道嗎?他的老師同學知道嗎?誰會在自己的工作、慾望與上網之餘看得見其他人?也許看見了就讓專家來餵他食藥吧。

歲晚癌症前線消息包括:

1. 千回百遍化療後回港中醫也束手的W,三天前終於撒手。某一晚探她時,只能在床邊說你很努力。她的家人朋友都覺得她很努力。

2. 加拿大也患淋巴癌的老師說,化療打垮了他的身體,而他的淋巴又出問題了。

3. 周啟邦淋巴癌瓜了,做了年幾化療,死前兩個月太痛苦停掉——報紙上這樣說。同一張報紙又引淋巴癌大師(QM的,香港的)梁教授分析這種病,可惜我完全唔知佢講乜。他說大多數淋巴癌是可治好的,用化療和標靶便是,慢性淋巴癌十年八年後復發,到時可換骨髓,急性淋巴癌發展得比較快,一樣都要醫。

4. 有全家科學訓練的退休老師患重肺癌,利利正試圖減輕他們的科學迷信,後果待續。

5. 最後一單街知巷聞,讓我換個方法去講。當年在華叔做校長的學校受了華叔大恩的小學生成了大教授,有女在英國唸書多年,這個聖誕畢業回港稍作社會訪查,然後和大教授說:阿媽,香港社會太膚淺,我唔可以番嚟。阿媽又買成萬呎地又種樹又種菜,結果都不能吸引個女歸來,便就「香港社會膚淺」一事向我傾訴和求助,我當然覺得香港這樣一個社會人人都聽晒專家話,話化就化,話電就電,話錦上路就錦上路,的確好膚淺……但係又有啲懷疑其實係唔係我至係最膚淺,否則點解一個解釋華叔不須化療的e貓托人傳到華叔身邊,都不起幾滴水花,是那個海太大了,太深了,太波瀾壯闊了??

6. 東方日報「苦情籌款版」近期隨著藥廠新科技的發展又有新「善事」推出——勇敢的癌症病人化療完跟住長年服食標靶藥非常有效,食咗成年都未死,但標靶藥新呀,貴呀,大家要捐多啲呀。

一年前小p說:牛年有利於貼近土地的人(大意)。一年過去,大約是punish我這個不再沾染泥土(除了花盆那些)的人吧,回顧一年,半籌莫展。不斷在花盆長大的樹「苗」,始終找不到落腳地。不過,連比我年輕至少廿年的勁翔去台灣踩了一年單車回來,對社會運動的內涵堅持一下,都被運動同輩譏為out咗,所以,啲事情都無須再講。

歲晚的掃興話講到這裏,好消息是要自己製造的——如修養怎樣可進階之類。練功之餘又練字,兩樣皆無師而不大通,不過可以找古人來臨摹,王羲之其人門第階級觀念很重,我遲早因人廢字飛咗佢,顏真卿幼家貧,字是在牆上「塗」出來的,好看。另一方面,在youtube上看從前中央台那套孔子傳(不是為了抗議發哥的新孔子,是coincidence而已),好老土,好靚的光線、畫面,好蹩扭的白話歌詞和dialogues(的確,講「春秋」話是不可能的),不過卻好好睇呢——誰想到孔子是哨牙仔/佬?真令我自信心大增﹗

與死亡擦著身(其實誰又不是?)又一年,見「舊友」回歸,大樂,作首半鹹不淡仿樂府體的詩迎新歲:

白頸兩黑鴉 冬盡歸故疆
舊枝添濃葉 守巢入夕陽
願林生且息 歲歲風雨暢
人命不過百 鳥信同天長

寫得太差,還是抄首名作奉上,始合禮儀:

秦觀《踏莎行》

曉樹啼鶯,晴洲落雁。酒旗風颭村煙淡。山田過雨正宜耕,畦塍處處春泉漫。
踏翠郊原,尋芳野澗。風流舊事嗟雲散。楚山誰遣送愁來,夕陽回首青無限。

對我來說,全首大可抹去前九句,僅餘「夕陽回首青無限」已夠好了。

Si Wai



善長於栽贓嫁禍的西藥廠

2010年7月22日

dear friends,

i had a very unpleasant experience with western medicine recently. details are:

Some of you probably knew that QM had asked me to take a liver medicine (Entecavir) - which troubled me very much (since they didn't say i must take it for life when they prescribed it 2.5 years ago, and the medicine is very expensive too). but then they subsequently said distinctly that once i have started, i can't stop because that would be very dangerous blah blah, which made me absolutely furious. then, suddenly a few weeks ago i was told by the QM doctor on duty to stop (actually he happened to be the same doctor who had repeated the same advice of never to stop to me just on the previous consultation a few months ago). i went to a private doctor for a second opinion and he told me to stop as well. but this same private doctor also had urged me to take it for the rest of my life when i visited him 2 years ago. moreover, when i visited some overseas medicine website recently, the first sentence there is: the medicine can cause damage to the liver.

i think the U-turn of the whole profession must indicate some kind of conspiracy staged by the drug corporation - incidentallty Entecavir has become THE liver medicine for HpB carriers globally in recent years, and it has been promoted by doctors as "absolutely no chance of causing drug resistence or any side effects". i never believed those bullshits for one day, and now the whole thing becomes apparently scandalous!!!

i consider myself fortunate as Dr Chow (the TCM doctor i consult) is always there to back me up - he said when i first asked him about this medicine that his herbs would drive it out of my body anyway! But many may not be as fortunate - esp those who have been indoctrinated to worship western medicine and doctors.

Now if you are interested, you may visit 倪海廈 (a TCM doctor from Taiwan) 's website to know more about how blind worship of western medicine can kill. And, down at the bottom of this mail there is a letter from 倪海廈, which is very moving. please read it as well.

http://www.hantang.com/chinese/ch_Articles/badstudy2.htm

*善長於栽贓嫁禍的西藥廠*

今年要新開一個區塊,這個區塊專門收集西藥廠最善用的一些栽贓嫁禍手法,它們將原本是因為藥物副作用所引起的疾病,轉嫁到讓民眾誤以為是因為一些疾病沒有控制好,從而引發出其他疾病出來,這樣做有二個超惡質的目的隱藏在裡面,第一 : 它們可以將西藥引起的疾病除罪化,就是只賺其黑心錢,而不需要負任何賠償責任。第二 : 可以利用這些手法讓民眾恐慌,於是不自覺的就掉進它們所設的陷阱之中,任其宰割一生。這種壞到極點的手段,如果我不揭發出來,一般民眾又怎能知道呢 ?讀者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因為我比任何來自西藥廠的所謂專家,還會治病,他們今生今世有生病時,還需要找我,所以只有我可以威脅它們,它們是無法威脅到我的,因為這些所謂的專家們,無一是我的對手。

西藥是由一群不會治病的化學家,這群化學家在從未看過一個病人的狀態下,在實驗室中使用閉門造車的方式做出來的藥物,怎麼可能會治好病呢?

漢唐中醫 倪海廈謹記於2010年01月05日*

___________

親愛的中醫系學生大家好:

我知道你們都是因為想當一位濟世救人的醫師,所以才千辛萬苦的考進中醫學院,你們的心意我很瞭解,也就因為如此,我必須告訴你們一些實情讓你們多瞭解一些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無論你是就讀於臺灣的中醫學院或是大陸的中醫學院都一樣,你們的教授都是屬於溫病派,他們是一群無法治病的中醫,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教你們都是以西醫為主,中醫為輔的觀念,當然也因為是這樣教,所以西醫醫院都很歡迎這些只會巴結奉承的中醫教授來西醫院做中醫教學,因此造成表面上名義上是中西合璧的醫院,實際上卻是以西醫為主的醫院,由於這些溫病派教授們的中醫能力很有限,他們雖然是中醫,但是卻不瞭解真正的中醫可以替病人做多少? 於是你們的教授就每天都在盡全力的誤人子弟中而不自知,你們就成為一群被誤導入歧途的中醫學生而不自知,甚至於有許多已經開業多年的中醫師,在自己診所中治不好病,看到經方家的中醫可以治病時還不相信,這些中醫不自知自己過去學到的是錯誤的中醫學,這些許多的不自知通通加在一起,於是就通通都不自知,當然民眾就被這些中醫誤導到對中醫的不信任上,這些現在就正在發生在你身邊,可能連你也不自知,以為中醫就是這樣了,中醫師不是跟到老中醫學就是好的,而是學到對的中醫學將來才能成為好的中醫師,如何知道你的中醫教授是優秀的呢?

我舉例來說,用些Common Sense來說明就足夠了,當醫師是否要能治好病才是好醫師呢? 你去問你的教授,他們可曾治好過哪些病呢? 他們可曾帶著你從臨床實際病案中,治好一個病給你看到呢? 治病的速度有多快呢? 對於病情的分析,是否使用中醫理論來解釋呢? 對於病因是否都了然於胸呢? 治療後對於病情的變化是否都可以預知呢? 只利用望聞問切這四診心法,是否都能很精准的做出正確的診斷呢? 診斷的精准與預後是否是一致呢? 診斷後所開立的處方是否有療效呢? 有多少療效呢? 這些都是可以用來判定你是否跟對教授,是否學到真正的中醫學了,同學們必須抱持這種學習態度,如此不良的教授就會被淘汰,優質的教授才會出現。

如果你的教授在看診時,都是以西醫的診斷為基礎,滿口的西醫檢驗名詞,滿口都是西藥好,請問你,你到底是在學中醫呢? 還是學西醫呢? 結果你畢業後,拿的是中醫師執照,可是你不可以開西藥,只能開中藥,請問你是什麼醫師?而現在滿街都是這些中醫在治病,大家認為中醫能依賴這些人來發揚嗎? 最惡質的中醫師是連自己本身能替病人做多少都不知道,連自己學到錯誤的醫學知識也不知道,大家想想這些中醫師能造福病人嗎? 能將中醫學發揚光大嗎?

還有在使用針灸時也可以看出你們的臨床指導教授有多差勁,如果有一位腰痛的病人來診,你們只會看到指導教授在病人的屁股上紮滿針,病人像只刺蝟般的躺在病床上,針取下來後,病人腰痛還是一樣痛,然後連續治療幾個月,腰痛依然故我,毫無改變,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針灸技術,我給病人使用針灸時,卻是在針下後,病人腰痛立刻消失,這種瞬間恢復的效果才是真正的針灸技術,而我選用的穴位卻不在痛點上,都是在遠處,病人連衣服都不需要脫,就可以將腰痛去除,而且效果持久,這就是所謂的立竿見影了,然而這種技術只需要中醫的初級程度就可以做到,也就是跟我學針灸一個月內就可以做到了,有何之難?而你們的教授呢?他們是絕對無法辦到的,針灸本來就該會有如此效果,只是現在的老師絕大多數卻做不到,原因無他,因為他們錯了,醫學上只有對與錯之分,無中西醫學之分,能解決問題的就是好醫學,專門製造問題的就是壞醫學,西醫學至今都在製造更多的問題而不自知,我卻每天都在幫病人解決問題中,你們覺得是專門製造問題的醫學偉大,還是專門解決問題的醫學偉大呢?

我再舉一例給你們聽,在美國有一位元化學系教授因為攝護腺肥大問題,於是西醫開給他Flomax,之後他得到血癌,而西醫要使用化學治療,由於他本身是學化學的,深知這化療的毒性,因此他轉而找我用中藥來治療,我告訴他,他的血癌是因為服用Flomax造成的病,由於西醫學至今仍然不知血癌的起因為何? 所以不知道是因為Flomax造成的,中醫認為男人的精子殘渣,正常時會順著任脈向上走到下巴處,成為鬍鬚長出來,因此男人也有月經,正確說法應該說是男人有日經,這個系統是由心臟在主導,一旦心臟受損,精子的殘渣無法直達下巴位,於是順著任脈走到巨闕穴後,就反逆進入督脈第六椎,當督脈得到這不該得到的營養殘渣後,於是白血球就會上升,這就是你得到血癌的原因,就是因為吃到Flomax後才會發生,西醫學因為不知道血癌的成因,於是研發出來的藥物就會致癌,由於他們的無知,因此連會製造出血癌來,自己都不知道,也無法解決,如果此時再使用化療來壓制殺死過多的白血球,讓病人的抵抗力更差,再加上病人還是繼續吃Flomax,不斷的持續在製造血癌嚴重化,如此一邊在壓制,一邊又在製造,這種矛盾的學術研究,從頭到尾就是在製造問題,根本就在害死無辜的百姓,但是居然還會被採信,這就是西藥廠幹的壞事,於是相信西醫學的人就提早死翹翹,如此惡性循環之下,西藥廠可以一邊賺錢,一邊殺死人,病人死前還得謝謝西藥廠製作的新藥。如果將這案例簡單的說,就是任何西藥廠製作出來給有攝護腺肥大問題的病人吃的西藥,就是製造出老年人會得到血癌的真凶,這樣說大家瞭解嗎?

我接手治療這位病人時,第一步就是要求病人立刻停止再吃西藥,第二步就是使用針灸來將他的小便不順問題先解決,病人在下針後,小便就可以正常排出,第三步利用中藥將病人心臟功能恢復,於是病人體力大增,睡眠好轉,手腳溫軟,當病人的第六椎壓痛點消失,每天早上都需要刮鬍鬚時,就可以宣佈病人正常了,這位病人也在我治療後一個月左右,恢復正常了,這才是真正中醫可以做到的程度。同學們想想指導你們臨床實習的指導教授也是這樣教你們嗎?如果是這樣教,我最開心,因為表示我可以放下這傳承的責任了,如果不是這樣教你們,請問你們,我可以退休嗎?中醫的光大,是應該靠你們現在中醫學院中的老師們?還是要靠我呢?而這個案例只是我診所中無數案例中的一例而已。

我目前即將繼續挑選一批真正有實力的中西醫師,來佛州見習經方的傳承,這些有志之士在未來將正式與大家見面,我將保證他們的經方實力非常強,可以做到中醫學的極限,至於什麼是中醫學的極限呢?我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說明給同學們聽,就是當你使用針灸時,病痛是立竿見影的消失,使用中藥時,病人是在喝完第一碗湯藥時,就知道已經恢復許多了,請問大家難道還有比這種醫術更高明的醫術嗎?除非有醫師可以做到不幫病人下針,也不開藥給病人,就可以讓病人恢復正常,這才可以贏過經方家,可是可能嗎?

我現在正在趕工撰寫地紀中,當機緣來臨時,我很願意到各大專院校做些經方學術研討之類的工作,我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將正統中醫學傳承給下一代,讓各位學生們不必再耗費時間去學習錯誤的溫病派中醫學與西醫學,這本來就是二種錯誤的醫學,現在又被人將這二種錯誤的醫學混合在一起,讓你們更茫然,不知該遵循什麼標準?更慘的是現在有許多開業中的中醫師,還不知道自己錯了,仍然在標榜西醫學,否定中醫學,大家試想,一位開業的中醫師卻在否定中醫藥,這種愚昧的中醫師還不在少數,我時常說一句話,真正打擊中醫學的是中國人,而不是老外,同學們看到這裡後,應該瞭解到你們的處境有多艱難了。在你們現有的教學環境之下,我保證是絕對無法訓練出優質的中醫師,你們畢業後就是一位一個病都無法治好的庸醫了,這不是你們的錯,不怪你們,而是你們的師資有問題,我為了民眾的健康著想,我必須說實話,這樣對同學的將來才真正有幫助,希望大家能體諒我的諄諄告白。

最後祝各大中醫學院的同學們,新年愉快,未來都是國之棟樑。

美國漢唐中醫 倪海廈 謹記於01/25/2008



由種而來

2010年11月21日

一個早上,看著一條豬腸豆樹苗從泥土爬出,走向朝陽,尚掛著種子的外殼,卻已長了近一吋高,已準備抬起頭來了。旁邊那株同類幼苗長了兩吋高,卻仍怯生生的,怯於生,隨時會夭折也。長成為一棵樹,就算沒有人為傷害也艱難得很,看著盆裏的各種樹苗日日掙扎求存、分枝、長葉、再分枝、抗蟲、爭取陽光、喘氣於炎夏,及種種回應著四季的一舉一動,實在每株苗也是一部書,每棵樹是一套百科全書。

現有以下樹苗,final call求媒人將彼等帶落土地生根。有些秋冬也應可移植無礙,有些則要待春季來臨。現將其特質簡述如下,希望你選擇適合你那邊條件的前來認領,我們二月中左右搬家前交收妥當。

1. 檸檬一株(極可能是唐檸,做咸檸檬蒸烏頭那種),耐旱、耐寒、耐所有本地條件。

2. 碌柚兩株(有極漂亮分枝姿態),其餘特性同上。有一株碌柚與一棵高大牛油果同盆,共同進退。

3. 高山榕一株(葉極美,可成為極大樹),其餘特性同上。

4. 不知甚麼榕兩株共同進退(姿態很似水石榕,假如是,花極美),其餘特性同上。

5. 黃皮兩株共同進退(可長成壯健大果樹,葉也漂亮,果也令人垂涎),開始時要多灌溉點水,其餘特性同上。

6. 木棉五株共同進退(因長困室內,屢受蟲害威脅,種到外面即可離此憂患,木棉當然花樹皆美),開始時要多灌溉點水,其餘特性同上。

7. 疑似森樹三株共同進退(新鮮美麗),在外面極易生長,且可成林。另有兩株高大的因之前無人認領花盆實容不下,現已進入死亡前期。

8. 海菠蘿兩株(又稱露兜,長大成叢可防野豬),極易生長。

9. 正在努力出芽成苗的有好一些,其中兩棵豬腸豆已提過,另有一蕉樹苗,et al.

以上樹苗均由種子生出,故符合基因多樣性原則,植之於外有利生態。如蕉樹全球缺種子,我們一見種子就立即種,至今已成功讓六株長出,落地後除種圓洲角山的死去兩株,其餘好些已成叢並長出蕉來,好吃。

請與我們聯絡。謝謝。

Si Wai



share the joy of reading with you

2010年12月23日

Three essays of this year:

(1)

may be you've read this before. but i consider this the best HK newspaper article of the year and invite you to read it again. the author demonstrates the much-needed quality of intellectual honesty and independence. (thanks Angela for sending it to me)

要擺民主女神, 但不是這個

Ming Pao Daily News | 2010-10-16 D04| 世紀| By 何慶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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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擺放民主女神一事, 又再引起討論。沒錯, 民主女神要擺, 但不是這個。因為這民主女神像, 是件拙劣雕塑, 無論從藝術或政治藝術角度來看,均屬低水平之作, 不應作為悼念民運的持久標記。

政府沒收雕塑,加上中大校方拒絕擺放,惹來強烈反響,令這女神像突然變身成反禁制的符號。怒火遮蓋了觀察,沒有人從雕塑的製作造型能否表達民運精神的角度,來評核雕塑人陳維明這作品。本文比較八九民運時的原有民主女神像和中大的新民主女神像,以顯示這新雕像不合格的原因。這裏得強調,民主女神是政治作品,有別於一般追求美感、個人抒情或表達獨特創意的藝術。雖然也須從造型、表現手法等方面入手,但最終的量尺,是看作品能否有效地表達民運的神髓和獲取所希望得到的效果。

上升的標記

政治藝術的基本功能,是激動情感和提升士氣,進而引發行動。原女神像於五月三十日豎立於天安門廣場,正值兵臨城下、人心彌散,民運進入低潮之際。學生製作巨型雕塑,希望透過建立符號標記,表達理想和期盼,振奮士氣。

原女神像高十米,以石膏為主要材料。四天內製作如斯巨大雕塑十分艱難,製作方法簡約,除頭手等主要部分製作較精緻外,身體衣服均有大刀速削的簡約效果,刪去細節卻不粗疏,反而帶出迫切和豪邁的感覺。女神像身軀不成比例的拉長,牽動向上提升的動感,引伸出政治作品所需的積極正面感覺,像是向群眾說,無論多艱巨,仍毅然向上。

新女神像用玻璃纖維造成,表面質感較複雜和較多細節,古銅色感覺較堅密但色調也較深沉。女神身軀也略拉長,但身形較肥大而下中上圍的變化較大,減弱了提升感。原女神像的身體基本上是筆直的,沒有新女神那麼多衣服摺紋拖緩上升,最大的「阻力」來自新女神像底部的裙腳,它如膠槳倒地般無限向外緩慢擴散,裙腳延伸成為雕塑底座,出來的效果如不是下沉,至少上升力度亦大減。新女神身體其他部分,如右手衣袖像濕了水般下墮,進一步減弱那向上動感。

站立的動感

製造這如倒放花朵的「座」,有技術上的原因,為了加強底部重量,令雕塑穩定下來。惟此「腳底加闊」方法實太懶惰,因雕塑是中空的,加上玻璃纖維重量不大,只要在雕塑底部內藏較重物料,或在底部設不起眼的螺絲位以固定於雕塑座上,便毋須攤開底部。原女神像其實只是一邊身軀直向上升,底部另一邊其實也略為外延,效果卻自然而富動感,因為她不像新女神像般呆悶地各邊等量外延,不平衡的外延反而加強動感。不平衡效果是由原女神像的站立方式造成,她站立時身體重量集中在右腳上,左膝微向前伸,身體略呈S 形,這是較接近一般人自然站立的方法,藝術史上當古希臘雕塑出現這名為contrapposto 的站立法時,被視為留意到人類自然站立方法的一大進步。反觀新女神像雙腳重量均等的直立,這生硬的站立,通常只有在緊張狀態或排隊操練時才出現。

新女神像臀部後伸,胸口前挺,只有前凸後凸的橫向效果感覺,作者對女神的胸和臀的重視,實令人不明所以。原女神像雖為「女神」,實頗中性,有民主無性別分野之感。新女神像身材較凹凸分明,當然女性身軀可以是重要符號,德拉克洛瓦(Delacroix)名作《自由領導人民》,作為民主自由開導先鋒的是女性,畫中女主角露出乳房作為孕育的象徵。新女神像亦重視胸口,卻無此效果,因為製作實太馬虎,猶如兩個椰殼倒模擠上胸前。當右手高舉火把時,因拉力關係右邊的乳房應略向上提而且較扁平,現在這兩椰殼乳房均衡平擺,只顯得作者對身體結構欠認知、或製作時有點粗疏。

失敗的製作

原女神像昂然站立,雙手緊握火把前望。雕塑沒展示敵人,卻以大風作比擬。挺立巨風前昂然無懼, 抖擻直立卻仍保留contrapposto 站立的自若。雕塑不能鑿出風來,只靠頭髮橫飛以暗示,以襯托風吹雨打不畏懼的堅毅。反而新女神像的頭髮卻奇怪地向上勾,像是風吹從下而上,但卻又與火把上火光所展示的風勢路向迥異,側面看更見女神頭髮向前回飄,像是有風從後邊來。錯亂風勢,令雕塑失卻那對衝的寓意。新女神像裏,雜亂多向的風只是用來製造眼前美感效果的工具,層次顯然不同。筆者不否定形式運用的重要性,但作為主要是表達對歷史、政治反思的作品,應知道什麼是表達的重點。

火把是女神像另一重要符號,標誌熱誠和生生不息的力量。原女神像的火其實相當細弱,未能帶出熊熊烈火的氣勢,這可能和技術局限有關,因為火把熊熊放大隨風伸延,以石膏製作有容易碎爛的危險,令這核心符號中途遇上破損。但以玻璃纖維製作新女神像,應沒這技術問題,但其火把像是大堆錯亂糾纏的肥手指,完全展現不了火把的意義,而拿在右手上的火把竟然向後傾斜,連這重要的不能筆直地舉起來!

新女神像和原女神最大不同之處,是她如美國自由神像般手持類似憲章的東西,上面寫上「自由、民主、公義」等核心價值。最令人反感的是,那是用英文寫成,作者的解釋謂這代表普世價值。但英文就是代表「普世」嗎?即使在西方,也會選用較遠古的拉丁文,如是追溯民主女神∕自由女神的傳統,也可用法文,因為自由女神形象源自法國大革命。問題是,這是件帶來香港、主要給中國人看,述說一段中國人的歷史和傷痛經驗,以振奮人心帶出希望的雕塑,何解要英文?不過最近再觀看作品,不知何故那堆英文字已不復見。但女神手拿空白書本,仍有點荒謬。

重塑女神像

身體有肉無骨、比例錯亂、頸部上粗下幼地與身體不銜接、女神手指腫脹,明顯是對人體肌骨結構欠認知,還有衣服未能展現內裏的身軀等等多籮籮的形式技巧問題尚且不談,單從表達政治信息上新雕像已相當不濟。陳維明為六四造像的心意和努力值得尊重,維護表達自由的權力我們亦應堅持,但永久裝置一件水平不足的民運標誌便得認真再三考慮。

八九民運、民主女神是莊嚴肅穆的題目,女神像包含無盡血與淚、理想和期盼,絕對不許兒戲!和港大的國殤之柱一樣,新民主女神像不是卓越的藝術品或政治藝術品,它的意義只是因為曾經被人家禁制展出,作為短暫的抗爭符號尚可接納,但裝置為持久紀念民運精神的符號則極不妥當。

中大應擺放民主女神像,但不是這個。為何要覓不合格的新猷而棄原作?乾脆把原有的民主女神像複製,安置在中大校園,帶回那段歷史、延伸那股理想和熱情,也提醒我們不要忘記那深且痛的哀傷。

文•何慶基 資深策展人及藝評人,現任中大文化管理碩士課程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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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he second one was found in the blog of Mr. AuYeung Fun Keung (cantonese pronouciation), who was the famous actor playing the role of Jia Bao Yu in the CTTV series "Hong Lau Ming" in 1987. After the TV series, he went to study a "director" degree at Shenzhen and has been working as a TV drama director in Sichuen, his home province, since. he is just an ordinary guy (once with a pretty face), not any "significant intellectual" in the mainland, but this book review of his is very well written. we can never underestimate the intellectual capacity of people in the mainland.

(這是我為一部小說寫的書評,後來這部小說因故不能出版,甚是可惜;希望這本書在合適的時間和地方可以出版。現在把書評發出來,可以一窺起小說一角。)

拿到撒撒《刑辯者》這部小說我仔細的讀了一遍。坦誠地說,之前我對這類題材的文學作品並沒多大興趣,甚至多少有點抵觸。蓋因這種文學作品既然能出版,棱角基本被磨的也差不多了,使可讀性大打折扣。從另一個角度講,太新鮮的題材也容易流俗,不那麼深刻,沒經過歷史長河的大浪淘沙麼。然而我漫不經心的閱讀卻逐漸和緊湊的情節同步,而後是越讀越快。我不得不驚歎作者巧妙的構思和深刻的描寫,有時甚至會釋卷長歎——這活脫脫是一部當代“刑名師爺”的真實寫照。

我聽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刑名師爺為開脫案犯,把“摞鐲揭被”改為“揭被摞鐲”。因為前者是入室偷了女子的鐲子還要強姦,而後者不過是揭開被子為偷那鐲子罷了。只輕描淡寫地改了四字順序便開脫了罪犯,與曾文正公改“屢戰屢敗”為“屢敗屢戰”有異曲同工之妙。現代版刑名師爺則複雜多了,這複雜也多少拜託社會進步的功勞。比之古代,現代司法制度有了改觀,法律和訴訟程式等都複雜了許多,然而複雜並不等同於公正。從另一個角度講,司法是一個國家主流世界觀的延伸和具體體現,通姦在西方國家基本不會被懲罰,而在阿拉伯世界會被處以石刑便是明證。即便在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司法體系,人們的文化差異還是普遍存在,在一方看來公正的在另一方看來可能截然相反。即以死刑為例,廢除者聲稱任何人無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而死刑擁護者則堅守“殺人償命”的古訓,並強調死刑的威懾力可以震懾人們不去殺人。

在這部書裡,同樣有很多類似的衝突。從小說的主角李村的角度看,律師與公訴人具有同等地位,和公安相比,律師也有取證權。在這個案例裡,各方都有違法的地方,無所謂誰比誰更公正。就在這犬牙交錯的局面裡,各方形成了一個大致的平衡。平衡的打破來自于強勢個人或群體的介入,之後便是在法律和公正的名義下行使國家機器的權利。而一方一旦落敗,便會變為落水狗。本來麼,依據世俗的感官,一個為罪犯說話的人不論以何名義都不那麼光彩,更何況他是為了錢,那些錢在公眾看來又是不義之財。

我們必須承認我們並不處於一個成熟的社會,我們總說我們是一個五千年歷史的文明古國,可實際呢,我們的社會仍像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莽撞。貧富差距的現實和成王敗寇的文化也為這種莽撞添了乾柴。一個火星便可能引來熊熊大火。

這部小說的可讀之處還在於其微觀描寫,包二奶、官場文化、權錢交易等都被作者賦予幽默色彩加以描述,而讀來又那麼真實,猶似昨天發生在我們後院的事情一般真切和生動。這些高度濃縮了的真實故事讓讀者頭腦中的思路越發清晰,像觀賞一幅文字版的“清明上河圖”

作家是社會的良心。

無數的作者如同蜜蜂,用自己的毒刺給麻木的人們以劇痛,喚起人們的良知,也讓這個社會進步,哪怕是一點一點,非常的緩慢。

(3)

this one is quite recent.

Everything is illuminated (by David Suzuki)

Si Wai



富豪三點式

2011年2月20日

元宵已過,新一年真是穩穩的開始了。忙於收拾,三月搬。最希望的是手頭所有物品都不因搬遷成為廢物,能保持寶物身份。不易啊,自己留住的,祖宗遺下的,街上拾回的,每當搬家時,都構造出一場長篇連續的寶物/廢物拉鋸戰。

際此,謹以剩餘精力略誌寄寓沙田富豪花園三年的兩三事:

一. 三年來絕大部份廚餘都放到沙田路旁的樹下,那禿禿的地一直不斷被「剪草」,樹被削枝,情況不妙,但土地對我們的廚餘的分解吸收力還在,即使寒天裏,隔一兩天大堆果皮玉米衣藥渣等還是降解為一小堆再難分辨的腐植,然後歸土。對此我與利利都頗得意,不枉我們多個夜裏在路邊鬼鬼祟祟地違法拋棄廢物/寶物。

二. 三年來每日在家練功時間很長,讀書寫作的時間縮得很少,不過學習有多種類,日後再談練功吧。寫的以自言自語的廢話為多,亦多在網上與大家見過面。只是那次與利利做的評那垃圾「高鐵環評」做得十分辛苦,令周醫師也開口叫我「寫書留番陳水扁那些人去寫」,言下之意是不要浪費他的湯藥。到現時我只餘下一個問題:高鐵天天在建,還有人反高鐵嗎?更清楚一點地問:有過反高鐵的人嗎?萬人集會據說原來是抽反高鐵水去反功能組別選舉;也有為了保菜園村的,當時已說絕不反香港發展,只是叫高鐵建過d而已。所以,高鐵破壞生態與幾個郊野公園的山水及當日「環評」謊話連篇,大家其實都有種終極的不在乎。更沒有人在意現今港珠澳大橋已鳴鑼啟動,而其垃圾環評當日連向無立場的環諮會都不肯通過……

[香港係咁先]

三. 興奮報告:這個新年我的燜齋實驗成功,之後隔兩三天就忍不住要煮一次,太和味了。首先,用料要好(大部份乾貨從BonBonBon買來,菜蔬則由昌/琴農場提供),其餘兩個關鍵是:(1)以味噌(以非基因改造黃豆製成)取代腐乳/南乳,較健康,且清淡但味道層次不減;(2)用祖宗傳下的配方,有的是南番順風味吧。是以,吃時總帶一點淡淡哀思——每逢佳節倍思親也。

當然親也不只是家人,幾十年來培育我人格知識成長的(除書本外)有幾個老師都在內,而他/她們不一定是香港或珠三角鄉里,甚至是非漢族人士。於此佳節期間,亦一一想起。大都早在彼方極樂世界了,有一個也許還在英國的安老院裏?多年前她的一封來信說,現時年紀老邁最好在院舍內長日看書,過得很好。

願節日裏,心中的明燈掛在每棵樹上,樹能長久,人能長壽,至少安康。

Si Wai




悼文思慧